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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楚深深愛慕著那個人,明知道背后就是尖刀,仍控制不住順著飛鷹的視線也看了一眼。這一看,驚得他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床上之人雙目緊閉,睡容平靜,面色紅潤,與他愛慕之人長得雖有幾分相似,可他很肯定不是同一個人。飛鷹干的好事,如此周密的計劃,居然劫錯了?!原來不是皇帝……耶律楚錯愕之余,馬上便想到借此脫身,他的背后是穆辭與暗衛(wèi),耶律楚故意皺眉道:“飛鷹,你在此地做什么,這是誰?”飛鷹露出不解的神色,耶律楚不待他回答便搶著道:“你對本王子說要出去辦事,怎么還帶了這么一個人來?”耶律楚向飛鷹使了個眼色,飛鷹意識到情況有變,剛要順著他的話往下說,耶律楚身后的暗二已閃電般動手了!飛鷹與暗二纏斗,另外兩名死士躍起來相助,穆辭直接持劍從屋頂墜下,加入混戰(zhàn)。耶律楚不敢久留,慌忙逃出屋去,隨即看見屋外不知何時站了整整齊齊一排暗衛(wèi),耶律楚逃無可逃,這時,一個戴了銀面具,著黑袍的人飄然落下。暗衛(wèi)把飛鷹等幾名死士都制住,崔嵐也把鼻青臉腫、斷手?jǐn)嗄_的耶律楚踹進了屋,穆辭先奔至床前,喚了一聲“小安”,可他看見的卻是淮南王葉致。穆辭:“……”穆辭怔住。崔嵐一把將他撥到一邊,在床沿坐下來,把葉致抱入懷里。穆辭雖不知飛鷹怎會綁了葉致,仍是為葉致喚了太醫(yī)。跟著暗衛(wèi)這一邊的太醫(yī)恰好就是章太醫(yī),章太醫(yī)扛著藥箱應(yīng)聲進屋,見是葉致,忙跪下給葉致診脈。淮南王身體極好,腹中胎兒也沒事。崔嵐向章太醫(yī)頷首致謝,沒多久葉致便醒了,看向崔嵐笑著道:“你來了?!?/br>崔嵐動了動唇,終是沒說出任何責(zé)備的話。他發(fā)現(xiàn)葉致不見,暗衛(wèi)、侍衛(wèi)都在各處搜找,皇帝、東陵王都下落不明,崔嵐意識到葉致失蹤極有可能與此有關(guān)系,一直暗中跟著穆辭,幸好很快就把葉致找到了。穆辭本不想插嘴,但他急于知道葉安的下落,看向葉致,道:“你可知皇上在何處?”葉致與葉安的仇恨早已化去,坦誠了自己知道的一切,他實際也不清楚具體方位,但記得載他們的馬車,那些人將葉安、葉樂推下去時周邊的景色。耶律楚躺在地上直哼哼,神志不清,已問不出什么,主要參與劫持的飛鷹幾人在被崔嵐以詭異的手法點了幾處要xue之后,其中一個實在熬不過徹骨的疼痛,招出了他們走過的路線。這是一條極為偏僻的路,從別處通向這廢棄的林子,聽說鬧鬼,少有人煙。飛鷹正是看中此路荒涼,才不惜在城中走了無數(shù)小道,最后拐到了這條路上。穆辭把人都托付給暗二,揪著章太醫(yī),策馬奔去尋人。他先找到了馬車的車轍印,證實路線無誤,一路耐心找下去。經(jīng)過一處灌木叢時,他聽見了虛弱的呼喚聲,有人朝他擲了一顆石頭過來。穆辭下馬,發(fā)現(xiàn)了被灌木叢遮掩住的東陵王,葉樂臉色很不好,章太醫(yī)奔過來為葉樂診脈施針,葉樂動了胎氣,據(jù)說再晚一刻就一尸兩命了。