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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接?!?/br>當(dāng)初,辛千玉走的時候很干脆,和辛斯穆做交接的時候也非常利落,沒有給辛斯穆任何麻煩?,F(xiàn)在形勢變幻,辛斯穆也愿意保持君子風(fēng)度地跟辛千玉做和平交接。“我放完假再說吧?!毙燎в翊筮诌值?,“而且我這邊學(xué)還沒上完呢。辛苦小穆姐繼續(xù)干一陣子了?!?/br>辛斯穆沒想到辛千玉這么云淡風(fēng)輕,十分意外:“你倒是不急?!?/br>“急有什么用呢?沒意義的?!毙燎в裥π?,說,“其實我也要謝謝你,你跟我說一番話,讓我想通了很多?!?/br>“什么話?”辛斯穆不解。辛千玉說:“你跟我說了,在集團(tuán)工作做得好沒用,還是得把握住親戚們的想法。”辛斯穆苦笑:“呃,這個啊?!?/br>“其實小穆姐,你搞錯了?!毙燎в裾f,“你覺得親戚們真的能左右大局嗎?”“嗯?”辛斯穆眉頭一皺。“其實歸根究底,還是得把握住老爺子的心。”辛千玉說完,微微一笑,“我這個mba是一定要讀完的。你也可以趁機(jī)會多爭取爭取老爺子的心!”辛斯穆搞不懂辛千玉這話的意思,但又覺得辛千玉的話頗有深意,一時陷入沉默之中。辛千玉沒有多解釋,就切斷了通話。和辛家的人打了半天視頻電話后,辛千玉才猛然想起,宿衷好像還在樓下等著。昨晚才下過雪,今天特別冷。辛千玉懷疑,以宿衷的死腦筋,是不會躲進(jìn)便利店之類的地方吹暖氣的,一定是跟個傻子似的站戶外最顯眼的地方,生怕辛千玉下樓的時候見不著他。公寓樓下有個小廣場,宿衷平常就站在廣場中央等辛千玉。因為那個位置比較顯眼,當(dāng)然,也比較冷。辛千玉怕宿衷莫不是要冷死了,趕緊穿外套下樓。他一眼望見廣場中央一抹大紅色的身影,不覺怔住了。宿衷穿著圣誕老人的衣服,站在路燈下,臉上還非常敬業(yè)地掛著塑料味十足的白胡子。“你這是做什么?”辛千玉哭笑不得地問道。宿衷說:“圣誕快樂?!?/br>辛千玉這才想起,今天是圣誕節(jié)。“圣誕快樂?!毙燎в衩亲?,“但是你為什么要扮成圣誕老人?”宿衷說:“你不是喜歡過圣誕嗎?所以我想把自己打扮得比較有節(jié)日氣氛?!?/br>辛千玉愣住了:“誰跟你說我喜歡過圣誕節(jié)?”雖然辛千玉在國外生活過,但其實他對圣誕節(jié)沒什么感覺。“可是你從前都很喜歡過圣誕節(jié)。”宿衷說,“只要我們在一個城市,你就會帶我去認(rèn)真過節(jié)?!?/br>辛千玉臉色僵了僵。說實話,辛千玉根本不是喜歡過圣誕節(jié),而喜歡和宿衷在一起。從前他在宿衷面前非常卑微,不敢打擾宿衷的工作。而一起過圣誕節(jié)就是辛千玉占據(jù)宿衷時間精力的好借口。辛千玉可以拿著過圣誕節(jié)為由,拉著宿衷一起裝飾家里的圣誕樹,一起挽著手走在霓虹輝煌的街頭,并理直氣壯地要求宿衷提前空出這一天與他約會。同理的,還有情人節(jié)、春節(jié)……如果不是有節(jié)日,宿衷是分不出時間給自己的。想起過去種種,辛千玉眼眶發(fā)熱,卻因為寒風(fēng)而冷卻:“你以前為什么不能對我這么好?”宿衷愣了愣,他其實很遲鈍,根本感覺不到以前對辛千玉不好。宿衷瞬間變得像個犯錯的小孩:“我現(xiàn)在對你好太晚了嗎?”辛千玉別開視線:“是挺晚的。”宿衷怔愣了許久,半天才說:“那我再加倍對你更好就好了?!?/br>辛千玉不去看宿衷,故意用冰冷的語氣說:“死纏爛打是沒用的。我不會和你再在一起的。”“沒關(guān)系?!彼拗缘穆曇舾糁フQ老人的大胡子傳出來,“你別生氣?!?/br>辛千玉一怔:“我生氣?”“你看起來就是挺生氣的?!彼拗园霃埬槻卦诤颖澈?,“我是不是又做錯了什么?”宿衷露出來的那雙眼睛寫滿惶然無措,表情像是一個把“11=2”這么簡單的數(shù)學(xué)題做錯了一遍又一遍因此被責(zé)罰的蠢小孩。他隱約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但其實不能確切地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只能著急又自責(zé)地看著家長。第31章社交障礙辛千玉對這樣弱氣的宿衷無可奈何。他很快心軟,但又不知道該如何繼續(xù)這個話題,便說:“這兒冷,我們先上樓坐著吧。”二人回了樓上,宿衷還穿著那一套可笑的圣誕老人服裝。他打扮成這樣,是為了討辛千玉歡心,然而,好像適得其反了,辛千玉一點兒也不高興,甚至有些生氣。宿衷便把身體縮在肥大的服裝里,不知如何是好。辛千玉自己也覺得尷尬,于是張嘴開啟一個新話題:“那個……玉琢上市的事情進(jìn)行得怎么樣了?”宿衷頓了頓,很快轉(zhuǎn)回了工作狀態(tài),立即自如了不少,平靜地說:“國內(nèi)的公司不能直接在美國上市,我建議先做一個vie結(jié)構(gòu)……”所謂的vie,就是可變利益實體(variable?i?entities),也就是“vie結(jié)構(gòu)”,又可以稱為“協(xié)議控制”,是國內(nèi)公司為實現(xiàn)在境外上市采取的一種方式。大部分國內(nèi)公司都是通過vie這種方式在美國上市的。辛千玉就開始和宿衷商量vie的事情。這兩人雖然年輕,但做事有一種千錘百煉的“職業(yè)范兒”,無論上一秒發(fā)生了什么糾葛,只要進(jìn)入工作狀態(tài),他們就能冷靜平和,幾乎不摻雜個人感情。二人在外頭商量了半天,辛千玉便想著給打個電話回國,和辛慕提一提這事兒,正巧他手機(jī)不知擱哪兒了,他便問宿衷說:“你手機(jī)借我打一下?!?/br>宿衷自然不會拒絕,便將手機(jī)給了辛千玉。辛千玉拿起手機(jī)撥打自己的號碼,很快從沙發(fā)縫里聽到鈴聲——原來他手機(jī)掉沙發(fā)底里了。“原來掉那兒了?!毙燎в駫鞌嗔穗娫?,手指錯開,不小心滑到了通話記錄,他垂眼一看,暗暗吃了一驚。他看到了宿衷的手機(jī)里的撥打記錄——在分開的兩年里,宿衷往辛千玉的打過至少幾百個電話——當(dāng)然,都是打不通的。因為他已被辛千玉拉黑了。辛千玉的心弦顫動,但卻裝作不在意,迅速將手機(jī)界面恢復(fù),還給了宿衷。他不能想象那兩年里宿衷給自己打了多少電話,而打不通的時候,宿衷又是什么樣的心情。這發(fā)現(xiàn)讓辛千玉異常糾結(jié)——辛千玉心里一邊想:原來他一直試圖聯(lián)系我?但他心里一邊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