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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注意安全。朝堂的事,有我和顧大人幾個一起商量。要不要御林軍護(hù)送?”皇后關(guān)心的問。林宴搖搖頭,有他師父在,這一路上應(yīng)當(dāng)不會遇到危險。以往小太子要是知道他要出遠(yuǎn)門,肯定也要鬧著一起去。這一次卻只是懂事的抱了抱他,就乖乖牽著皇后的手,目送他離開。從皇后宮里出來,林宴才去冷宮,在院子里那棵高大的合歡花樹下,挖出了一個巴掌大的寬口小瓷罐。砸開瓷罐,露出里面的玉佩,包了好幾層,包的嚴(yán)嚴(yán)實實。林宴握緊玉佩抬眼,看向靜妃曾經(jīng)住過的那間房。如今這冷宮里沒人居住,越發(fā)的蕭條破敗了,只除了院子里的合歡花樹開的熱烈。陪林宴來的,是一個有些年紀(jì)的老公公,在林宴身邊絮叨:“這冷宮,還是當(dāng)年王爺?shù)哪稿o妃娘娘住過。當(dāng)年靜妃娘娘在這冷宮病逝,唯一的遺愿便是不讓人動這院子里的合歡花樹……”從皇宮回去王府,馬車已經(jīng)準(zhǔn)備妥當(dāng)。見林宴回來,張伯讓人抬容遠(yuǎn)上馬車,林云鶴和星河都已經(jīng)收拾好行李,和林宴一起上去馬車,很快,馬車便朝京城外疾馳而去。第77章路上行了一個月,這日傍晚,在一個驛站歇下腳。他們來北地的消息,早已讓人傳到了容遠(yuǎn)駐扎在北地的軍中。他們到時,驛站已經(jīng)被軍隊接管,嚴(yán)密保護(hù)了起來。迎接林宴的,姓陳,年紀(jì)不大,已經(jīng)是軍中的將軍,是容遠(yuǎn)最信任的手下之一。等把容遠(yuǎn)送進(jìn)房里,讓星河在一旁照看,林宴和林云鶴到客廳,向陳將軍打聽白蒼山。“白蒼山離此處大概有半天的路程,十幾年前才屬于咱們朝廷的管轄范圍。那一處多山林,山勢既陡峭又險峻,底下還有許多看不見的溶洞。住在那里的多是原住民,還有不少別的部族的山賊匪寇藏匿在山林里。去那里有幾分危險,王妃要找的神醫(yī)長什么模樣?不如把畫像畫出來,我讓手下去找?!标悓④娬f道。他們這次來,向外說的是白蒼山有一個神醫(yī),能把容遠(yuǎn)救醒。林宴要找的,是一個幾十年前的妖怪,見都沒見過,哪里不知道長什么樣子。他搖頭,搪塞道:“聽聞那位神醫(yī)脾氣古怪,不喜歡太多人,你不要派人去,我去找就可以了?!?/br>見林宴堅持,陳將軍也不勉強,只道:“我派幾個人保護(hù)王妃,幫王妃帶路。白蒼山那一片山路復(fù)雜,不小心就會迷路?!?/br>這一次林宴沒有拒絕,點頭道:“多謝將軍?!?/br>在驛站休息了一晚,翌日一早,仍是星河留下來照顧容遠(yuǎn),林宴和林云鶴,跟著陳將軍派來的人,騎著馬往白蒼山去。林宴頭一回騎馬,和林云鶴共乘一匹,顛的快吐了,終于在太陽升到頭頂?shù)臅r候,到達(dá)了目的地。陳將軍派的他副將前來保護(hù)林宴。副將利落的翻身下馬,把馬交給手下,走到林宴身前道:“王妃,前面就是白蒼山?!?/br>林宴被他師父攙扶著從馬上下來,扶著旁邊一棵樹,有氣無力道:“知道了?!?/br>“王妃,你沒事吧?