“皇上在何處?”穆辭焦急地問,葉小安為何沒與葉樂在一起?葉樂撿回一條命,聞言哇地一聲哭了起來。“皇兄、他被一個藍(lán)眼睛灰頭發(fā)的玉羅人給帶走了?!?/br>耶律楚豢養(yǎng)飛鷹等人,就是為了挾持葉安,自是不會動用樣貌特征明顯的玉羅國人,包括耶律楚自己也不是灰發(fā)藍(lán)眸,葉樂提到的玉羅人會是誰?穆辭神色凝重,隨即想到耶律楚還有個弟弟耶律寒,與他們有幾分淵源,耶律寒曾為葉安妃嬪,故而葉樂并不認(rèn)得,也能對得上號。只是經(jīng)這一圈仍沒尋到葉安,又多了一個耶律寒,穆辭內(nèi)心愈發(fā)焦灼起來。葉安的確是被耶律寒帶走。就在他把葉樂安頓好之后,久未謀面的耶律寒騎馬出現(xiàn)在他面前。葉安驚訝地道:“怎會是你?”腦殘小王子不是遠(yuǎn)在玉羅,被耶律楚關(guān)起來了嗎?耶律寒沉聲道:“皇上,耶律楚要把您奪走,臣卿是來救您的,請皇上快跟臣卿走吧!”葉安吃了一驚,照耶律寒這么說,劫持他的是耶律楚,難怪這人獻了竹熊,說不定竹熊帶跑兜兜也是耶律楚之計,可是突然冒出來的耶律寒,他能相信嗎?葉安想了想,道:“多謝你的好意,朕不能跟你走。你若真想幫朕,就替朕去給穆辭送信……朕會很感激你的?!?/br>“不!”耶律寒雙目通紅,激動道,“臣卿都趕來救您了,您為何不信臣卿!”葉安心道,你腦殘黑歷史太多,誰敢信你……且如今耶律寒歇斯底里的樣子,令他多少有些畏懼,葉安隨意尋了個借口道:“你是耶律楚之弟,總不能為了朕與你的兄長鬧翻吧?”耶律寒俊臉一沉:“皇上是臣卿一個人的,誰敢奪走,臣卿就與他為敵!”葉安明知耶律楚也不是好東西,還是被耶律寒話語中的狠厲弄得惴惴。耶律寒見他不吱聲,直接便來拉他的手:“皇上快上馬,臣卿帶您走!”葉安后退一步掙開他,不太確定地道:“你要帶朕去何地?”耶律寒道:“玉羅,臣卿家鄉(xiāng),皇上定會喜歡的!”葉安一聽“玉羅”兩個字就怒了:“耶律寒,你與耶律楚有何分別!他挾持朕,你就不是挾持朕了嗎!”“臣卿與耶律楚當(dāng)然不一樣?!币珊崧暤?,“皇上心里有臣卿,臣卿自然就能帶皇上走?!?/br>葉安:“……”怎么關(guān)了幾年,這人的腦殘還是沒變!“耶律寒,你死了這條心吧?!比~安對這個人沒一點指望,冷聲道,“朕和你再說最后一遍,朕心里只有穆辭,從來都沒有你,朕是不會和你走的!”“皇上!”耶律寒臉色倏地變了變,轉(zhuǎn)而想起什么又勾唇笑了一下,“皇上一定還是在逗臣卿。難道皇上不想,臣卿就沒有辦法了嗎?”耶律寒從腰間掏出一把匕首,猝不及防頂在葉安腹部。耶律寒笑:“皇上,臣卿再問一遍,您跟臣卿走嗎,臣卿……真的很討厭他呢?!?/br>耶律寒從沒有對葉安動過刀子,這柄雪亮的匕首刺痛了葉安的眼睛,他與穆辭好容易才有了二崽,怎么能……葉安不敢再與腦殘爭下去,深吸一口氣,道:“收刀,朕跟你走便是。”耶律寒喜道:“臣卿就知道皇上心里是想的?!?/br>葉安心里唾棄了他無數(shù)遍,耶律寒扯著他上馬時,灌木叢中滾出來幾塊石頭。耶律寒目光轉(zhuǎn)過去:“誰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