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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阮好說歹說方茴面色才緩和了些,擼了擼蘇阮的頭發(fā)這才離開。蘇阮看著方茴背影只覺得心累,到底是自己結(jié)婚還是方茴結(jié)婚?還要時不時的給方茴做思想工作。蘇阮目送方茴直至看不見才轉(zhuǎn)身,陸錚赫然就站在他們二人身后不遠處,悄然無聲,也不知道聽見了多少。蘇阮差點一口氣沒喘得上來。“有事?”陸錚面色溫和身著淡藍圍裙整個人居家又閑適,“我想來問問你一會兒有什么想吃的?”蘇阮從上到下打量陸錚,不得不說,除了身材樣貌能看出他是個beta之外,性格卻和Omega沒什么兩樣,溫溫軟軟和和氣氣的。總說嫁錯Alpha毀一生,娶錯Beta毀三代,說到底還是他蘇阮賺到了,但小時候的哥哥現(xiàn)如今變成了自己的未婚夫,真是怎么想怎么別扭。“沒什么想吃的,謝謝哥,你忙吧?!?/br>即使雙方都快要結(jié)婚,蘇阮還是沒能改口叫哥的習慣。陸錚拉住蘇阮,“我看你臉色有些發(fā)白,是不是最近太累了,要不要給你燉藥膳湯補補?”蘇阮驟然擰眉,而后臉色稍稍放緩,“沒事……就是最近趕論文有些累?!?/br>與陸錚擦肩而過時,雖口上說著大家都成人了,怎么拈花惹草也不干自己的事,但這香檳玫瑰的信息素味與蘇阮自己玫瑰紅酒味信息素有些相撞,確實有些膈應。“是酒會上有個o突然發(fā)情了?!?/br>蘇阮嗯了一聲,快步進門。陸錚都成年了,和自己解釋干嘛。雖然催方茴寫論文,但實際上他自己的論文也都一筆沒動,蘇阮上樓回屋,趁筆記本開機的時間去盥洗室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淤青。鏡中人臉色慘白,杏眼微睜,因為多遺傳于母親,反而有種稚嫩的明艷感,是那種無論搞砸了什么事,都讓人無法心生怪罪的面孔,再加上從小玉食錦衣,即便浪蕩芳名在外,也抹不掉身上清疏的貴氣。怪不得蘇父以前懷疑醫(yī)生把分化結(jié)果檢測報告搞錯。拉開衣領,淤青處比昨天更紫了,蘇阮微微一碰,立刻倒抽了一口冷氣。蘇阮面色沉郁的看了鏡中的自己片刻,又拉上了衣領。坐回桌前,蘇阮看了看論文要求,又打開知網(wǎng)和萬方看了幾篇相似論文才開始慢慢寫大綱。噠噠——敲門聲他們家里沒有阿姨,只有陸錚和蘇阮二人。蘇阮思路被打斷,想了片刻才回神,“怎么了?”“我能進來嗎?”“什么事?”蘇阮抱著靠枕坐的七扭八歪,實在懶得給陸錚開門。陸錚不語,片刻后蘇阮終于無奈,打開手機前置攝像頭理了理衣領,“進來吧?!?/br>門開了道縫隙,“我來給你送杯奶?!?/br>蘇阮唔了一聲,示意陸錚放在桌邊。喝奶才會長高,蘇阮是從小喝到大的,但他今天看著這杯乳白色的液體實在有些反胃。陸錚看蘇阮不太想喝,才道:“加了點糖?!?/br>有了這句話蘇阮才慢慢的伸出手去,陸錚把玻璃杯遞到蘇阮手中。不熱不涼,溫度適宜。蘇阮一口氣喝完,嘴邊還留下一圈奶沫,無知無覺的看著屏幕,和小孩子沒什么兩樣。陸錚注意到蘇阮揉了揉太陽xue,“是不是頭疼?”“我?guī)湍闳嗳?。?/br>蘇阮還未說什么,陸錚便揉捏了起來。力道不輕不重,舒服得很。陸錚這個未婚夫還是有點用處的,不過要是他是個Omega那就更好了,可惜是個Beta,而且長得比自己還A,這讓蘇阮實在有些下不了口。屏幕上密密麻麻的字開始像萬花筒里的螞蟻一樣歪歪曲曲千變?nèi)f化的爬了起來,蘇阮頭一點一點的,不一會兒竟然靠著靠墊昏睡過去。“蘇阮?”陸錚叫了兩聲,又捏了捏他的耳垂,確定熟睡之后,面色反轉(zhuǎn),一改往日溫柔,眼中流露出令人心驚的熾熱來。☆、皮膚饑渴灰色的絨布窗簾把外面的陽光擋的嚴嚴實實,蘇阮一覺睡到了中午自然醒,直到方茴打電話才把他吵醒,接起電話一看,竟然已經(jīng)下午一點了。“論文寫完了嗎?”蘇阮從床上坐起來,慢吞吞的揉了揉眼睛才道:“還沒,剛開始寫,怎么可能就這么快寫完?!?/br>手機另一端傳來方茴的慘叫,“你看群里!老師把ddl提前了??!”蘇阮哦了一聲。“哦?!還哦!ddl就是今天下午三點!距離現(xiàn)在只剩下兩個小時了!”兩個小時?!蘇阮一下醒了過來,先不說找代寫他不放心,兩個小時,就算代寫是神仙在世也趕不完了。蘇阮猛地掀開被子從床上下來,打開筆記本才發(fā)現(xiàn)論文已經(jīng)被寫完了。難道是自己昨天在夢里寫的?蘇阮的記憶完全斷片,扶著桌子想了半天才想起來自己昨晚喝牛奶喝著喝著就睡著了。“喂??”方茴在電話另一邊叫了好幾聲才叫回蘇阮。“我寫完了?!?/br>方茴不可置信的啊了一聲,“你說什么?”“陸錚替我寫完了?!?/br>方茴cao了一聲掛斷電話。蘇阮坐下掃了一遍陸錚代寫的論文,二人學的都是商科,但陸錚畢業(yè)早已畢業(yè)多年且先進了四大現(xiàn)在在蘇家公司,所以他寫的太好以至于不像他現(xiàn)在這個階段所能寫出來的,他又改的平庸了些這才發(fā)給老師。長舒一口氣,蘇阮這才后知后覺到下唇上傳來陣陣刺痛,他用手摸了下,竟然摸到了血跡。裂了?難道是太干了?蘇阮轉(zhuǎn)頭看了眼床頭柜上的加濕器,指示燈正常的亮著,還在安靜而又平穩(wěn)的噴出細密的水霧。蘇阮對著盥洗室的鏡子照了照才發(fā)現(xiàn)嘴唇又紅又有點腫但沒有皴裂,感覺...感覺就像被人狠狠親過一樣。狠狠親過?蘇阮很快在心里否認了這個說法,太扯了,昨晚就他和陸錚兩個人在家里,哪來的第三者?而陸錚看起來清心寡欲,不像是會干這種事的人。要不要問問?蘇阮捏著手機的一角轉(zhuǎn)了轉(zhuǎn)。算了,他是個Alpha,被親就被親吧,被親了又不會少塊rou,再說萬一不是陸錚親的那自己豈不是自作多情。蘇阮搖了搖頭,踢踏著拖鞋出了臥室,叫了幾聲陸錚也無人應答,是上班了?拿手機給陸錚發(fā)了條微信,沒想到陸錚很快就打回電話。“阮阮?”陸錚打了個手勢,站在前面作報告的人立時噤聲,周圍人也安靜下來,目不斜視的看著眼前的筆記本,陸錚推門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