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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最親密的十指相扣的姿勢。梁管家在廚房里煲湯,想著說不定陳溫行會和以前一樣半夜餓了下來找東西吃,剛剛看完火候走到門口時,就看見唐嶸一手牽著陳溫行進屋,不由頓住腳步。他知道這兩人的隔閡比較深,雖然陳少爺回來了,但兩人的關系卻不再像他們年輕時候那樣的肆意……梁管家這邊心里頭還在想呢,然后就看見唐嶸拉著陳溫行,沒有絲毫停頓地上樓了。“……”梁管家看兩人消失在樓梯口,半晌后才回過神,臉上露出一種頗為欣慰的笑容。他邊搖著頭,邊小聲地嘀咕,“年輕人啊……”唐嶸牽著陳溫行一路直達自己臥室,步伐雖然不急,但手里頭卻怕陳溫行跑了似地扣得緊緊的。在路過旁邊陳溫行之前睡過的客臥時,腳步停都不帶停的,直到把人帶回自己房間,關上門了才算是放心了。倒是陳溫行在路過自己曾經睡的客房時還扭頭看了一眼,又轉回頭瞧唐嶸的后腦勺,看他這架勢也就放棄回客房睡覺的打算了。在唐嶸把臥室的門關上之后,陳溫行才動動自己還在唐嶸手里的手,示意他放開自己。唐嶸轉頭看著陳溫行,目光幽深,然而他還是松開手,隨后他轉過頭,說了一句:“我去給你放點洗澡水?!?/br>陳溫行看著唐嶸幾乎算是落荒而逃進浴室的背影,恍惚間像是看見了他第一次進這間臥室時候的場景,那時候的唐嶸也是這樣。陳溫行從剛剛開始一直七上八下胡亂跳著的心跳,突然一下,像是得到了安撫慢慢平穩(wěn)下來。忍不住地,陳溫行抿著嘴角,慢慢笑了。唐嶸的臥室并沒有什么大改變,帶有小海豚形狀垂鏈的水晶吊燈,床頭柜上的臺燈,靠窗加上還放著倆高桌,上頭還擱著兩盆植物。陳溫行慢慢地走過去,臥室中間的大床還是他所熟悉的,上頭的寢具還是他曾經挑的樣式,只是看起來已經很舊了,和這間房間格格不入。陳溫行的目光從上頭移開,就看見了離床不遠的布藝沙發(fā),那是他不喜歡皮的沙發(fā)而和唐嶸重新選了一套布藝的,現(xiàn)在再看起來,也頗有些年頭了。陳溫行看著看著,眼眶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濕了,一雙手臂從后往前抱住了他。陳溫行身上力道一卸,后背就靠上了身后堅硬而熟悉的胸膛,他像是找了很久很久,終于找到了他能停靠的港灣,靠上了,就再也沒有力氣離開了。“哥?!标悳匦械穆曇舭l(fā)著抖,他伸手搭上唐嶸用力抱著他的手臂,側過頭看向他,小聲說道:“我回來了?!?/br>唐嶸緊抱著他的手頓時又緊了緊,他用額頭碰了碰陳溫行的額頭,低啞地應了一聲,“嗯?!?/br>與此同時,在醫(yī)院的陳清文睡著之后,和他一個病房原本也該差不多這個時候睡覺的秦朗卻正坐在病床上,借著走廊外的燈光,在黑暗里看著睡得眼眉放松的陳清文。不知道過了多久之后,一直保持著那個姿勢的秦朗動了動,他小心地從病床上下來往門口走去,在路過洗手間時他頓了頓,然而考慮了一會兒之后選擇往門口走。他用幾乎不發(fā)出什么聲響的動作打開門,站在病房門口的李九和正躺在走廊長椅上的呂和豁然將視線移到他身上。李九看是秦朗,小聲問道:“秦先生,您這是?”同時,他手上打了個姿勢,長椅上的呂和打了個呵欠,重新躺了回去。秦朗抬眼瞥他一眼,知道他是唐嶸留下保護陳清文的保鏢,也沒隱瞞,揚了揚手里的手機,“打個電話,怕吵醒小文?!?/br>李九讓開一步給秦朗,沒再多話。秦朗走到不遠處,拐過一個拐角就消失在了李九的視線里,李九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不著邊際地想著,事實上就是他想多話也不能多說。秦朗拐過拐角之后,走到大門外的樓梯口,后背半倚著冰涼的鐵欄桿,伸手從自己口袋里摸出白天就已經塞在口袋里的煙,抽出一根叼在嘴里,拿火點上。他深吸了一口之后,緩緩吐出嘴里的煙霧,一陣微風吹過,不留一絲痕跡。一根抽完之后,秦朗又摸出一根點上。唐嶸那天說的話又一次地在他的腦海里響起來,他說過他所得到的關于他母親的結果,并不是他的母親,而是孫修杰的。秦朗撥弄了下過濾嘴,孫偉奇有三個老婆,但是準確的說,其實是兩個,他的母親秦芹,和孫祿的母親,孫修杰是在孫偉奇娶了他母親秦芹之前就已經和孫修杰的母親有了孫修杰。后來孫修杰被接回孫家的時候,當時的自己還有孫祿是很看不起孫修杰的。秦朗頓了頓,所以孫修杰真的會如他所說的,因為和自己懷有一樣的仇恨,想要孫家垮臺才會幫他的嗎?唐嶸的那句“你玩不過他的”又在他腦海里響了起來,秦朗抬著頭,嘴里的煙頭被他撥著過濾嘴的動作而一顛一顛的。好半晌之后,在要燒到自己的嘴唇時,秦朗撇開頭,呸地一下吐了出去。他摸出手機,屏幕幽藍的光亮映著他的臉龐,他翻出電話之后撥了出去。“是我?!?/br>第66章只有一個辦法秦朗打完電話像是有些站累了似地蹲下來,又摸出了兩根煙抽完了才站起身,拍了拍根本不存在的灰塵,這才重新走回去。陳清文病房門口已經換了成呂和在那站著,李九則像他之前那樣縮在走廊的長椅上,秦朗走過去的時候李九連眼睛都沒睜開。而呂和只是瞥了他一眼,隨后不動如山地繼續(xù)站那兒。秦朗小心翼翼地將病房門關上,陳清文還在熟睡這,他放輕腳步慢慢地走到病床邊,站在床邊看著陳清文在黑夜里沉靜的睡顏。他站那兒看了好一會兒后,又不發(fā)出聲音地把旁邊的椅子搬過來坐在床邊,就這么看著他。自從他回到京城之后他們再相遇,他就很少會在陳清文睡覺的時候看到他像這幾天這么沉靜的睡顏,之前他睡覺的時候,眉頭都是微微攏著的。可能是因為,他終于有了一個完整的家。唐嶸自從那次讓他好好考慮之后,就再也沒有提起那事兒了。但他清楚,如果他再繼續(xù)深入調查當年他到底為什么會入獄,他的母親到底是不是因病自然去世,那么唐嶸會在陳清文受到牽累之前將他從自己的身邊奪走。這是一個顯而易見的二選一。秦朗微微傾身,朦朧地看見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做了什么美夢而揚著嘴角的陳清文,他伸出手,隔著一小段距離,眼神溫柔地看著他,手上緩慢地描著他的臉部輪廓。他不可能會放棄這個在他生命里最污濁時候出現(xiàn)的太陽,但要他放棄當年事情的真相他也不可能做到。那么剩下的,只有一個辦法……秦朗隔空描著陳清文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