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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jīng)開始穿上毛衣,再披個外套也不妨事了。陳清文就穿著個睡袍,頭發(fā)還是濕的,陽臺風大,不好讓他多吹風。陳清文也覺得有些冷了,便跟著走回屋,秦朗順手將落地窗關(guān)上,把窗簾也拉上,室內(nèi)登時只留下暖黃的大燈。秦朗進屋后找出吹風機給陳清文,說道:“把頭發(fā)吹干再睡覺?!?/br>陳清文從毛巾底下露著兩顆黑黝黝的雙眼看向秦朗,最后伸手接過他手里的吹風機點點頭,“好吧。”秦朗嘴角輕揚了下,隔著他頭頂?shù)拿砣嗔巳嗨哪X袋,隨后轉(zhuǎn)身拿過自己的換洗衣物就進浴室了。陳清文找了個插座插上吹風機就“嗚嗚嗚”地開始吹頭發(fā),他頭發(fā)雖然不算長,但也不是很短,頭發(fā)濕的時候劉海打下來都差點要戳到他眼睛。陳清文吹著頭發(fā)的時候想著他是不是明天去剪個頭發(fā)好了,在藍城帶沈青澤去把他那一頭黃毛染回來的時候,自己就是在旁邊洗了個頭發(fā),然后就出去買小零食吃了。心里頭不知道亂七八糟地想著什么,頭發(fā)很快就被吹干了,陳清文關(guān)掉吹風機打了個呵欠,這一刻覺得所有的困意席卷而來似地,眼睛酸到眼角一直冒著生理性的淚水。他把吹風機隨手一放,直往大床撲過去,然后陷在柔軟的床鋪里頭。在陳清文覺得下一秒就會睡過去的時候,床頭柜上突然響起了兩聲長長的震動聲,陳清文臉朝下埋在床鋪里沒動,好一會兒后他才翻了個身,閉著眼往床頭柜上摸去。手指碰到手機,陳清文拿到眼前的時候還沒睜開眼,等他摁開手機旁邊的屏幕鍵后,他才瞇開雙眼。然后一個激靈,雙眼在一瞬間瞪大,困意如同褪去的潮水,一下子消失的徹徹底底。陳清文看著手機上顯示的“麗娜發(fā)來一條消息”手指幾次想要劃開手機,卻又幾次都忍住了。原本他以為是自己的手機響,才拿過來看是不是誰給他發(fā)消息了,但沒想到錯拿成秦朗的手機。在陳清文猶豫的時候,主屏幕上的“麗娜發(fā)來一條消息”已經(jīng)變成了“麗娜發(fā)來兩條消息”。秦朗洗完澡出來的時候,就間房中央的大床上隆起了一塊,他擦去了身上的水汽后走過去,走得近了才發(fā)現(xiàn)床鋪上隆起的那塊只露出一頂頭發(fā)。秦朗站在床邊看著陳清文露出的柔柔順順的頭發(fā)眼神柔和了些,他彎身將被子稍稍往下拉,露出陳清文的臉后在他脖間掖了掖。秦朗看著陳清文因為熟睡而舒展的五官好半晌沒說話,他的手指摸了摸他的眼角,最后俯身在他額間輕輕落了個親吻。久觸不離。好一會兒后,秦朗重新站直身,繞過床鋪另一邊拿上他的手機,又拿上香煙和火機,輕手輕腳地推開落地窗,隨后又關(guān)上。他在陽臺上椅子上坐下,看到手機里頭顯示的“麗娜發(fā)來六條信息”的時下意識地往屋內(nèi)方向望了一眼,透過半開的窗簾,陳清文安靜地躺在床上。秦朗眉頭緊緊皺起。第206章把衣服脫下來有那么一瞬間,秦朗以為陳清文已經(jīng)看到了他手機里的消息,但很快他又否定了這個想法,如果陳清文見到了,按照他的性子,一定不會什么都不問他還睡的那么安穩(wěn)。秦朗想了又想最后慢慢放下心來,只是不知道為什么心底深處總有一股莫名的不安揮之不去。