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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半注意力在和他說話,另一大半注意力全落在了他開開合合的唇瓣上,等他說完,低頭含住他的嘴唇親了會兒,半晌才放開他,低聲說道:“今晚帶你見識見識?!?/br>林宴被親的暈乎乎趴在容遠懷里,等反應過來,已經(jīng)被他攬著跳下了馬車。車夫被打發(fā)回去王府,容遠牽著林宴的手在街上閑逛。自從林宴下山來了京城,這還是他第一次和容遠在一起逛街。容遠身材高大,半張臉又戴著面具,特征太明顯。剛走了會兒,就被沿途百姓認了出來,目光紛紛落在他和林宴的身上。林宴被看的不太好意思,拉了拉容遠牽著他的手,拽著容遠的袖子低聲道:“我們找個地方先吃飯吧?!?/br>前面不遠就是天香樓,容遠牽著他進去,要了樓上的雅間。吃完飯出來,天色已經(jīng)黑了,街市兩邊的燈籠都亮了起來。林宴張望片刻,突然眼睛一亮,甩開容遠的手跑了兩步,想起什么又轉(zhuǎn)回頭,跑回容遠身邊,解開他腰上的荷包,拿了塊碎銀子,跑回方才看見的攤子前,挑了個能把整張臉罩住的面具,回去讓容遠換上。街上人頭攢動,有一些青年小孩兒也都帶著面具。容遠換上和他們一樣的普通面具,總算沒那么顯眼了。林宴才放心拉著他開始逛街。空氣中彌漫著剛出鍋烤糖餅和涼粉的香味,路兩邊全是賣零嘴的小攤子,只走了一小段路,林宴懷里就抱滿了吃的。拿不下的,塞給容遠幫他拿。林宴頭一回在晚上逛集市,看到人多的地方就忍不住過去瞧熱鬧,在人群中飛快的穿來穿去。容遠擔心他跑不見,一只手牽住他,另一只手幫他拿吃的。街道兩邊的攤子上,有賣荷花燈的。很多青年男女買了,提著往不遠的石橋上去。林宴看著新奇,不知道他們買了荷花燈要去干什么,一家攤子的老板叫住他,笑吟吟道:“小郎君,今日七夕,也買一盞荷花燈去湖邊放吧?!?/br>原來這荷花燈是去湖邊放的?林宴恍然大悟,容遠在旁邊捏捏他的手,說道:“挑一盞你喜歡的。”林宴挑了一盞最漂亮的荷花燈,也提在手里,和容遠手牽手往石橋上去。石橋旁有一棵大樹,往日光禿禿的大樹,今夜掛滿了燈籠,在明亮的月色中好看極了。而石橋下的湖邊,站滿了游人,湖中漂滿了點亮的荷花燈,微風輕輕一吹,荷花燈中的燭光就隨著輕輕搖曳,林宴看呆了。“走,我們也去放?!比葸h牽著他的手,從橋上走到了湖邊,向人借來了紙筆,在紙上寫兩人的名字。林宴站在他身邊,左右瞧瞧,發(fā)現(xiàn)湖邊大部分人都是兩兩站在一起,有男子和女子,也有兩個男子,神態(tài)親昵。都像容遠一樣,在往紙上寫名字。容遠寫好,把紙折好放進荷花燈,點上里面的蠟燭,交給林宴,然后牽著林宴往湖邊走。林宴小心翼翼提著,到了湖邊,學旁邊人的模樣,彎腰小心把荷花燈放進湖里。荷花燈搖曳著,順著水流,慢慢往湖中間漂去。“閉眼,許愿?!比葸h伸出大掌蒙住他的眼睛,在他耳邊低聲道。許愿他還是知道的,林宴想了想,在心里默默的許愿,希望他可以不要變成蛇妖,他想永遠和王爺在一起。兩人在湖邊站了會兒,等他們的荷花燈漂到湖中間,和其他荷花燈匯合到了一起,分不出彼此,才轉(zhuǎn)身,沿著來路慢吞吞往回走。