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0
書迷正在閱讀:云養(yǎng)崽后我竟紅了、求男主手下留情、學(xué)神王冠、道侶他不懂愛、被退婚對象寵上天、食夢貘、和敵對幫主綁了cp怎么解、Omega教官死忠遍地、春事晚、港口Mafia鉆石磨成粉
沈君兆抓了李義海,固然有私心,但他向來思慮深,行事一步三算:“明日朝上,陛下不妨讓烏弘朗和周棟文繼續(xù)吵鬧。”他說得隱晦,雍理卻很快懂了,他神態(tài)微凜:“你覺得李義海背后有人指使?”沈君兆道:“算不上指使,有人在利用他?!?/br>雍理也是細(xì)看過李義海的案宗的,知道他沒犯大錯,要不也不會保他,他回憶了一番,捕捉到了要點:“他收的那尊金菩像有問題?”沈君兆點頭:“陳清去李府搜了?!?/br>雍理:“怎樣?”沈君兆:“空心,機(jī)關(guān)被毀?!?/br>雍理陡然瞇起眼睛。沈君兆道:“陛下請繼續(xù)生氣,臣自會配合,借此給魚兒創(chuàng)造機(jī)會,它自會浮出水面?!?/br>雍理哪會不懂,他應(yīng)道:“朕會囑咐烏弘朗?!?/br>沈君兆應(yīng)了。談完正事,時辰不早了。沈君兆起身告退,雍理到底是沒忍?。骸白予ぁ!?/br>沈君兆:“陛下還有何事吩咐?”雍理清清嗓子,走近他道:“關(guān)于立后,你何時才能準(zhǔn)了?”這話太過直白,就差明說你什么時候給朕當(dāng)皇后了。沈君兆眸色淡了:“陛下若有心儀的女子,自可挑選吉日,行立后大典?!?/br>雍理:“???”沈君兆又道:“陛下若無事,臣先退下了?!?/br>雍理火了:“所以說,你只是不許朕立男后?”沈君兆聲音平靜:“江山社稷,祖宗規(guī)矩,陛下斷無立男后的可能。”雍理拼命壓著火氣:“我娶個女人你也不在乎?”沈君兆:“陛下成家立業(yè),子嗣延綿,臣自當(dāng)恭賀?!?/br>雍理再度氣瘋:“沈子瑜!”沈君兆:“臣在。”“你……”雍理脫口而出,“你明知朕心悅于你!”14、情竇開這般明晃晃表露心跡,雍理也半點不虛,甚至覺得通體輕快。真男人,敢說敢做敢為!朕,是條漢子!聽到元曜帝這話,沈君兆瞳孔微縮了一下,但也僅此而已,再多的表情是沒有的。雍理面頰微紅,繼續(xù)道:“朕的心從未……”話沒說完,也許是沈君兆不愿聽完,他沉聲道:“陛下也心悅?cè)葙F人鳶貴人盈嬪姝嬪箐美人鸞才人吧?!?/br>雍理:“誒……”若是趙大總管在,一準(zhǔn)驚呆,沈相說的這幾位可不正是陛下新晉偏寵的,而且這順序剛好是按著傳召次數(shù)……沈君兆行了退禮:“臣告退。”雍理不小心踩進(jìn)自己挖的深坑,頗有些慘淡:“你和他們怎能一樣!”沈君兆冷笑:“有何不同?”雍理:“你……你和我,我們……”沈君兆譏笑:“哦,的確不同,臣是陛下第一個心悅的人?”雍理強調(diào):“也是唯一的!”沈君兆盯著他:“這話陛下對多少人說過?”雍理:“……”沈君兆垂了眼睫道:“臣的心意,想必陛下也明白,以后這種話不要再提?!?/br>雍理心被刺了一刀,眼眶是真紅了:“你若不喜歡我,你管我寵誰幸誰?你若不在乎我,管我立誰為后?