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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議完正事,陳請騎馬回府,路上忽又想起一事。萬壽節(jié)將近,沈相似乎還在親手準(zhǔn)備給圣上賀壽的禮物。若是真要動手,這禮物用得著那般用心嗎?陳請轉(zhuǎn)念又釋然:那壽禮怕是沈相和今上最后的一分年少情意了!御書房。挑燈看折的元曜帝捏了下眉心:“都是些什么雞毛蒜皮的破事,呈上來給朕添堵嗎!一旁伺候的趙泉嚇得大氣不敢出一聲,連他都這么慫了,其他小太監(jiān)更是低眉順眼,比墻上的壁畫還像壁畫——都知道圣上今日在容華殿大發(fā)雷霆,誰敢此時去觸霉頭?更何況事關(guān)朝廷奏議,更不是他們這些奴才能接話的。“陛下又何必遷怒于此?!惫训穆曇羝兄屓似铰曥o氣的力量,子難大師撿起地上奏折,輕拂去灰塵,放到了案上。雍理長嘆口氣,胳膊肘拄在硬邦邦的椅子把手上:“子難,你說沈君兆是不是想反了。”這話一出,殿里太監(jiān)們更是頭大如牛,一個個恨不得昏死過去。子難卻神態(tài)平緩:“陛下何出此言?”雍理沒好氣道:“朕今日說要立容貴人為后,他竟十二分贊成!”子難不緊不慢道:“沈相是臣,您是君,他不贊成又能如何?”雍理冷笑:“大朝會上怎么不見他對朕言聽計從?!?/br>子難:“陛下也說了那是大朝會,事關(guān)政事,臣子當(dāng)然有勸諫的責(zé)任?!?/br>雍理轉(zhuǎn)頭盯子難:“大師怎么處處為那亂臣賊子說話?!?/br>子難笑而不語。元曜帝的那點求而不得的小心事,全天下也就子難大師知道了。知道歸知道,子難不會說什么,雍理也是知道他不會多言,才不瞞著他。當(dāng)然了,元曜帝即便暗戀的心肝肺都在滋啦流血,腦子還是清醒的:“他會贊成朕冒天下之大不諱娶個男皇后,無非是想看大雍斷了香火,以便他行事。”想讓朕娶男皇后?朕偏不!除非男皇后姓沈,名昭君。“嘖?!?/br>不能多想,一想就心癢,元曜帝斂了心神,勤勤懇懇地看起奏章。翌日早朝。雍理只睡了兩個時辰,精神倒也還不錯,他來到天清門時,一眼就瞧見了統(tǒng)領(lǐng)百官,站在首列的年輕首輔沈君兆。玄色朝服加身,是僅次于帝服的尊貴,天剛蒙蒙亮,霞光落在這位超一品大員身上像鍍了層金,端的是威嚴(yán)肅穆。“臣等恭請陛下圣安?!?/br>年輕首輔清朗俊雅的嗓音像在晨曦,隨后是百官呼應(yīng),山呼萬歲。雍理把視線從沈君兆身上挪開,淡聲道:“諸愛卿平身?!?/br>隨著沈君兆起身,一眾大臣也跟著分列兩側(cè),大雍的例行朝會算是正是拉開序幕。早朝的政事是有條例的,先做什么后做什么,從前朝起便有綱領(lǐng)制度。雍理執(zhí)政近十年,早對這些駕輕就熟。只是再怎么熟,每天也都不一樣。沈爭鳴輔政時,他凝神聽政,虛心學(xué)習(xí)。后來自己親政,沈君兆尚在伴讀的時候,他凡事都與沈君兆商議,倆少年竟也把朝政梳理得井井有條。至如今,他高坐金殿,沈君兆位極人臣,仍舊是二人把持著大雍政事,卻早沒了年少時的默契與親昵。“陛下?!倍讲靻T左御史一句話喚回了雍理的心神,“臣要彈劾禮部尚書李義海!”此話一出,偌大個金鑾殿瞬間針落可聞。雍理眼睛微瞇,面上倒是不變,依舊高深莫測。左御史已經(jīng)默誦奏章,趙泉也小跑到殿中,將折子呈了上來。殿中李義海早膝蓋哆嗦,面如黃紙。老家伙萬萬沒想到自己會摔這么大個跟頭,已經(jīng)腦子亂成一團(tuán)了。雍理掃了眼折子,心中卻是升起一陣快慰:他早就瞧這老東西不滿了。仗著自己當(dāng)年那點從龍之功,李義海屁話可沒少說,在給元曜帝添堵這件事上,李尚書功不可沒。雍理早就想動他了,只是礙于世家桎梏,一直動不得,沒想到左元海如此有臉,竟敢冒死彈劾。奏章內(nèi)容倒也詳實,羅列了李義海的罪行。只是這些罪行吧可大可小,往大了足以革職查辦,往輕了也可憐惜老臣年邁,罰個俸祿不了了之。如何處置,端看各方角逐。雍理心中的喜悅很快便淡了,李義海平日里恨不得在自己腦門上貼個沈家門生四大字,早就是實打?qū)嵉摹螯h’,沈君兆必會保他。如今中央六部,吏工戶禮皆是沈君兆的人,哪怕李義海不太中用,沈君兆也不會丟了,畢竟孫少懷還年輕,擔(dān)不住尚書之職,若是此時革了李義海,雍理這邊可就要見縫插針安排人了。沈君兆會給他這機會?雍理在心里翻個白眼:怎么可能!搞走李義海有難度,但這次冒死彈劾的左云海有功,還是要拉攏一下的。元曜帝已經(jīng)退而求其次,決定先保住左云海再說了,誰知大雍知名沈相傳聲筒,位居中書省左丞的周棟文出列,道:“李義海身居禮部尚書,卻如此違抗祖制,難以服眾!”雍理微怔,眼尾不自覺地瞥向沈君兆——這唱得是哪出戲?誰知下一刻,手持冷玉朝笏的沈相恭聲道:“臣附議。”李義海撲通一聲,跪了個驚天動地。雍理哪管這老東西痛哭流涕,他直勾勾看向沈君兆:“沈相也覺得李尚書品行不端,難當(dāng)大任?”這八個字極重,已經(jīng)暗示了帝王心思,李義海整個死了一半。這時能保他的只有沈君兆,但是……沈君兆垂眸淡聲道:“謹(jǐn)遵圣言?!?/br>別說李義海的心情,也不提親皇派有多欣喜若狂,便是此時此刻的元曜帝,心里也是驚濤駭浪。怎么回事,沈昭君回心轉(zhuǎn)意了?不可能!雍理眉峰微揚,沉吟道:“說起來,昨日李尚書倒是提了件要事?!?/br>一直平淡無波的沈君兆,黑眸陡然凌厲。雍理一眼瞧見,心道:果然有詐!元曜帝沉著冷靜,慢聲道:“萬壽將至,朕也的確該考慮立后事宜了。”想坑朕?除非你沈昭君用美人計,否則沒門!5、美人計出乎雍理意料之外,他本以為自己一提立后,朝會會相當(dāng)熱鬧,畢竟這幫子大臣每天正事不干都要盯著他的后宮。尤其那些所謂世家,更是日日禮法規(guī)矩掛口頭,恨不得親身上陣拿了掃帚把他后宮一掃而空,然后找個‘菩薩’捧上后位,以敬祖制。今日可倒好了,平日里最鬧騰的此時都安靜如雞,別說出來長篇大論了,竟是連頭都不抬,一個個盯著朝服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