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

他拿起來看了一眼后放下，遲疑片刻開口道：“宋家破產(chǎn)了。”

宋初滿先是一愣，隨即震驚：“這……這么快？”

昨天的信息才說等待時機，今天這就……

“嗯，”陸昭倒是一點不覺得驚訝，“曹家也一樣?！?/br>
宋初滿啞然，半晌后問：“你做了什么？”

陸昭模糊道：“順水推舟而已，就算沒有我，他們也支撐不了兩年?！?/br>
“他們誰惹到你了？”宋初滿知道陸昭大概率是為了他，但仍想聽到確切的答案，“還是……公司之間有沖突？”

陸昭目光投過來：“不，是因為你?！?/br>
如果不是宋初滿，這樣的小鮑司他根本不會在意。

宋初滿心里涌上一陣暖意，輕輕“嗯”一聲。

除了曹遠那次找上門要錢，自己已經(jīng)和那些人斷了所有聯(lián)系，也沒什么利益糾葛，陸昭這樣做，只是為了給他出氣。

以前發(fā)生過的那些事，陸昭多半全都知道了，宋初滿當初一提起來就情緒激動，時隔這么久，恍惚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能坦然面對。

“那他們現(xiàn)在……”宋初滿猶猶豫豫出聲。

“總之，過得不怎么舒服就是了，”陸昭放下筷子，“想不想……去看看？”

宋初滿嚇了一跳，趕緊搖頭：“我去看他們做什么，不去不去……”

“看他們過得有多慘。”一想起宋初滿幼年時的經(jīng)歷，陸昭只覺得還太便宜他們。

“不了不了……”宋初滿還是搖頭，突然想起曹綺云把宋宅都給買了。

他把這事和陸昭一說：“你知道嗎？”

陸昭手上動作一頓：“知道。”

他當然知道，現(xiàn)在那棟房子姓陸。

宋初滿還在暗自唏噓，沒注意到陸昭的神色。

他沒能把房子和陸昭聯(lián)想到一起，也沒問，陸昭心想這不算欺瞞，應(yīng)該是驚喜。

但他還是提前問了一句：“那房子，你想要嗎？”

宋初滿想也不想：“不要。”

他在那里幾乎沒有值得回憶的東西，要來干什么……不過，那里是他和陸昭第一次見面的地方。

隔壁的房子現(xiàn)在不知道是誰在住，如果能一起買下來……宋初滿不考慮價格，陸母不收他的五千萬，他正好沒處花。

陸昭看出他后來的遲疑，當下明白了幾分，轉(zhuǎn)移話題：“嗯，先吃飯吧。”

**

下午去公司的時候，牙印丙然還沒消，陸昭就這樣頂著痕跡去開會，在公司里各處走動。

最后他把某個部門的經(jīng)理叫進來，抬頭指指臉上：“拍一張。”

經(jīng)理不明所以：“陸……陸總？”

“不拍下來怎么跟你的主子匯報？”陸昭似笑非笑，“趕緊拍，拍完給她發(fā)過去?！?/br>
大冬天的，經(jīng)理背上冷汗都要下來了，他不敢多言，摸出手機對著陸昭的下巴拍了一張，想趕緊離開。

誰知陸昭還沒完，拿了他的手機檢查，確認照片高清無誤，才放他走。

宋初滿聞聲探頭出來：“怎么了？”

“沒事，”陸昭不想在他面前提起陸母，免得惹壞心情，他低頭看表，“今天得遲一點下班，要不要吃點蛋糕之類的？”

下午時間長，午飯又吃得早，他擔心宋初滿會餓。

實際上宋初滿中午吃了很多，現(xiàn)在還撐著呢，他白了陸昭一眼：“你在喂豬嗎？”

說完關(guān)了休息室的門。

陸昭失笑，起身追過去，和宋初滿一起擠在沙發(fā)上。

“被你發(fā)現(xiàn)了，”他輕輕捏著宋初滿的側(cè)臉，“宋小豬?！?/br>
“你才是豬，”宋初滿毫不客氣地拍開他的手，“陸老豬……”

陸昭也不生氣，湊近想親他，宋初滿按住他的臉往外推：“不準你親?！?/br>
“為什么？”陸昭很受傷。

宋初滿一板一眼道：“因為我還在生氣?！?/br>
陸昭心里只覺得他可愛，順著他的話問：“那你什么時候才能不生氣？”

他還算規(guī)矩，宋初滿摸摸他頭頂?shù)陌l(fā)絲：“看你表現(xiàn)。”

陸昭表現(xiàn)了一下午，也沒能親到他。

明明在家的時候，他強硬一點，宋初滿不會拒絕，但在公司，陸昭還是什么都順著他來，沒有半點強迫。

晚上快八點鐘，陸昭終于忙完手頭的工作，帶宋初滿回家。

家里還有些菜，兩人就不準備在外面吃了，打算回家自己做。

不去別的餐廳，公司到小區(qū)只需要步行幾分鐘，陸昭便不開車，和宋初滿一起走路回去，路上還去了趟超市。

到達小區(qū)外時，宋初滿看見了一個人，是曹綺云。

時隔多年，他第一眼沒有認出來，只覺得似乎眼熟，等靠近了見她整理外套向他們走來，才想起這是誰。

陸昭最先反應(yīng)過來，把宋初滿拉到身后，朝不遠處的保安室喊道：“保安?！?/br>
曹綺云面露尷尬，很快恢復神色：“陸總，不用這么緊張吧，我是一個人過來的?！?/br>
知道陸昭的住在哪里并不難，但她不知道具體的單元和樓層，也不是住戶，進不了大門。

宋初滿在陸昭身后低著頭，心想果然是一家人，都喜歡玩堵人那一套。

陸昭才懶得搭理曹綺云，等保安過來示意曹綺云sao擾他們，讓人把她趕走。

保安認識陸昭，客客氣氣應(yīng)下。

曹綺云打了一肚子的腹稿，眼看陸昭帶著宋初滿要走，急忙上前：“陸總，我只想和初滿說兩句話，您……”

保安攔在她面前，語氣不善：“女士，您再這樣，我們會報警的?！?/br>
曹綺云不甘心，卻聽到一句：“我跟你沒什么好說的?！?/br>
說話的是宋初滿，他停下腳步回頭，眼神冷漠。

“我好歹……”曹綺云再怎么憋氣也不敢反駁，她勉強露出一個笑容，抬手整理耳邊的發(fā)絲，“我只求你不要趕盡殺絕，我們現(xiàn)在什么都沒有了，你還不滿意嗎？”

宋初滿莫名其妙：“你在說什么？”

他臉上表情太過詫異，曹綺云目光在他與陸昭之間打轉(zhuǎn)：“難道不是嗎……你……”

宋初滿想了一會兒，明白了。

敢情他們以為，那些都是他做的……說不定曹綺云還覺得陸昭是他抱上的大腿，就為了對付他們。

他突然想起前段時間的那條短信，說什么到底怎樣才肯罷休之類的。

那短信沒頭沒尾，也沒署名，宋初滿當時以為是別人發(fā)錯了，現(xiàn)在看來，估計是曹綺云發(fā)的。

宋初滿沉默了許久，陸昭也站在他身旁安靜地等待著，曹綺云以為他態(tài)度松動，趁此機會道：“我不求你的原諒，可我弟弟阿遠是無辜的……你幫幫他，不然他這次……”

無辜？宋初滿不想再聽下去，打斷她的話：“抱歉?！?/br>
“我不知道你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