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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名字的時候會心一笑,怎么會有這樣可愛的名字,像種毛團鳥崽的叫聲。啾啾河就叫啾啾,官方地圖明確如此標明。它已經(jīng)算是綠夜長河的分支的分支了,寬度也不過十二米,深度也不深。河水倒是清澈見底,小魚兒也是成群結(jié)隊的,水草悠揚地蕩漾著,河邊的鵝卵石圓白可愛,這里一切像極了田洲家鄉(xiāng)的河。田洲眼睛亮亮的,脫了衣服,‘撲通’一聲跳進了河里。九月的天還未寒冷,午后的河水還帶有一點溫度。田洲暢快地游了一圈,他水性很好,能憋著氣摸到河底的河蚌。這里的河蚌常年沒有人捕捉,已經(jīng)個頭肥大地盤踞在一起,田洲一口氣摸了三四個。田洲將外衣簡單在河中搓了幾遍,然后用外套將河蚌裹住。摸完河蚌,田洲又去石間掏螺螄。河灘旁巨石底部的罅隙間吸附了大波大波的螺螄,一手下去,能擼起一大把。回去之時,田洲的外套里面已經(jīng)裝了一堆河鮮,河蚌、螺螄、小螃蟹、小蝦,還有一條撞在田洲手里的黃鱔,收獲頗為豐富。這條河還真是一塊寶藏之地。田洲今晚自然是不打算喝營養(yǎng)液了,他打算壘個土灶,烤河鮮!田洲抱著他鼓鼓的外套,步履輕快,他沒想到的是更大的驚喜還等著他?;厝ブ畷r,田洲為了抄近路,走了另外一側(cè),結(jié)果讓他看見了幾株已經(jīng)完全成熟了的黃豆。植株已經(jīng)枯萎,豆莢里的黃豆已經(jīng)爆開,落了一地的黃豆子。田洲看著這些黃豆豆,難以抑制心中的激動,飛快地跑回家,把河鮮們往水桶里一扔,他直接扯了個布袋出來撿豆子。田洲發(fā)現(xiàn)的時間適當(dāng),黃豆落地后還沒受潮,沒霉變,沒發(fā)芽,撿回曬一曬,儲存起來,下次能當(dāng)種子用。黃豆植株不集中,但是這片區(qū)域還算多。月明星稀之時,田洲差不多撿了三四斤了,等他撿得差不多時,才抓了抓被蚊蟲咬傷的胳膊、小腿,他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出來得太急,身上只有游泳時的一條褲衩,其他都沒穿。還好這里沒人,不然要被當(dāng)變態(tài)了。還在慶幸的田洲正打算回家,結(jié)果迎面就撞上人了。月明之下,田洲穿著條褲衩,抱著一袋黃豆,一臉懵逼地看著眼前突然出現(xiàn)的男人。男人穿著一身黑色睡衣,光著腳,頭發(fā)凌亂,額角還有被樹葉刮傷的痕跡。田洲揉了揉眼睛確認沒有看錯。借著月光,田洲又細細打量了一遍,男人長相非常俊美,五官很立體,有一雙漂亮的藍眼睛,像是是歐洲白人血統(tǒng)。這個世界人類人種已經(jīng)不明確,人類來到藍星以后,各個地區(qū)各種人種都有,所以在九十九區(qū)看見白人也沒什么奇怪的,奇怪的是大晚上在這荒山野嶺突然出沒。而且長得太好看了,有點像半夜出來勾人心的狐貍精……嗯,男狐貍精。“你……”田洲試圖打招呼,“晚上好,你怎么在這里?”對方?jīng)]有回答田洲的話,而是依舊面無表情地看著田洲。“你……該不會是旁邊療養(yǎng)院跑出來的吧?”田洲突然蹦出了前幾天辦公人員對他說的話。雖然他現(xiàn)在的穿著才像跑出來的那個。