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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腦袋傻乎乎往天上一丟,噗噠小藤網(wǎng)掉下來,把他自己給罩住了。“咯咯咯……”小太子高興的笑出了聲。“傻瓜,不是罩你自己。”林宴把他給藤網(wǎng)取下來,教他,“看到壞東西,這樣扔過去?!?/br>沒有示范不太形象,林宴看到在籠子里喝水的小黃雀,靈機一動,讓小黃雀裝成那天的妖邪,他教小太子用藤網(wǎng)把小黃雀罩住。小太子很快學會了,并且興致勃勃,抓著他自己編的小藤網(wǎng)滿屋子攆小黃雀。小黃雀被他攆的撲騰著翅膀滿屋子飛,都快瘋了,“小樹藤,你快管管他!”林宴連忙抓住從身邊跑過去的小太子,在他小屁股上拍了一下,訓道:“這是對付壞人的,別胡鬧。”小太子扁扁嘴巴趴到他懷里,老實了。還沒弄完。林宴又長出一段藤蔓,擠出藤汁到盆子里,然后拿過小太子的小藤網(wǎng)和自己的一起浸泡到藤汁里。有了藤汁浸潤,被罩住的妖邪應該沒法逃了。編藤網(wǎng)耗費了不少靈氣,小太子趴在林宴懷里不停地打哈欠,林宴被他傳染的也有了困意,起身把小太子放到床上,自己也躺了下來,兩人一起睡著了。容遠來時,秋云在外面敲了敲門沒人應聲。容遠直接推門進屋,就看到小太子趴在林宴肩膀旁,兩人面朝著床外,睡得正香。被子被踢到了床腳,容遠走到床邊彎腰拿過被子要給兩人蓋上,林宴動了動睜開了眼睛。他看見容遠站在床邊,揉揉眼睛爬了起來,“王爺?!?/br>“嗯?!比葸h應了一聲,見他睡眼朦朧的坐起來,腳丫子在地上動來動去,問,“你要做什么?”“喝水。”林宴低頭找鞋。容遠走到桌旁倒了杯水,回來遞給他。林宴接過茶杯咕嘟咕嘟一口喝完,抹了抹嘴,才問:“王爺找我有事?”容遠說道:“京城附近寺廟的法師都失蹤了。”林宴一愣,容遠把顧之明告訴他的情況簡單說了幾句。“法師都失蹤了,京城那些妖邪怎么辦?”林宴突然反應過來,趕緊抬頭看容遠,“那我是不是可以和你一起去巡街了?”雖然感覺有些對不起那些無緣無故失蹤的法師,可他的第一反應就是這個。林宴臉上帶了一絲雀躍。容遠垂眸點頭,“嗯,準備一下,晚上出門?!?/br>明明法師失蹤,是一件很糟糕沉重的事情,他在來的路上心情都很沉重,可是看到林宴如此雀躍,心情竟好了一些。很快到了晚上,這幾日那些抽調(diào)來巡街的官差和侍衛(wèi)都會先在練武場集合。容遠先行去練武場分派今晚的任務,林宴匆匆吃過晚飯,顧之明坐著馬車來接他。林宴趁著多余的時間又編了一張?zhí)倬W(wǎng)帶在身上。馬車在天香樓門口停下,容遠身后站著一個侍衛(wèi),正提著燈籠在等他。林宴和顧之明下了馬車,四個人沿著街道巡查。剛過戌時,街上就沒了人影,靜悄悄一片。以往這個時候,街上正熱鬧,路邊擺滿了小攤,滿街都是炸糖餅和餛飩的香味,提著燈籠的小孩子到處亂跑,約會的青年男女一邊小聲說話一邊慢悠悠往湖邊走。如今因為那些妖邪,鬧得人心惶惶,天一黑家家戶戶都大門緊閉。街上除了日益森嚴的巡街隊伍,以及三兩只突然從角落跳出來的野貓,再無旁的活物了。