你若心里沒有我,又為何事事處處想著我!”沈君兆盯他:“你寵誰幸誰,我沒管過;立后乃國本,容不得你胡來;你是大雍皇帝,是當(dāng)今圣上,我身為臣子,自當(dāng)處處為你想著?!?/br>一字一句,全部回答了雍理,可就是只字不提自己的心意。元曜帝氣結(jié):“你就是喜歡我!”沈君兆也有些壓不住胸口火氣,靠近他反問:“陛下當(dāng)真心悅于我?”雍理因他陡然靠近,心跳得有點快:“當(dāng)、當(dāng)然。”沈君兆嘴角彎起,眼中卻全是冰碴子:“和這天下比呢?”雍理:“……”沈君兆離他極盡,近到好像能溫柔地吻上他,聲音也像在說情話:“陛下不如把這天下給了臣,臣自會讓你得償所愿?!?/br>雍理心砰地一聲,渾身血液像滾沸的熱水,繞著全身走了一圈后又陡然和一桶冰水撞到一起:“滾?!?/br>沈君兆沒動。雍理一把推開他,震怒:“沈君兆,你給朕滾出去!”他左手就近握住了一方硯臺,卻到底是不舍得砸過去。沈君兆垂眸行禮:“臣告退。”說完轉(zhuǎn)身離了長心殿。雍理等人走遠(yuǎn)了,才砰地一聲將那方上好端硯砸了出去。殿外候著的宮人心驚rou跳,趙泉更是在進(jìn)去送死和不進(jìn)去等死之間猶豫不定!好在沒一會兒,元曜帝自己走出來了。他面色冷沉,聲音里有著壓抑的怒火:“傳國師?!?/br>這里的國師不是帝師錢公允,而是子難。趙泉哪敢耽誤,連忙應(yīng)下,小跑去了靜安殿請子難大師。雍理這一天的心情也是起起伏伏伏伏快伏到底了,先前有多甜滋滋,現(xiàn)在就有多堵心。他苦戀死對頭而不得的事,當(dāng)然不能讓其他人知道,可這些東西悶心里也實在難受得要死。好在他還有子難,可以抱怨一二。靜安殿離著長心殿不遠(yuǎn),子難沒一會兒就來了。趙泉只稍微一提,和尚就猜到個七七八八,他囑咐一聲,趙泉連忙去準(zhǔn)備。熏香換上靜心凝氣的,搗碎的新茶里也添了點舒氣散,皇帝內(nèi)火旺,身體和心理雙重敗火最佳。雖說也是治標(biāo)不治本的法子,但聊勝于無。長心殿沒人伺候,子難動手煮茶,雍理來回踱步,義憤填庸:“你說沈君兆他過不過分?朕一顆心全給他,他丁點兒也瞧不上!”子難也不接話,這種時候,皇帝需要的只是個傾訴對象。雍理氣得肝疼也不舍得真罵沈君兆,左右不過幾句:“他年少時一顆心里全是朕,怎么長大了就成這樣子!”“說好等朕,說好這輩子只和朕好,說好心里只有朕,這才幾年?啊,才幾年!”“嫌朕后宮人多,朕不收些人進(jìn)來,朕早他媽被逼立后了!”“這混賬東西,今天可算是把心里話給說出來了,讓朕把這天下給他?朕……朕……”想起這個雍理就氣得手指直哆嗦:“朕若真把這江山給了他,他還容得下朕半分?”“他能像朕待他這般寵著哄著?他能像朕縱著沈黨這般縱著朕的人?”“就他那眼里揉不進(jìn)沙子的性子,當(dāng)朕不懂?”“朕若真把這帝位給了他,他下一刻就是殺了朕,以絕后患!”到最后,元曜帝頹然坐倒在軟榻上,有氣無力:“子難?!?/br>子難推給他一杯熱茶。雍理盯著翠綠色茶湯,輕聲問道:“權(quán)力,就這么……”子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