要不要停下來歇一會兒?”副將有些擔(dān)心地問他。“不用?!绷盅鐢[手,抬頭看向前面那一座高山,比不上龍淵山,卻也確實有幾分巍峨和險峻。“上山?!绷盅缈戳藘裳?,吩咐道。這次上山,副將還帶了四個對白蒼山這一片熟悉的將士隨行保護(hù)林宴。一行人往山上走,副將和一個將士在前,其他幾個將士在后,把林宴和林云鶴保護(hù)在中間。“師父,你感覺到妖氣了嗎?”林宴拉了拉他師父的袖子,低聲問道。林云鶴瞇眼看向周圍郁郁蔥蔥的樹林,搖頭,“沒有。這山挺大,如果不知道大概得位置,這樣胡亂隨意的找,恐怕不知道要找到什么時候?!?/br>“靜妃給你的那枚玉佩呢?拿出來戴上?!绷衷弃Q吩咐徒弟,“咱們找他,不如讓他來找咱們。”林宴依言從懷里拿出玉佩掛到脖子上。就這樣在山上逛了一個多時辰,仍是一無所獲。找了塊大石頭坐下來休息,林宴從副將手里接過一個饅頭,一邊吃一邊抬頭看天色。從這里回去驛站要小半天的功夫,看來,今日是找不到了,得明日再來了。吃完饅頭,又在山上找了片刻,林宴才吩咐回驛站。一行人剛下山,原本寂靜的樹葉就開始簌簌抖動,有私語聲輕輕響起。“妖怪,別處來的小妖怪?!?/br>“看到他身上的玉佩沒?和大王身上的一模一樣?!?/br>“走,去告訴大王……”山下,林云鶴坐在馬上,轉(zhuǎn)頭看了眼翠綠搖晃的樹林,若有所思地捋了捋胡子。頭一天無功而返,第二天天還未亮,林宴就急匆匆從驛站離開。到了白蒼山山腳,林宴正欲讓副將換條路線上山,林云鶴拉住他說道:“別急,找個地方坐一下?!?/br>林宴莫名看向他師父,林云鶴安撫地拍拍他腦袋,“若為師所料沒錯,那個大妖怪很快就會自己來找咱們的?!?/br>林宴聽了,帶著人去到一棵大樹下坐下歇息。等了半晌,不見絲毫動靜,抬頭正欲問林云鶴,忽然林間起了一陣狂風(fēng),沒等林宴反應(yīng)過來,地面開裂,他直直掉了下去。山林中到處都是藤蔓,半空中,林宴動動手指,指揮附近的藤蔓破土而來,抬著他緩緩落地。底下漆黑一片,胸口的玉佩卻開始發(fā)光。借著光亮,林宴打量四周,是一個挺深的山洞,他站在原地開口呼喚,“師父!”沒有人回應(yīng),山洞很寂靜,沒發(fā)現(xiàn)除他之外的其他人。林宴凝神關(guān)注四周,寂靜的山洞里溢出淡淡的妖氣,突然半空中一條尾巴猛的朝他掃過來,搶走了他手里的玉佩。“這玉佩你從哪里來的?!”一個蓬松的黑影出現(xiàn)在林宴面前,朝林宴呲牙怒吼。林宴耳朵險些被震聾,連忙說明來意,“有人給我的!讓我來白蒼山找一個妖怪,說是她幼年時的玩伴!”黑影聽完,瞬間安靜下來,漆黑的山洞壁上亮起簇簇冰冷的亮光,照亮了整個山洞。林宴這才完全看清面前的黑影,是一只雪白的狼,很大,幾乎有林宴兩個人大。“給你玉佩的人呢?!”雪狼盯著林宴,急躁追問。他爪子牢牢按著玉佩,拱著身體,是進(jìn)攻的姿勢,仿佛林宴若是不說,就撲過來咬斷林宴的喉嚨。“她已經(jīng)去世了?!绷盅珈o靜看著他,說道。雪狼身體陡然變得僵硬,半晌,仰頭發(fā)出一聲悲嗆的震耳欲聾的吼叫。山洞抖了抖,林宴險些沒站穩(wěn),趕緊扶住墻壁。雪狼吼完,高大的身軀都佝僂了下來,生氣都仿佛被抽了去,他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