但隨后他也沒再多想,劃開手機屏幕,看到她確實是發(fā)過來了六條消息,最早的一條消息是在他洗完澡出來之前沒多久發(fā)的。秦朗放下心來,那時候陳清文估計已經(jīng)睡著了,腦海里想著他剛剛的睡顏,緊皺的眉頭漸漸松了開。但他的目光落在手機里頭的消息時,雙眉還是微蹙著的,眼里透著顯而易見的不耐煩。這個麗娜是他那個所謂的“大姨媽”塞給他的,根本沒有問過他的意見,就只是通知他一聲,最近麗娜去京城玩兒,讓他多帶著她玩兩天。無論是從他那個姨媽的嘴里還是從那個麗娜見到他時的表現(xiàn),秦朗都早早就已經(jīng)想到了他們是什么意思。只是他知道歸知道,卻不能明目張膽的拒絕,那太不給他們家面子,對于他那種急于想要和秦家修好的秦朗人設(shè)不符合。于是秦朗就只能瞞著陳清文偶爾帶她去逛個街,只是沒想到她會那么大膽,在他給她付款之后借著感謝的名義,猝不及防地親了他。還被陳清文看到了。想到在去藍城之前陳清文就一直有些悶悶不樂,秦朗當時還不明白,到了藍城那天他才知道,他看到他和麗娜的親吻了。但那些他無意反駁,雖然是在沒反應過來被突襲,但陳清文確實是看到了,而且如果他解釋,那么陳清文就會知道他所在做的一切。秦朗眉頭越皺越緊,握著手機的手更是發(fā)緊,但最后他還是給她回了一條信息。在他編輯著信息的時候并不知道,他以為的正在熟睡的陳清文背對著他,怔怔地看著地毯上的一塊地方。很久很久之后,陳清文眉眼都閃著疲憊,重新閉上眼,呼吸冗長,沉沉睡了過去。而秦朗在陽臺又抽完了兩根煙,將第三根眼摁滅在煙灰缸里,他翻著手機里的郵箱,看著郵件里發(fā)過來的消息,眼神又黑又沉。快了,快了。快收網(wǎng)了。與此同時,深夜的機場又落下一部飛機,穿著短袖的蔣鴻云拉著行李箱,搓著手出現(xiàn)在機場門口,喃喃自語道:“哎呦我的媽,藍城和京城真是一個天一個地啊?!?/br>他出現(xiàn)在機場門多久,一個黑色西裝筆挺的男人出現(xiàn)在他身邊,低沉叫道:“小蔣少爺?!?/br>蔣鴻云轉(zhuǎn)頭看著比他還高一個頭的男人,他自認為比平常人都高了些,可眼前這個虎背熊腰的男人顯然魔高一丈,比他還高了一個頭。而且那一身肌rou似乎被西裝捆不住似地想要爆開來,他看著估摸要是他稍稍一劇烈運動那一身西裝鐵定報廢。蔣鴻云抬著頭打量了他兩眼后笑瞇瞇地哈了口氣,對他道:“把衣服脫下來?!?/br>虎背熊腰的男人也沒問為什么,伸手就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了,那一身肌rou,登時更明顯了。蔣鴻云接過他的外套套起來后,才覺得不那么冷了,把行李給他拎著,蔣鴻云邊走邊道:“就你過來了?”“不是,我們一共來了六個人?!弊咴谑Y鴻云身后的男人聲音平板。蔣鴻云“嗯哼”了一聲,“看來大哥還是挺守信用的嘛?!?/br>他身后的男人沒說話。蔣鴻云也笑瞇瞇地沒說話,很快就走到一輛車旁邊,已經(jīng)有人提早將車門打開了,等他進去坐進去后將車門關(guān)上,再坐進副駕駛座,而虎背熊腰的男人也已經(jīng)繞過車頭坐進駕駛座內(nèi)當司機。接蔣鴻云的車走了之后,他的身后又跟上一輛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