男子還是沒有說話,還是直愣愣地看著田洲。田洲被他盯著發(fā)毛,不自在地開口,“我……我要回去了,你還是回療養(yǎng)院吧?!碧镏拚f完,直接抱著黃豆離開了。田洲走到一半發(fā)現(xiàn),睡衣男子竟然跟過來了,不緊不慢,悄無聲息地綴在他身后。嚇得田洲直接小跑回了家。艸,這個世界應(yīng)該沒有怪力亂神吧!??!第4章不要亂撿東西或人田洲匆匆回了家,重新洗了一個熱水澡,換了一身干凈的衣服,緩和了下心情,才進廚房處理他的河鮮。在這個世界雖然餐飲不發(fā)達,公民都是喝營養(yǎng)液度日,但是好在油鹽酒糖等這最基本的調(diào)味料還是有的。田洲打算做一頓簡單的燒烤。將河蚌斬殺洗干凈,蟹和蝦用刷子刷干凈,然后將這三樣用料酒和鹽腌制起來,黃鱔留著以后做。螺螄減去尾部后可以直接下鍋炒了。田洲將鍋碗瓢盆往外拖,隨便用石塊和泥土壘了一個土灶,然后木材塊墊底,用干草引燃,再在上面架上鐵網(wǎng)將腌制的河蚌蝦蟹往上一放便可。田洲搬了個小石塊,安安靜靜地刷油。油順著蝦殼滴落到火堆上,瞬間火舌就躥起來,順著油沫,將蝦和蟹舔·舐成了金黃色。隨著香味出來,田洲咽了咽口水,但又十分遺憾,沒辣椒,沒蒜末,沒醬料,最基本的醬油都沒有,未來世界在吃方面真當(dāng)貧窮。田洲將鐵網(wǎng)上的全部河鮮翻了個身子,又刷了一遍油之后,轉(zhuǎn)身去另外一個土灶炒螺絲。鐵鍋是上次一起定制回來的,雖然是鐵的,但卻很輕便,田洲隨手就來了一個顛鍋。出鍋裝盤,一氣呵成。田洲剛把滿盤螺螄放石墩上,回頭邊發(fā)現(xiàn)他烤的河鮮少了一半。田洲:?。?!再一看,旁邊正蹲著個大個子在啃他的蝦。黑睡衣,光著腳,不就是之前樹林里的仁兄嗎?田洲看著他‘咔嚓咔嚓’地將蝦殼一起咬碎吞了下去,不摘掉蝦頭,也不吐殼,硬核得像原始人。“那個……”大個子回頭瞪了一眼田洲。田洲:……冷靜,不要和神經(jīng)病計較。“不是這樣吃的,我來給你剝吧。”對方猶豫了一下,沒有過來。田洲確認了一下對方腦子不太清楚的樣子,確認十有八九是隔壁療養(yǎng)院跑出來的了。不過還好,傻是傻,但沒有攻擊性。“來,坐這里,”田洲指了指石塊,“這里還有螺螄,過來,我給你挑rou吃。”大個子終于在螺螄rou的誘惑下,慢慢挪到了田洲旁邊的石塊上。田洲依言給大個子挑起了螺螄rou,又給他剝蝦,剝蟹,夾河蚌rou。這大盤的河鮮大都進了大個子的肚子,看著對方狼吞虎咽的樣子,田洲懷疑他是不是跑出療養(yǎng)院后很久沒吃飯了。“喂,大個子,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來的?”田洲以為對方不會回答,但是出乎意料,對方小聲說了句;“安格斯?!?/br>“安格斯?你的名字?你叫安格斯?你是哪個療養(yǎng)院出來的?”等田洲再次追問的時候,安格斯就沒再回答,安安靜靜地繼續(xù)吃他的蝦。田洲托著下巴,觀察安格斯的行為。他肯定安格斯是有病的。安格斯的藍眼睛很漂亮,但是確是無神的,而且經(jīng)常飄忽不定。再加上安格斯的行為,完全不像正常人。吃完晚飯,田洲給安格斯找了一雙拖鞋,原本還想找套換洗衣服,但是很抱歉,他家絕對沒有一米九大個子的衣服,只能拿了條浴巾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