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捧著自己腦袋用力敲著讓其平復(fù)下來。還沒等他伸準(zhǔn)確地摸著他覺出來的手碰到腦袋,已經(jīng)有一雙帶著溫?zé)岬氖种皋糁哪X袋兩側(cè),得疼得最為劇烈的地方開始揉按了起來。這熟悉的手法,陳溫行還沒徹底醒過神就知道是誰了,他緊閉著眼,有些難受地輕哼了兩聲。“很難受嗎?”唐嶸的聲音在他頭頂上響起,還閉著眼的陳溫行低啞地“嗯”了一聲,唐嶸揉著他兩側(cè)太陽xue,眉頭微微皺著,低聲道:“這回是特例,沒有下回了?!?/br>陳溫行低低地笑了兩聲,又因為難受而緊擰著眉頭,胃里空空的只剩酸液在翻滾。他慢慢睜開眼,首先映入他眼簾的就是正坐在他旁邊,兩手替他揉著頭,皺著眉低頭看他的唐嶸。陳溫行看著他,總覺得漲的快要炸裂的腦袋在唐嶸揉按的手法下輕松了些,起碼不再那么緊繃了。也不知道是心里作用還是唐嶸按摩的手法起了作用。“現(xiàn)在幾點了?”陳溫行抬了一下上半身,唐嶸調(diào)整了一下姿勢,讓他頭枕在自己腿上,再拿過正頭墊在自己身后半躺在床上,繼續(xù)替陳溫行按摩。他看了眼窗外的天色,說道:“大概七八點,要再躺會兒還是先起來去吃點東西?”被唐嶸按揉的又開始昏昏欲睡的陳溫行閉著眼,有些迷糊道:“再躺會兒?!?/br>唐嶸沒再說話,就著這個姿勢細(xì)細(xì)地看著陳溫行,大概他的目光太熾熱或者是一直被盯著讓人覺得有些不自在,原本有些昏昏欲睡的陳溫行睫毛輕微地顫了顫,又重新慢慢睜開了眼睛。睡意漸漸消失后,胃里一直被忽略的胃酸一直在里頭翻滾,他忍得都有些開始疼了,陳溫行吞了吞口里極速分泌出的口水,企圖想讓胃里不那么難受。他看著唐嶸,這回陳溫行算是看清楚了唐嶸的臉,一看清楚,他登時就微微皺起眉頭。唐嶸向來休息不好就會容易黑眼圈,一旦熬夜了,那黑眼圈深的快媲美熊貓了。陳溫行手往上升摸著唐嶸有些發(fā)黑的眼瞼,“我喝醉后是不是又鬧你了?”唐嶸側(cè)了下頭親了口陳溫行的手,目光柔和,嘴角隱隱帶著笑意,說道:“沒鬧,你乖的很?!?/br>陳溫行聞言笑了,他收回手后,枕在唐嶸腿上的腦袋動了動換了個更舒服的位置,語氣里帶著輕松的笑意,“我還能信你這話?!?/br>唐嶸也跟著笑了,低下頭親了口陳溫行的額頭,兩人低著聲音嘰嘰咕咕地說著話,又親昵了會兒后,唐嶸把陳溫行拉起來,“起來去吃點東西填填胃。”陳溫行順著唐嶸的力道爬起來,腳上吸著拖鞋進浴室洗漱,唐嶸把家居服收拾出來給他后就下樓給陳溫行準(zhǔn)備吃的了。沒過一會兒,陳溫行匆匆地從樓上跑下來,看見唐嶸頓時瞪著眼大聲地叫他,“唐嶸!”唐嶸聞聲轉(zhuǎn)過身來,正好陳溫行沖到他眼前,他還沒說話,陳溫行就已經(jīng)漲紅著臉側(cè)著頭,伸手指著自己的脖子沖唐嶸道:“這是什么!你你昨晚……你你……”唐嶸伸手把陳溫行圈過來,猝不及防地低下頭在他昨晚吸出來的吻痕上親了一口,“怎么了?”陳溫行被唐嶸的舉動弄得呼吸一頓,手忙腳亂地把他從自己脖間拔出來,瞪著他想說什么的時候,眼尾看見餐桌那頭唐無正坐在那愣愣地看著他們倆。陳溫行豁然轉(zhuǎn)頭看過去,不止唐無,除了早就加過他們兩人年輕時候膩歪程度的梁管家正自若地將碗筷放好,其他仆傭也都在怔怔地看著。