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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木田獨步借了電話,還表明他打的是一通跨國電話,不過他保證會盡快說完事情。國木田獨步同意了。不過那之前,他先打電話通知了在附近搜查的伙伴,說明自己現(xiàn)在所在的位置,以及一句信息量極大的:“第四名受害者找到了?!?/br>咦?第四名受害者?泉眨了眨眼睛,看向倒在地上的那個家伙。那人已經沒了呼吸,胸膛不見絲毫起伏。眼睛一直大睜著,再也不會眨動了。仔細回想起來,剛才對方倒下的時候,發(fā)出了“乓”地一聲,像堅硬固體倒在地上的聲音,而不是有肌rou和脂肪作為緩沖的人能夠發(fā)出的聲響。對方的身體十分僵硬且不自然,分外古怪。要形容的話,感覺像是服裝店里的模特人偶,固定姿勢后怎么挪動都不會改變。整個人就像被凍住了一樣,只是身上沒有冰霜,也沒有寒意罷了。國木田獨步通知伙伴過來后,就將手機借給了想要打電話的泉,還隨口問了他一句:“你怎么在這兒?”“我剛剛下班回家。”國木田獨步疑惑:“你搬家了?還有,你之前工作的咖啡廳離這里不是很遠嗎?”泉解釋說上次遇到跟蹤尾隨和殺人犯闖進家門的事情后,他就搬了家。因為胸口上的傷,他在醫(yī)院養(yǎng)了不短時間,所以直接和咖啡廳老板提了辭職。不過傷養(yǎng)好后,他就換了新的工作,如今在某某企業(yè)的人事部上班。國木田獨步自然聽說過那家企業(yè)的名字,不過他并不知道那企業(yè)是港黑名下的。泉搬家的理由也說得過去,因而就沒刨根究底。在偵探社的同伴趕來之前,國木田獨步就開始檢查倒在地上那人的尸體。他仔細檢查了對方的衣服口袋,看能不能發(fā)現(xiàn)什么可疑的東西。泉看著他檢查,還不忘給中原中也撥了個電話過去,說明了剛才那通電話為什么會突然斷掉的原因。因為是陌生號碼,泉還順帶提了一嘴,說自己現(xiàn)在是借了國木田獨步的手機跟他打電話。聽說泉現(xiàn)在正用國木田獨步的手機給他打電話,中原中也一時都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這小鬼總是撞上危險事件的體質也是沒誰了。還有……怎么到哪都有那個偵探社的國木田???聯(lián)系到那具突然出現(xiàn)在泉回家路上的尸體,偵探社的人出現(xiàn)在附近,似乎也能說得過去。但是……中原中也莫名地就是很不爽。“既然你沒事,又與你無關,那就早點回家吧。”中原中也叮囑道。“嗯嗯,知道啦。如果沒什么事兒的話我掛啦?”泉嘴上答應得好好的,人卻蹲到了國木田獨步旁邊,看他怎么搜查。“……”這語氣,不就跟他說什么事情的時候,看著動畫片的泉隨口應和一模一樣嗎?敷衍的意思簡直不要太明顯好吧?中原中也后槽牙磨得咯吱響。簡直不明白泉為什么要留下來和麻煩打交道。不只是他,借出手機的國木田獨步表情也有些一言難盡。怎么說呢……聽到泉稱呼對面“中也先生”時,根本不作他想,他直接聯(lián)系到了那個港口黑手黨身上——對,沒錯,就是曾經在酒吧洗手間給了他一拳的家伙。他就說,泉怎么突然有海外的朋友需要聯(lián)系了?不過想來世事難料。當初泉被愛慕者尾隨,后面又被殺人犯闖進家門,聽說都是這個“中也先生”及時出現(xiàn)并給他解圍。現(xiàn)在看來……這倆人還真的成為了朋友?如果讓國木田獨步知道,上次水野長太郎綁架事件結束后,谷崎潤一郎送祖孫二人回醫(yī)院,那個出來接他們的熟人也是中原中也的話,不知道他會是什么表情。還有,要是讓他知道這兩人已經不是單純的朋友,而是同居的戀人,臉上的表情肯定更加精彩。不過在目前看來,那些都是無關緊要的事情,眼下更重要的,還是那具突然倒在地上的尸體。國木田獨步一番檢查下來,并未從那人的衣服中發(fā)現(xiàn)任何異常,甚至可以說是干凈。沒有鑰匙錢包和手機,這和前面三名受害人一模一樣。“一周之內已經殺了四人。”國木田獨步的臉色不是很好看。泉好奇,就追問了幾句。國木田獨步倒是沒有瞞著。他們暫時還沒摸清兇手的下手規(guī)律,告訴泉的話,也好讓他有個防備——盡管,他們現(xiàn)在連兇手是如何犯案的都不知道。國木田獨步三言兩語就描述完了整件事情的經過。原來,昨天傍晚,武裝偵探社突然接到了軍警方面的委托,讓他們幫忙調查“冰凍人”這次事件。會有這么個代稱,主要是因為三名受害者,尸體在不同地方被發(fā)現(xiàn)的時候,都是像這樣眼前這個上班族一樣,渾身硬邦邦的好像被凍成了冰塊。受害人衣冠整齊,打扮體面??伤阉麄兩砩?,卻沒發(fā)現(xiàn)任何東西,好像特意被兇手給“清理”掉了。雖然受害人身上沒有任何可以證明他們身份的東西,但是警方花了點時間,還是調查出了他們的相關信息。剛剛上大學的學生、貨運公司的送貨員、超市的收銀員。有男有女,年齡從十八到四十七不等。這三人素不相識,無論是居住點,還是尸體被發(fā)現(xiàn)的地方,表面上看起來都沒有絲毫聯(lián)系。警方調查了尸體被發(fā)現(xiàn)地附近的監(jiān)控,發(fā)現(xiàn)一件十分奇怪的事情。這些受害人,是自己走到發(fā)現(xiàn)地的。那個時候,他們行動自如,身體的靈活度和柔軟度都與正常人無異。可當他們走出監(jiān)控范圍后,便找了個僻靜的角落,雙手緊貼褲縫,背靠在墻上。規(guī)規(guī)矩矩的,像被罰站了的小學生一樣——之所以會發(fā)現(xiàn)這一點,是因為警方從附近某輛出租車的行車記錄儀上看到了這一幕。那之后,他們便再沒有任何行動。一直被過路行人發(fā)現(xiàn)不對勁,這才報了警。被害人的身體一直停留在死亡的那一刻,好像身上的時間永遠地被暫停了一樣。警方的調查工作無法順利展開,就連法醫(yī)都沒辦法根據尸體的狀態(tài)給出受害人的大致死亡時間。這般奇異的死法,無疑不是普通人能夠做到的。無奈,實在找不到地方下手的警方,干脆打了申請,委托武裝偵探社出面幫忙。武裝偵探社接手這件事后,先是去了存放受害者尸體的地方。太宰治通過觸碰他們,發(fā)動了人間失格,一直作用在他們身上的異能力消失了。尸體不再僵硬,而且很快就出現(xiàn)了不同程度的腐爛和尸斑。太宰治說,這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