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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朕的后宮起火了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97

分卷閱讀97

    那次,得知某味藥雍理吃了有好處,沈君兆孤身登九山,云里霧里守了兩天兩夜才給采了回來。

雍理心疼得直罵他,沈君兆認(rèn)真挨罵,等發(fā)現(xiàn)這草藥的確效用極好后,隔日又去了……

想起這些,雍理的氣又消了大半。

他和沈君兆置什么氣?

這樣只會(huì)讓這混賬家伙一倔到底。

沈君兆吃軟不吃硬,他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了,拿話噎他有什么用?只會(huì)讓他瞞著他翻江倒海。

雍理掂量了一下,發(fā)現(xiàn)沈君兆還真有那本事瞞著他出兵,登時(shí)有些慌。

“子難……”

雍理正想讓子難把沈君兆傳進(jìn)宮,誰知一抬頭就瞧見了他、

沈君兆沒穿那萬人之上的仙鶴服,也摘了尊貴的七粱朝冠,放下代表至高權(quán)利的象牙笏板。他換上一身月白長衫,外衣是銹云紋的藍(lán)緞云錦,腰間束帶,半塊玉環(huán)鑲嵌的玉佩垂在腰側(cè),豐姿筆挺,容顏冠絕,盡是風(fēng)流。

雍理一眼蕩魂。

沈君兆看向他:“陛下?!?/br>
雍理心里痛罵自己:有點(diǎn)出息有點(diǎn)出息,美人計(jì)行不通,朕不吃這套,媽的沈昭君你怎么這么好看!

沈君兆輕聲道:“九峰山上有廟會(huì),陛下想不想去看看?”

雍理:“!”

沈君兆又道:“聽聞那兒的姻緣簽解得極準(zhǔn),說是解得了此生,判得了來世……”

這誰受得住?

反正雍理不行!

他大步走下臺階,扯住沈君兆衣襟,抬頭親他。

沈君兆眉眼含笑。

雍理暗罵一聲妖孽,自個(gè)兒卻被攔住腰,被吻了個(gè)昏頭轉(zhuǎn)向。

昭君身下死,做鬼也風(fēng)流。

元曜帝這輩子是栽得透透的!

出征之事先放一放,雍理惦記的是:“你和朕求姻緣簽?”

沈君兆:“嗯?!?/br>
雍理喉結(jié)動(dòng)了下:“倆男子去求姻緣?”

“聽聞三年前,”沈君兆慢聲道,“陛下在六州蠻荒地,一襲紅妝惑眾生。”

雍理:“!”

68、苦短夜

在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這件事上,元曜帝相當(dāng)嫻熟。

這不,又砸著了!雍理:“那……不過是朕權(quán)宜之計(jì)?!?/br>
沈君兆竟說道:“此時(shí)也急需權(quán)宜之計(jì)。”

雍理錯(cuò)愕抬頭。

沈君兆眸若星點(diǎn),笑意盈盈。

雍理輕吸口氣,還有理智:“朕如今……如今哪還是那少年模樣?穿不得……嗯,穿不得!”

沈君兆笑意淺了:“哦,三年前穿得,如今卻穿不得,陛下同梁銘去九峰山吧?!?/br>
雍理:“誒……”

沈君兆這酸勁上來,長心殿的結(jié)實(shí)木梁都受不?。骸氨菹虏铧c(diǎn)與梁銘成親,想必姻緣極盛,臣祝您求個(gè)上上簽?!?/br>
雍理忙道:“你這又吃得哪門子醋!”

沈君兆看他:“六州圣妃是誰?”

雍理:“……”

沈君兆變戲法一般的從懷中掏出一副小像:“這是誰?”

畫中人膚白貌美,一襲紅妝攝人心魂。

正是年少的元曜帝,冒牌的六州圣妃。

雍理老臉一紅,伸手去搶:“你留著這鬼東西干嘛,趕緊燒了!”

沈君兆輕松將它收入懷中:“陛下畫像,怎能燒毀?!?/br>
雍理:“那就扔了!”

沈君兆眉峰一揚(yáng):“扔給誰?”

