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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在短時間得知消息并完成布置,將他們一個不漏地全部抓起來呢?怎么事情都巧到了一處去?領(lǐng)頭人直覺這個“水野泉”的身份很有問題,于是就派人前去調(diào)查。最好是能找個機會,將那個“水野泉”綁來,仔細拷問一番。可是被他派到居民樓埋伏的屬下還沒找到綁人的機會,水野祖孫就被救護車給帶走了。接到屬下匯報的領(lǐng)頭人一番思索后,覺得這很有可能是對方為了逃走而設(shè)計的戲碼,于是果斷吩咐屬下追了上去。醫(yī)院人來人往,那名一直跟蹤泉的家伙,遲遲找不到綁人的機會。好不容易等到泉和昏睡的水野長太郎待在獨立病房中,他正準(zhǔn)備下手,腦后卻猛遭一記重擊,他幾乎是瞬間就失去了意識。擊中他的,是一枚速度快得根本無法用rou眼捕捉的小石頭。那石頭在成功擊中對方后,就無聲化作齏粉,撲簌簌落進了對方的衣領(lǐng)中,被掩蓋了個結(jié)結(jié)實實。饒是監(jiān)控當(dāng)頭,估計也沒幾個人能發(fā)現(xiàn)個中異常。那人被石頭擊暈后便軟倒在地,往來行人都被嚇了一跳。這時,一個戴著口罩披著白大褂的高大男子,領(lǐng)著兩名抬著擔(dān)架的護工疾步走來,高聲對圍觀群眾說:“請讓一讓,請讓一讓!”眾人見狀,自然以為是院里的醫(yī)生,于是主動給他讓開了位置。那醫(yī)生大致給人檢查了一番,然后判斷:“是低血糖。來,先把他抬到空氣流通的地方去?!?/br>兩名高高壯壯的護工將人抬到擔(dān)架上,然后隨著醫(yī)生離開。周圍群眾議論紛紛。“這還好是在醫(yī)院里呢?!?/br>“是啊,動作真快……”可他們不知道的是……靠在墻邊拋著石子玩兒的中原中也接到了部下打來的電話。“行動成功?!?/br>中原中也掃了一眼泉和水野長太郎所在的病房,語氣淡淡地“嗯”了一聲,并吩咐:“帶回去后交給紅葉大姐的刑訊班吧?!?/br>“是!”掛掉電話,中原中也剛準(zhǔn)備離開,卻沒想到這個時候,泉居然從病房里出來了。中原中也心中一驚,下意識地往墻后一躲。……等等,他又不是見不得人,干嘛要躲?中原中也一邊在心里唾棄自己,一邊從墻后走出來。當(dāng)他看到泉腳上臟兮兮的紗布時,眉毛不自覺地皺起。接著他又想到什么似的,低聲嘟囔:“之前給的那些錢,應(yīng)該夠她找個護工的吧……”不,現(xiàn)在還不知道水野長太郎是個什么情況。要只是小病,那自然不必擔(dān)心。可若是病情很嚴(yán)重,他給的那些錢,說不定半個月都不夠花的呢。那家伙沒錢的話……會不會又去找那什么“鄰家哥哥”,讓他幫忙介紹“工作”?嘖。不知不覺間,中原中也腦洞大開,越想越遠。可在看到那個醫(yī)生一把握住泉的腳腕時,中原中也猛地回過神,目光銳利地扎在那只手上,好像要給他戳出兩個窟窿來似的。怎么回事?他在心里犯嘀咕。包扎就包扎,抓腳腕是怎么回事?一只手解繃帶不會不方便嗎?如果這能解釋為醫(yī)生只是想要固定住泉的腳,那還說得過去。可為什么,那家伙給泉清理傷口上的血污時,神情專注、動作溫柔得好像眼前不是傷者的腳,而是什么一碰就碎的珍寶?這個人……未免小心翼翼過頭了吧?一種古怪的感覺悄然浮上心間,中原中也忍不住瞇起了眼睛。這之后,泉的腳傷清理消毒完畢,按理說應(yīng)該纏繃帶了。可那家伙,手上動作慢吞吞的,明明繃帶就在旁邊的醫(yī)療箱里,可他卻遲遲拿不出來。再一看泉,這蠢兮兮的小混蛋好像完全沒意識到這個問題,依舊和對方有說有笑的。中原中也有些煩躁地咂了下嘴,幾步走過去,開口道:“愣著干什么,你不是給她處理傷口的嗎?”兩人齊刷刷地朝他看了過來。醫(yī)生的表情有些尷尬,而泉卻是驚訝:“中也……先生?”中原中也抬抬下巴,就當(dāng)回應(yīng)了。接著他將視線轉(zhuǎn)到了給泉處理傷口的醫(yī)生身上。后者被他看得心中一突,也不敢再磨蹭,埋頭三兩下幫泉纏好繃帶,拎著醫(yī)療箱匆匆離開。中原中也哼了一聲,嘟囔道:“這不是動作挺快的嗎?”回過頭,發(fā)現(xiàn)泉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中原中也頓時一噎,瞪著眼睛沒好氣道:“看什么看?!”有過一天的相處,泉也不像最開始接觸他那樣,容易被他這種語氣給嚇到了。他仰著頭,眼睛里充滿了好奇地問:“中也先生怎么也在這里?”“干嘛?醫(yī)院就你能進嗎?”中原中也手臂抱在胸前,語氣有些沖。“也不是……”泉撓了撓臉頰,溫聲細氣地說,“就是沒辦法想象中也先生生病的樣子,您要注意身體呀?!?/br>“……”中原中也豎了滿身的刺一下子就被撫平了。他在隔了一個空位的椅子上坐下,這回倒是好好地回答了泉的問題。不過他沒提泉被人跟蹤的事,只輕描淡寫地說:“我?guī)藖碜€可疑的家伙?!?/br>想了想,他又補充了一句:“放心吧,人已經(jīng)抓到了,不用擔(dān)心。”泉先是一愣,接著用力點頭:“嗯!”他語氣輕快地說:“怎么說呢,中也先生給我的感覺一直都很可靠,好像什么問題在你手里都能很快解決,所以完全不擔(dān)心!”“……咳?!敝性幸灿行┎蛔栽?,“也沒什么……”泉好像沒看到他紅了的耳朵尖一樣,繼續(xù)說:“之前在商場,我被人劫持,那時候還以為自己會死掉呢,結(jié)果最后還是醒過來了?!?/br>“我迷迷糊糊地記得,中途好像睜開過一次眼睛。雖然能記得的不多,但是那種霸道的,好像要將整片天空染紅的色彩,我依舊記憶如新。”“說實話,那會兒我還以為自己見到了天國的太陽。他那么燦爛那么明亮,像熊熊燃燒的火把,可是卻溫柔得不刺眼、不灼人。我還是第一次離他那樣近。”“后來在車子里醒來,中也先生跟我說‘沒事,別怕’,還摸了我的頭……”說到這兒,泉也抬起手摸了下自己的頭,“我才意識到,我還活著。而我之前看到的‘太陽’,其實是中也先生才對?!?/br>他笑得眉眼彎彎,溫潤的眼睛里像是淌著蜜一樣,又甜又綿軟,回味悠長。“……”嘖,辣眼睛。中原中也飛快地別開了臉,從耳朵一路紅到了脖子根。泉依舊一派純?nèi)粺o害的樣子看著他,心里卻是在想:這也太純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