石橋周圍的街道最熱鬧,走的遠了,人慢慢變少,街道兩旁的攤子也變少了。前方一盞有些昏暗的燈籠下,一個老婆婆支棱著一個小攤子,在顫巍巍叫賣,“甜湯,賣甜湯?!?/br>攤子前擺著兩張桌子,空蕩蕩沒有客人。“兩位少爺,要喝甜湯嗎?不甜好喝不要錢?!崩掀牌趴吹絻扇?,笑著攬客。林宴見她一人在忙碌,又沒有客人,有些不忍心,拉著容遠過去坐下,說道:“婆婆,給我們來兩碗甜湯?!?/br>老婆婆連忙笑道:“誒,馬上?!?/br>“婆婆,你怎么在這里擺攤,沒去前面?前面人多?!钡绕牌哦酥饻^來,林宴疑惑問道。“年紀大了,家里又只有我一個人,擠不過那些年輕人。七夕這樣的好日子,好地方早被占完了,哪里輪得到我這老婆子?!崩掀牌判χ鴵u頭,放下甜湯,說道,“兩位慢慢喝?!本娃D(zhuǎn)身顫巍巍繼續(xù)去忙了。從他們坐下到離開,老婆婆這里只來了他們這一桌的客人。喝完離開時,林宴拉拉容遠的袖子,容遠會意,悄悄往桌上放下了一塊碎銀子。夜色漸深,兩人往王府的方向走。走了一段,林宴突然停下來,捂住了肚子。容遠回頭看他,連忙問,“怎么了?肚子疼?”林宴不好意思的搖頭,“甜湯喝多了,肚子有些脹?!?/br>容遠忍不住彎起嘴角笑出聲,曲起手指彈了下他的額頭,“喝不下剩在那里就是了,那么一大碗,誰讓你喝完的?!?/br>之前便吃過飯,逛街的時候又吃了那么多零嘴,再來一大碗甜湯,肚子不漲才怪。“老婆婆這么晚還一個人擺攤,多可憐,你看我喝完了,老婆婆多高興?!绷盅玢?,吧唧了下嘴,“再說,老婆婆做的甜湯也確實挺好喝的?!?/br>容遠伸手摸了摸他的嘴唇,若有所思地開口,“好喝嗎?我好像已經(jīng)忘了味道?!?/br>林宴:“……”林宴抬頭警惕看他,目光忍不住飄向四周,耳根子變紅,結(jié)巴道:“這……這這可是外面……”容遠不置可否看了下周圍,他們已經(jīng)遠離了熱鬧的集市,周圍燈光昏暗,人群都聚集到了石橋旁的集市,周圍也沒什么行人。兩人旁邊就是條巷子。容遠拉著他進了巷子,林宴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按在墻上吻住了。林宴微微掙扎片刻,很快在他懷里融化成了一小碗甜湯。七夕夜月色撩人,太后的仁壽宮中,卻氣氛沉重。“你們說什么?北陵王妃也是妖怪?!”太后看著面前的幾人,震驚出聲。“太后娘娘,這是彥悟法師親眼所見,千真萬確?!倍琶餍薰笆终f完,朝身側(cè)的一個穿俗家僧服的中年男子看了一眼,男子會意,上前雙手合十道,“娘娘,王妃確實是妖怪。先皇喪期,在下一直在棺柩前念經(jīng)超度,王妃守靈的時候,在下從他身上感應到了妖氣!”太后手指顫抖,幾乎不敢置信,“他怎么也會是妖怪?不是傳言北陵王身上有真龍之氣,妖邪近不了他的身?!”太后雖不愿意相信真龍之氣竟然不在他兒子身上,而是在容遠的身上,可是她親生兒子已經(jīng)駕崩,她只能咬牙看著容遠上位。她對害死她兒子的蛇妖恨得咬牙切齒,現(xiàn)在竟然來告訴她皇室中還有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