雍理:“……”

沈君兆又盯著他:“陛下還想去勾誰心魂?”

雍理百口莫辯。

沈君兆涼涼道:“罷了,總歸陛下后宮三千,六州還有人盼著想著念著等著,是臣在這礙事了?!?/br>
雍理簽他手:“好,好了!”

沈君兆嘴角彎了彎。

雍理認(rèn)命了,耙耳朵就耙耳朵吧,反正他是被沈昭君給吃得死死的:“不就是女裝嗎,朕穿!”

大丈夫能屈能伸!

沈君兆還真帶了一身紅衣,比著雍理身形做的,從肩線到腰線,全都嚴(yán)絲合縫。

雍理瞪他:“沈相早有準(zhǔn)備啊?!?/br>
沈君兆笑而不語。

雍理湊上去咬他一下:“給朕更衣?!?/br>
沈君兆:“臣遵命。”

長心殿內(nèi)室的穿衣鏡可不是六州蠻地能比的。

銀鏡等身長,鏡面光滑如水,外頭夕陽正落,橙色余暉打在紅衣上,像簇簇燃燒的火焰,襯得膚色嬌軟,面龐柔美,細(xì)長的脖頸下是漂亮的蝴蝶鎖骨,如一柄展開的羽扇,亦如將要正欲振翅高飛的白蝶。

沈君兆看著鏡中人,眼睛都忘了眨動(dòng)。

雍理面紅耳赤,只覺渾身燥熱:“這、這好像也不是女裝?!?/br>
的確不算,一襲紅衣輕柔軟緞,薄紗外衣,但不是當(dāng)下時(shí)興的裙裝,而是一件領(lǐng)口微敞,衣袖過長過大的繁復(fù)深衣。

只是紅得太艷,收腰太緊,衣擺過長,冷不丁望去像是霓裳紅妝。

沈君兆從背后擁住他,月白袍袖穿過他的腰身,下顎在他白皙的脖頸上蹭了蹭:“我做的?!?/br>
雍理心怦的一跳。

沈君兆吻著他細(xì)白的耳朵尖,單薄的耳骨,小巧的耳垂,低聲道:“為陛下做的?!?/br>
雍理身上更燙了,不止?fàn)C還軟,他握住了沈君兆的小臂,有些站不穩(wěn)。

“陛下。”

“……”

“您真美?!?/br>
雍理腦中有根弦,啪地一聲斷了。

此時(shí)此刻無論沈君兆要什么,他都會(huì)答應(yīng)。

無論什么,他全會(huì)答應(yīng)。便是讓他此刻死去,他也不會(huì)有絲毫猶豫。

“阿兆……”

“嗯?!?/br>
“朕……”雍理說不出話,他喉嚨里全是火,仿佛多說一個(gè)字就要把自己燒著。

沈君兆透過鏡子與他對視:“臣可以吻您嗎?”

雍理:“!”

沈君兆輕輕勾過他的臉,指肚摩擦著他的唇瓣。

雍理顫巍巍地閉上眼,等來的卻是異常磨人的吻。

沈君兆在吻他,卻又不像之前那樣,他吻得極慢極細(xì)極用心,好像要把時(shí)間無限拉長,好像要讓天地定格,好像要把他深深印進(jìn)靈魂里。

細(xì)細(xì)碾磨,熾熱guntang。

明明是最親密最甜膩的一刻,雍理竟莫名嘗到了一絲苦澀。

甜到發(fā)苦的酸楚。

“阿兆。”雍理難耐地抓著他衣襟,“朕……朕……”

沈君兆聲音溫柔至極:“別怕?!?/br>
雍理眼眸倏地睜大:“你別……臟……”

沈君兆:“不會(huì)?!?/br>
雍理推不開他,他哪有過這經(jīng)驗(yàn),整個(gè)人像犯了病一般,麻癢難耐,又熱得焦心。

等沈君兆松開時(shí),雍理一身紅衣早就亂七八糟,他長發(fā)落了滿床,面頰緋紅,氣喘吁吁。

沈君兆別開眼:“臣去打水?!?/br>
雍理等他給自己擦拭干凈,才緩過勁來:“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