林宴一邊走一邊留意四周,只要離得足夠近,他就能察覺到妖邪的氣息。這一點也沒瞞著容遠和顧之明,走了一段,容遠問他,“有發(fā)現(xiàn)嗎?”林宴搖頭,“沒有?!?/br>容遠伸手摩挲了下自己腰上的紅玉墜,也沒有發(fā)亮。突然寂靜的夜空,右前方炸開了一個光亮。“那邊出了事!”容遠面色一變,伸手攬住林宴的腰,幾個起落,林宴趴在容遠懷里定睛一看,他們已經(jīng)從街上到了一個巷子里。侍衛(wèi)帶著顧之明跟在他們后頭也趕來了。除了他們,還有一支十人組成的巡街隊伍。小隊長見到他們,趕緊過來焦慮道:“王爺,顧大人,張大全不見了。”之前容遠在練武場吩咐過所有的巡街人員,發(fā)現(xiàn)異樣不要輕舉妄動,不要單獨行動,不要掉隊,一旦有情況立刻發(fā)信號,他會迅速趕過去。“怎么不見的?”容遠沉聲問,他看一眼林宴,林宴搖搖頭,附近沒有妖邪的氣息。小隊長忙道:“就巡著街,他旁邊的人告訴卑職,說張大全去撒尿,好一會兒都沒有回來?!?/br>他說完剛轉(zhuǎn)頭,一個瘦高個青年小跑過來,惶恐道:“我和張大全走在隊伍最后面,張大全跟我說他要停下來撒尿,讓我不要告訴隊長。我尋思著就在后面撒尿,我們走的又不快,應該很快就能趕上來,就沒有說。結(jié)果張大全一直沒回來,我回頭一看,張大全不見了?!?/br>“帶我們?nèi)ニ麆偛湃瞿虻牡胤娇纯?。”容遠擰緊眉峰,吩咐一聲,讓青年帶路。青年連忙提著燈籠,跑去面前帶路。青年帶他們往回走了一段,停下來道:“就是這里?!?/br>容遠舉著燈籠打量四周,這是一條很直的街道,分岔路基本沒有,只在前面不遠有一條。進去分岔路的巷子,發(fā)現(xiàn)了一扇小門。容遠伸手輕輕一推,小門沒關(guān),從里面開了,發(fā)出吱呀一聲輕響。顧之明要帶人進去,容遠伸手攔住他,“你們在外面等著,我和林宴進去?!?/br>林宴沒有感應到妖邪,他的紅玉墜也沒有發(fā)亮,然而為了謹慎起見,其他人不適合靠近。他低頭征詢的看向林宴,林宴點點頭,跟在他身后踏入了小門。小門后是個花園,黑漆漆一片,只有容遠手里的燈籠能照亮路。四周靜悄悄,林宴忍不住從身后抓住了容遠的手。容遠沒有甩開他,而是反手把他的手包進了寬厚的掌心,握緊。林宴頓覺有安全感了許多,又往容遠身邊蹭了蹭,一手握著容遠的手,一手抱住他手臂,往前走。一路都是靜悄悄,走到一處假山旁,從身側(cè)的假山洞里,才終于聽到了一絲動靜。這動靜很奇怪,是一個男人氣喘吁吁的聲音,仿佛很累,在不住喘息,突然又傳出一個女子的尖叫,尖叫聲很低,悶悶的,似乎在刻意壓抑著什么。林宴心一緊,藤網(wǎng)一直被他用包袱背在背上,他迅速放開容遠,扯下包袱,拿出藤網(wǎng)朝假山洞里甩出,然后隨之鉆進了假山洞。假山洞的地上歪放著一個小燈籠,照亮了里面一小塊地方。小燈籠旁,一男一女衣衫凌亂交疊在一起。林宴只看了一眼,雙眼就被容遠的大掌蒙住了,只聽到那一男一女的尖叫,和男子哆嗦驚慌的聲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