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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朕的后宮起火了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6

分卷閱讀16

    不敢。”

雍理含笑:“起來。”

李擎起身,卻是半點不敢看雍理了。

雍理完全沒想多,真不怪元曜帝心大,而是他見多了對他誠惶誠恐的人。

李擎雖是官宦之子,但畢竟不是朝上的老油條,這般拘謹害羞才是常態(tài),若人人見了元曜帝都是沈君兆那模樣,那雍理這皇帝才真是白當了!

雍理坐到了正廳的軟榻上,指了旁邊的矮凳:“坐下說話。”

李擎又是一陣惶恐。

雍理揚眉:“你這樣,朕可要惱了。”

這話太好使了,李擎立馬坐下,乖得像個幼童,雙手規(guī)矩地放在膝蓋上,生出幾分可愛。

雍理本就惜才,如今見他這樣更覺喜歡——真是比他那油鍋里滾爛的油條爹強太多了!

李擎既是被李義海送進來向陛下討教學問的,那雍理自然要問上一問,不全是做樣子,他也是有心試試李擎。

雍理很隨意地提了的首篇:“大學之道,在明明德,在親民,在止于至善。親民二字,作何解?”

這話一出,李擎心中一凜,忙恭聲回道:“親同新,親民作新民,意為學而明德,推己及人,修齊治平?!?/br>
這回答中規(guī)中矩,是當下時興注解,重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

但雍理話鋒一轉(zhuǎn),笑問:“親字,何能不只是親?”

李擎一怔。

雍理道:“大學而明德,明德而親民,民心所向,至善所至?!?/br>
李擎心一震,抬頭看向雍理,姿態(tài)上雖有不敬,眼中卻全是敬服。

本還十分拘束的少年,因為這個很隨性的考校而放下了心中的亂七八糟,侃侃而談,直抒胸臆。

其實雍理提的這個問題很淺,啟蒙的孩子都能說上個一二三四。

大人之學,博學之道,擦亮自己的德行,推及新民,廣而行之,最后整個國家都達到最完善的境界。

這是前朝注解,也是臣子的修身養(yǎng)性之道。

但雍理給出的卻不是新民,而是親民。

他話中的重點是帝王德行,在于親民——得民心,訴民愿,嘗民苦,方為大善。

君主尚且如此,臣子又當如何?

雍理僅這一個字,就讓眼前的少年重拾抱負,志高氣遠。

眼看李擎雙目生輝,說話有條有理,思維也很是活絡明進,雍理越發(fā)欣賞。

他喜歡和年輕學子談古說今,這些稚嫩的青苗才是大雍的未來,才是國家的棟梁,才是能夠造福后世的英才。

什么世家禮制,什么政權(quán)穩(wěn)固,哪及這一腔少年熱血,英氣勃發(fā)!

看著這般直抒胸臆的李擎,雍理不禁想起了和自己決裂前的沈君兆。

沈君兆打小心思重,別說十七歲,哪怕是十一二的時候,也是謹言慎行,從不逾禮。

旁人道沈子瑜天資聰穎,修養(yǎng)極佳,是風華無雙的世家貴公子。

唯獨雍理早早看破了他,他的沈昭君,規(guī)矩之下是最深的反叛,禮貌之下是最冰冷的疏離,克制守度之下全是驕傲與不屑。

他們一起細讀,因這第一句辯論了許久。

他們的老師錢公允遵循前朝注解,說是新,雍理偏要說是親。

錢公允眼尾掃沈君兆,沈君兆低眉順眼道:“新民,明德以新民,修身以齊家治國而平天下,有一至終,是為正道?!?/br>
雍理氣得不行:“明德而不親民,何來明德?只是新民又如何知民心?若不知民心,所謂推新及民不就只是將法度禮制壓給百姓?”

錢公允笑瞇瞇的:“帝王之位,本就高處不勝寒?!?/br>
雍理:“朕偏不!”

錢公允又看沈君兆,沈君兆輕松就能把雍理給駁得張口結(jié)舌。

課后雍理氣瘋了,不理沈君兆。

沈君兆依舊是那般模樣,周道客氣地陪著他。

午膳時,雍理一摔筷子:“你就是錢老頭的應聲蟲!”

沈君兆:“錢大人貴為帝師,陛下不可不敬?!?/br>
十歲的雍理氣紅了眼:“沈君兆你太討厭了!”扔了這話,小皇帝跑了,賭氣再也不和沈君兆好了。

然而當晚,雍理便消了氣。

沈君兆也不知是怎么摸進宮里,溫聲喚他:“陛下?!?/br>
雍理瞠目結(jié)舌:“宮門不是落鎖了嗎,你怎的……”

沈君兆握他手:“您怕嗎?”

雍理立馬揚頭:“朕是天下至尊,有什么好怕的!”

沈君兆笑道:“那您隨臣來?!?/br>
這是雍理自繼位后第一次出宮,他學著沈君兆那般偷摸打扮成太監(jiān)模樣,從一處小角門溜了出去。

出了宮,雍理只覺周遭氣息都變了,極其清明爽朗,揚起的嘴角壓都壓不住。

本來氣鼓鼓的小皇帝這會兒心花怒放,只覺沈君兆再好不過,是天底下最好的沈子瑜。

“這么晚了,我們出來作甚?”雍理問沈君兆。

沈君兆:“親民?!?/br>
雍理訝然:“已是三更天,百姓不都睡了?”

沈君兆:“睡了又何妨?!?/br>
沈君兆帶著雍理去了西城區(qū)。

首京有東西之分,東邊是禁城,不僅坐落著皇宮王府,更是達官貴人所在;西城才是尋常百姓家。

彼時戰(zhàn)亂才歇,民生剛起,哪怕是首京的百姓,都過得緊緊巴巴。

戰(zhàn)亂之年,梟雄輩出,風光偉績下是最無辜最無奈也最無助的平民百姓。

民以食為天,戰(zhàn)亂之年朝不保夕,談何農(nóng)業(yè)生產(chǎn)?

如今大雍已經(jīng)平定三年,可百姓們卻仍舊沒能緩過勁來。

入夜了又如何?

這破敗的茅草屋,這剪了又剪的粗布衣裳,這天寒地凍卻連燒火取暖都做不到的冷炕。

再看空蕩蕩的米缸,干凈得過分的灶臺,睡了卻因為饑餓嚎哭的幼童,無助哄著的婦人,翻個身長嘆口氣卻無能為力的一家之主……

走在夜幕之下的西城,到處都是凄涼慘淡。

首京尚且如此,外頭又該是怎樣的民不聊生,餓殍遍野。

雍理不是那不知事的皇子,他早年在家中時是受過苦的,所以他看到這些感觸更深。

沈君兆握著他冰涼的手,低聲道:“陛下見此,還愿親民嗎?”

親民、見民、知民,可比高坐金庭難太多。

冰冷的法度推行下去,呈上來的是蒸蒸日上的數(shù)字,是整個大雍的日漸昌盛。

知民卻不同。

眼見誅心,光明之下總有黑暗,圣君之下仍有餓殍。

心系民生,可比執(zhí)念天下要沉重得多。

雍理反手握住沈君兆,稚氣的聲音異常堅定:“朕不怕?!?/br>
沈君兆怔了下,旋即嘴角彎起,帶出一個淺淺的笑容。

朦朧月色下,比肩而立的少年,相攜與共。

送雍理回宮后,沈君兆被沈爭鳴堵了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