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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溫行又指指唐無的咖啡杯,說道:“記得牛奶也要喝完,累了就先休息,你這一個小姑娘,我都想不懂唐嶸怎么就舍得讓你被這么重的擔(dān)子?!?/br>“父親……”唐無欲言又止地頓了頓,在看到陳溫行的笑容后,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促使她說道:“父親對我很好,這些都是我應(yīng)該幫父親做的?!?/br>陳溫行站在辦公桌前看著唐無,大抵是過早的獨立了,也經(jīng)過平常人所沒有的經(jīng)歷,這個在他眼里還是個孩子的女孩兒卻已經(jīng)是個合格的唐家繼承人了。只是不知道,從小到大,成為一個合格的唐家繼承人,她吃了多少苦。陳溫行上前兩步,伸手摸了摸唐無頭頂,笑容溫和,“陳叔知道你是個好孩子。”“你父親也知道?!?/br>第113章我們間有叛徒“你說的這個人,之前是住在這里的,他是在幾年前搬過來的?!笔稚现糁照鹊睦先酥钢贿h(yuǎn)處的民房,有點緩慢地說道:“但是你想要找他的話你就來晚了,他已經(jīng)離開一個多月了?!?/br>“去哪里我就不知道了,那個年輕人住在這里的時候,也從來都不怎么出門,只是偶爾會看到他去樓下的便利店買兩包煙?!?/br>“那他住在這里的時候有沒有什么人來找過他?”許國天一手挽著菜籃子,一手?jǐn)v著老人,配合她的腳步慢慢走著。不到許國天腰間的駝背老人想了想后說道:“不記得了,我家就到啦,小伙子要不要去坐坐???”許國天攙著老人笑了笑,“下回吧,家里還有人等著我呢,下回我再來,一定去阿姨您家叨擾叨擾。”“有什么叨擾不叨擾的,今天要不是你啊,我可就回不來嘍?!崩先思乙浑p眼笑得都快找不到眼睛在哪兒了,“既然你家里有人在等你,就下回吧。我這家里啊,孫子們都往外面走了,就剩我一個兒媳婦在家里頭照顧我這個老么子?!?/br>“下回你帶上你家里的人一起來熱鬧熱鬧啊?!?/br>許國天笑著點頭道:“一定一定?!?/br>許國天把人送回去之后又和老人家嘴里的兒媳婦寒暄了兩句,對方一直在感激許國天能把老人家送回來,一邊在責(zé)怪自己讓老人家一個人出去買菜。許國天又安慰了兩句,定了之后會來吃飯之后,這才脫身離開。他回到家之后,將這段時間收集的東西重新整理了一下。從上回得到消息到現(xiàn)在,許國天一路追著線索走到這,才算是確定了,當(dāng)年唐嶸派過去的說快找到小豹子行蹤,最后卻是尸骨無存的那兩個人,其中有一個活到了現(xiàn)在。許國天眉頭緊皺,從他收集到的資料來看,這個地方是他住的最久的一個地方,但這個地方并不是他的故鄉(xiāng),也沒有什么重大意義的地方,為什么他會住在這里這么久?許國天把手里的資料翻了翻,而且他一個多月前就離開了,而一個多月前……并沒有發(fā)生什么大的事情,無論是京城還是這里。想不出去的許國天驟然摔了筆,得知這個人還活著的消息,他一時之間不知道要不要聯(lián)系唐嶸。唐無前幾天還打電話過來說唐家那邊死了一個長老,而死亡原因直指唐嶸,許國天雖是不覺得唐嶸處理不好這件事情,但擔(dān)心還是難免的。特別是前天中午的時候唐無還打電話過來,說他派到凌正民那邊的人都死了,還有一個僥幸回來,還躺在醫(yī)院的。