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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起來。除了他們兩個,在場的所有人,也都感到了美的沖擊。甚至是跟奚嘉運向來不對盤的白清池,也在這一刻,面露驚艷之色。他想,美,真的好美。但這也只是一瞬間。白清池反應(yīng)過來以后,惱怒不已,便又瞪了奚嘉運一眼,同時,他心里有個聲音篤定而又干脆地響起。——你比不過他,永遠也比不過他。從參加開始,他就暗自把奚嘉運當(dāng)成了自己的競爭對手。可是,爭了這么久,時至今日,白清池才突然發(fā)覺,有的人,大概生來就是這樣璀璨奪目,他也生來就會吸引所有人的眼球。奚嘉運就是這類人,他天生如此,閃閃發(fā)光。自己是真的從來都沒有贏過,也贏不了他。他們在想什么,奚嘉運并不知情,但他在舞劍時,突然之間走了神。奚嘉運無意看見,在這座臨時搭建的祭祀臺上,眾人面向供桌,虔誠叩首,而奚嘉運自己,又在跳什么祭祀之舞,奚嘉運想起葛導(dǎo)剛才開的玩笑,讓他順便求個雨,免得后面還得人力降雨。此情此景,還真有點求雨的樣子。奚嘉運想笑。但鏡頭正對著他,奚嘉運只好忍住,不過他心里卻在想,要是真能下場雨,今天劇組應(yīng)該能早點收工吧?奚嘉運現(xiàn)在有點希望下雨了。他動作沒停,但人卻有些分心,以至于劍尖不慎挑至供桌上的燭火,“撲簌”一聲,火光微晃,燭臺搖動,葛導(dǎo)正要喊停,下一秒,他瞪大了眼睛。數(shù)不盡的火星頃刻間游弋而出。這點火星四散開來,似螢火,更像流星,隨風(fēng)勢而動,卻又無一例外地環(huán)繞著奚嘉運,它們細碎而瑩亮,照得奚嘉運面龐瓷白,眸光動人。奚嘉運怔了一怔。這火星……奚嘉運不著痕跡地后退一步。下一秒,他發(fā)現(xiàn)這些火星也紛紛聚集而來。奚嘉運以劍輕點,這些火星瞬間化為更小的星點,它們不停地躍動、閃爍,在追尋奚嘉運的途中,劃出璀璨的光痕,而后逐漸黯淡、熄滅,最終消失不見。奚嘉運:“……”什么情況?本來祭祀舞跳到這里,奚嘉運就差不多可以停下來了,下面的戲就需要劇組人力下雨了,何況還有這些莫名其妙的光點,奚嘉運望向葛導(dǎo)那邊,卻見葛導(dǎo)興奮地沖他招手,并用嘴型說:“繼續(xù)拍!繼續(xù)拍!”葛導(dǎo)他沒想太多。奚嘉運剛才用劍挑了一下燭火,他只當(dāng)這是挑出來的火星,畢竟奚嘉運給的驚喜太多了,葛導(dǎo)下意識覺得他可能還會耍點雜技,并且運用了進來,而效果又出奇的好,就算后期正片用不了,也可以作為宣傳!奚嘉運:“……”他只好硬著頭皮繼續(xù)跳。幾秒之后,奚嘉運突然福至心靈。類似的情景,他見過。今天早上,他在小鳳凰身上見過。奚嘉運好似抓住了什么,他正要往下想,只聽“滴答”一聲,緊接著,有什么落在他的臉上,奚嘉運感覺得到,是雨。……下雨了。葛導(dǎo)一臉呆滯,“這他媽的,是下雨了?”傅佳恍惚不已,”好像,是真的下雨了?!?/br>他們兩個對視幾秒,紛紛扭頭去看奚嘉運。奚嘉運自己也懵了一下。在火星出來之前,如果下雨,奚嘉運大概還會當(dāng)做是巧合,但這一刻,他有一種很強烈的預(yù)感,剛才的火星與現(xiàn)在的下雨,可能脫不開關(guān)系。而更脫不開關(guān)系的,是小鳳凰。不對,或許不止小鳳凰,連小麒麟和小睚眥大概也得捎上,甚至連這個游戲,都有問題。但是現(xiàn)在還在拍戲,奚嘉運只好暫時把這個念頭拋之于腦后。既然下了雨,那么就不需要劇組人力降雨了。按照葛導(dǎo)剛才改動的劇情,祭祀之日下雨,是為不祥之兆,鳳族眾人議論紛紛,而鳳朝還是在雨中完成了祭祀之舞,因為這是鳳族眾人,深信不疑的祈福儀式,盡管鳳朝早已知道,他們鳳族徹底被神靈遺棄了。而且孔萱也已經(jīng)證明,哪怕讓天命之女來為鳳族祈福,也無濟于事。它們分不到神明的分毫垂青。鳳族將亡,已經(jīng)注定了。雨勢滂沱,風(fēng)也來得很急,奚嘉運站在祭祀臺上,動作未有絲毫停頓。他的頭發(fā)被打濕,身上的紅衣,也逐漸被雨水浸濕,金線本是繡著騰飛的鳳凰,可斑駁的水跡卻拖拽著這鳳凰向下沉去,仿佛要生生把它拖入那滿地泥濘之中。“下雨了,下雨了!鳳族觸怒了神靈!”“怎么辦?長老,怎么辦!龍族就是這樣滅亡的!”“若非鳳君肆意妄為,又怎么會出這樣的事情?”“鳳君——鳳君——!”嘈雜的、怨恨的、埋怨的聲音竊竊響起,奚嘉運聽見了,卻無動于衷,他在雨中完成了祭祀之舞。而按照劇本,這一幕拍到這里,也就可以結(jié)束了,但奚嘉運卻未順勢收劍,而是一步一步往前走。葛導(dǎo)知道奚嘉運是靈感型選手,偶爾會有一些驚喜的臨場發(fā)揮,因此見狀也沒有叫停,而是更加聚精會神地盯著監(jiān)控器。鏡頭中,奚嘉運拖曳在地的衣擺光華不再,只剩下深濕的水痕,他渾身濕透,甚至是垂下的睫毛,也滿是水跡,但卻絲毫不顯狼狽,因為奚嘉運的神色很冷。沒人知道他要做什么,更沒人猜得到他要做什么。直到下一秒,奚嘉運走至供桌之前。手指握住劍柄,奚嘉運揮劍劈下!——既然祭祀無用,那么無需再祭,也無需再敬。長劍落下,奚嘉運抬起眼。他的頭發(fā)濕漉漉地貼在白皙的臉上、瓷白的脖頸上,烏黑的幾縷,又氤著水汽,顏色分明,紅衣被雨水徹底浸濕,再不是張揚欲燃的火紅,色調(diào)沉下幾分。而那漂亮的眉宇之間,仍是不減狂驕。第34章Day34這一劍,斬斷雨簾。片場靜了好幾秒,葛導(dǎo)也好不容易才找到自己的聲音,說:“快去,給他找個毯子。還有那些設(shè)備,搬走,全部搬走——”工作人員明顯還沒回過神來,全然沉浸在剛才奚嘉運的演繹之中,葛導(dǎo)見狀,中氣十足地大喊:“你們還愣著干什么?快一點,動起來!”他嗓門大,這么一喊,總算有人動作起來了,眾人急匆匆地沖進祭臺,葛導(dǎo)這才和傅佳討論起剛才奚嘉運的臨場發(fā)揮。葛導(dǎo)稱贊道:“他是真的有靈氣。”傅佳喃喃地說:“誰說不是呢。”傅佳后來做過鳳朝這個人物復(fù)盤,他之所以這么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