一看陳溫行頭轉(zhuǎn)過來,忙將視線移到別處。陳溫行:“……”等這一頓早餐在陳溫行比往常更有些不自在的吃完后,他話也沒和唐嶸說就回臥室了。陳溫行其實不在意主宅里的仆傭什么眼光,只是他在唐無面前一向是溫和的長輩,這會兒讓人看到不正經(jīng)的一面,心里頭難免有些不自在。再怎么說,長輩在小輩面前失態(tài)……唐嶸看著陳溫行有些氣呼呼的背影搖搖頭,心里卻是樂開了。相比起剛剛回來時候溫文有禮,卻疏離憤恨的陳溫行,現(xiàn)在的陳溫行,在他面前,越來越像當(dāng)年的陳溫行了。“父親。”唐無的聲音在背后響起,唐嶸眼里流露的笑意稍稍收斂了些,他轉(zhuǎn)回頭,說道:“去書房吧?!?/br>唐無跟在唐嶸身后,她一大早就過來了,為的就是祝經(jīng)武的事情,哪成想她還能看到那樣的陳溫行和唐嶸,著實是被嚇了一跳。別說陳溫行不自在了,唐無這頓早餐吃得那也是滋味復(fù)雜。但是唐無在一進唐嶸的書房后,整個人就自然而然地恢復(fù)成往常冷靜干練的模式,等唐嶸在桌后坐下,她將手里的文件袋遞過去,說道:“我向警方要了份當(dāng)場備份照片,還有死亡的原因,其它的他們就無法再多給我們提供了?!?/br>唐嶸接過來,沉默地看著照片和報告。唐無則是繼續(xù)道:“現(xiàn)在死了一個長老,不說暗堂在調(diào)查,連宋永壽長老都驚動了,現(xiàn)在正在趕回來?!?/br>“看著祝經(jīng)武的那個人呢?”唐嶸手指磨著照片的邊緣,看著里頭面色青灰的祝經(jīng)武。唐無面色緊繃,她知道唐嶸問得這個人不是那些也死了的人,而是被暗堂帶走的,那唯一一個還活著的人。她想著早上收到的消息,沉默了一會兒,直到唐嶸抬頭看向她的時候,她才說道:“早上得到消息,他也死了。”聞言唐嶸沒再問,而是隨手將手上的照片扔在桌面上,半晌后,他才又重新將視線放到唐無身上,說道:“看好崔光?!?/br>第97章什么算大事兒這回唐無和唐嶸父女倆在書房沒待多久就出來了,唐無和陳溫行說了一聲后匆匆忙忙地走了。陳溫行看著唐無驅(qū)車的背影離開,面色有些沉凝,雖然唐無沒有表現(xiàn)出來,但她是首次從唐榮生書房出來后走得這么匆忙的。陳溫行想了一會兒之后跑去找唐嶸,“嘴角是不是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唐嶸這會兒正在準(zhǔn)備泡壺茶,見陳溫行過來了,就順手加了些量,打算等會兒和他一起坐那喝茶。他將水放好擱那燒后才轉(zhuǎn)過身來,“是有點事情,別擔(dān)心,不是什么大事兒?!?/br>陳溫行沒應(yīng)聲,聽著唐嶸又說:“上回不是說想去名城玩兒嗎?正好這幾天有空,準(zhǔn)備一下明天去?”陳溫行往唐嶸走近了幾步,站在他眼前,微微抬了抬頭看著他,緩聲問道:“如果我想知道呢?”這回輪到唐嶸沒說話了,他看著陳溫行,瞧見了他眼底的堅持還有擔(dān)憂,唐嶸半晌后輕嘆了口氣,“祝經(jīng)武死了?!?/br>“什么?!”陳溫行豁然瞪大眼。唐嶸轉(zhuǎn)過身將燒開的水燙了一下茶壺,又將裝著茶葉的過濾杯放進去,將剩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