許國天長長吁了口氣,略覺得有些煩躁地起身去倒了杯水喝,隨后又坐回位子上。正打算將他剛剛推亂的桌面收拾一下的時候,整個人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豁然怔住了。等等啊,等等等等。許國天隨手將水杯放在旁邊,兩手在散了滿桌的各類資料上翻找著,找到最后,猛地將其中一份文件夾拿出來。他記得在陳溫行還沒出事之前,他因為擔(dān)心凌正民會對唐嶸和陳溫行兩人有什么想法,會從中搞破壞,他也曾經(jīng)派了兩個人去盯著凌正民。但是,最后這兩人卻死了,因為當(dāng)時陳溫行突然出事,加上事情過于混亂,而凌正民也受到波及,他想要聯(lián)系那兩個人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他們已經(jīng)死了。他一直以為是徐高安做的事情,那如果不是他做的呢?!如果……許國天豁然瞪大雙眼。“我們這批人里面,出了叛徒?!碧稍诓〈采?,臉色蒼白還帶著呼吸機(jī)的那名保鏢卻在一醒過來就要求要見唐嶸,等唐嶸和唐無匆匆趕到的時候,只聽到他這么說,“那天我們大部分人吃了外賣之后都暈了,因為我的那份被羊仔搶了,所以我沒吃?!?/br>“您說讓我們直接回去,我就出去給您打電話,回來轉(zhuǎn)道去了廁所,但是我上廁所的時候就聽到有些動靜不太對勁?!焙粑鼨C(jī)上灑滿了白霧,旁邊的儀器也滴滴叫著警告,顯然因為病人過于激動的情緒讓他各項指標(biāo)都直往上飆。站在旁邊的唐無怕他沒說完就出事,忙坐在病床邊,伸手示意他安靜,“別激動,冷靜,冷靜?!?/br>保鏢深深地做了幾個深呼吸,喘了會兒氣后慢慢冷靜了下來,充血的雙眼也緩緩降了下來,他冷靜了一會兒后又有些艱難又痛苦地說道:“出去的時候就看見王俊用槍指著羊仔,我沒能把他們救回來……”唐無和唐嶸對視了一眼,隨后唐無轉(zhuǎn)回頭說道:“不用自責(zé),這不是你的錯,你先把傷養(yǎng)好,接下來就交給我們吧?!?/br>“直到你恢復(fù)到有自保能力之前,我們都會派人跟著你,保護(hù)你的安全?!碧茻o頗為嚴(yán)肅的臉上露出一抹安撫的笑容,說道:“別擔(dān)心,他們家人的余生我們也會好生照顧?!?/br>唐嶸看著這個躺在病床上蒼白著臉,眼露痛苦的男人,突然開口道:“我會把叛徒帶到你面前,或者殺了他?!?/br>唐嶸聲音冷靜,語氣里甚至沒有一絲波瀾起伏,可躺在病床上的這個男人在將和唐嶸對上視線的時候,眼圈突然地就紅了,這個大男人用著有些哽咽的聲音應(yīng)了一聲,“謝謝唐爺。”他不指望像是這種人物會知道他和他那些過命之交的其他保鏢間有的羈絆,他也不覺得唐嶸能懂,可在他看著唐嶸雙眼的那一瞬間,他仿佛能讀懂,唐嶸眼里流露的東西是什么。那一瞬間,他知道,唐嶸懂,懂他現(xiàn)在在想什么。他沒救下羊仔,沒救下其他人,這已經(jīng)不單單是自責(zé)那么簡單了。唐嶸看著他沒說話,半晌后,他像是想要說什么,但滾到喉間的話被他咽了回去,只是點點頭,“嗯”了一聲。隨后,唐嶸轉(zhuǎn)身離開了。他一出病房門口,就見不知道什么時候來了的陳溫行正好轉(zhuǎn)過頭來看他。唐嶸站在門口,遠(yuǎn)遠(yuǎn)的和陳溫行對視了幾秒鐘,隨后腳步堅定地往他走過去。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