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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管我了?!?/br>“王妃!”張伯嚇了一跳,趕緊往外看,林宴已經(jīng)飛快地穿過人群,鉆進(jìn)了巷子里。第14章到桐花巷的時候,涂二已經(jīng)在月娘那里等他了,拉著他在院子里亂轉(zhuǎn),碎碎念:“這是廚房,木柴我都劈好了,以后煎藥的時候直接用就可以。這是藥方,在西市五云巷的同仁藥鋪抓藥。我所有的銀子都在這里,你要用就到這里來取?!?/br>碎碎念完,十分悲壯地抓住林宴手臂,仿佛自己真的回不來了似的,“你一定要幫我照顧好月jiejie,等我哥回來啊?!?/br>林宴被他感染的也有了幾分悲壯,認(rèn)真點頭:“嗯,我會的,你放心去吧。”涂二最后看了眼昏迷不醒的月娘,擦擦紅通通的眼睛,關(guān)好木門,和林宴一起出城。蜘蛛精的老巢在城郊外的一座山上。兩只小妖怪叫了一輛馬車出城,行了大概半個時辰才到。山看起來不大,比起龍淵山差遠(yuǎn)了。涂二一邊帶著林宴上山,一邊給他介紹這山上的情況。“這是覺夜寺的后山,寺里方丈知道這里有一只蜘蛛精,平時都不讓寺里僧人和游客到后山來?!?/br>“方丈知道?”林宴聽的驚訝瞪大眼睛,“那為什么方丈不收了蜘蛛精?”涂二道:“覺夜寺只是個小寺廟,方丈法力并不高,那只蜘蛛精卻是有幾百年的道行。何況出家人慈悲為懷,只要妖怪不害人,就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和睦相處?!?/br>原來如此,林宴恍然,想了想不放心追問道:“是所有的法師都這樣嗎?只要妖怪不害人,都不會管?”“是的,不管多厲害的法師,只要妖怪不害人不做壞事,本本分分的做一個良妖,那些法師一般都不會管。”涂二點頭,安慰他道,“你只是個小小的植物精怪,法師不會對你動手的,就算遇見了也不用擔(dān)心?!?/br>林宴放下了心,他不做壞事,他只是想找回果子。“不過你一定要記住,千萬不能讓人類發(fā)現(xiàn)你是妖怪?!币娝桓辈恢O世事的樣子,涂二叮囑道,“如果人類發(fā)現(xiàn)了,請了法師來,不管你做沒做壞事,法師都會收了你的。法師一般不會管,可如果收了銀子,就另當(dāng)別論了?!?/br>想起那晚險些被容遠(yuǎn)發(fā)現(xiàn),林宴連忙點頭,他會小心謹(jǐn)慎的,他還得保住小命回龍淵山呢。說話間兩人已經(jīng)走到了山林深處,站在一棵樹下,林宴能感覺到一股濃烈的妖氣從前面?zhèn)鞒鰜怼?/br>“你就在這里?!蓖慷钗豢跉?,一臉英勇就義的神情,“我去了。”林宴忐忑看著他往前走,忽然林子里起了一陣狂風(fēng),一個柔媚的女聲響起,“哪里來的小妖怪,敢跑到我的地盤上來?!?/br>話音剛落,林宴被風(fēng)卷了起來,眼前一黑。醒過來時,林宴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個石頭臺子上。他爬起來看向四周,是一個山洞,山壁上攀援著植物,有光線從上頭纏繞的植物間傾瀉進(jìn)來,山洞里還算明亮。涂二就躺在他身邊,林宴連忙伸手推了推他,“涂二!醒醒,涂二!”別叫了,他暈過去了?!鄙蕉蠢锿蝗豁懫鹋拥穆曇?,林宴抬頭張望四周,山洞里空空蕩蕩,除了他和涂二,沒看到其他人。“在這呢?!币恢煌肟诖蟮闹┲胪蝗粡牧盅珙^頂?shù)舻剿媲埃麌樀媒┲绷松眢w。“咯咯咯……”女子銀鈴般的笑聲從蜘蛛嘴里發(fā)出,蜘蛛晃蕩著纖細(xì)的蛛絲,落到石臺上。沿著林宴的衣角,一點一點慢慢朝他腿上爬。“哪里來的小妖怪,細(xì)皮嫩rou的?!敝┲氚l(fā)出女子柔媚的聲音,“跑到我的地盤來,是來給我送口糧嗎?”說話間,蜘蛛已經(jīng)爬到了林宴胸口。林宴嚇得一動不敢動,說話都結(jié)巴了,“我我我不好吃的!”“我瞧著好吃極了。先從哪里開始吃呢?眼睛好不好,這么漂亮的眼睛,想來吃起來也會美味極了?!敝┲肱赖搅怂绨颍粭l滿是黑須的蜘蛛腳落到他臉頰上。冷冰冰,帶著一絲刺痛。林宴睜大眼睛僵硬的看著肩膀上的蜘蛛,忽然出聲,“你受傷了?”離得近了,可以看到蜘蛛圓鼓鼓的腹部有一道又長又大的口子,像是被什么灼傷了,有青綠色液體流出。“痛嗎?”他接著問。山洞靠著山壁的位置有一張石床,一個美貌女子半躺在石床上,撐著頭,慵懶看著面前的少年,“你能治好我?”變成人形后,女子腹部的傷口看起來更嚴(yán)重了。斜斜一長道,幾乎橫貫整個腹部,衣裙被鮮血暈染了好大一團。林宴看一眼她的傷口,點頭說道:“不過有個條件?!?/br>“什么條件?”女子抬了抬眼皮,語氣十分漫不經(jīng)心,她臉上不見痛楚,似乎身上的傷口對她沒有一點影響。林宴道:“前段時間你咬傷了一個人,那個人中了你的毒昏迷不醒,我要解藥?!?/br>女子輕笑了一聲,“我從不傷人。小孩兒,你們是不是找錯了妖?”林宴看一眼石臺上還沒醒過來的涂二,遲疑道:“桐花巷,左邊倒數(shù)第二戶人家。真的不是你?”女子笑容一凝,頓了頓才道:“那家啊,受傷的是個女子?那確實是我。”“成交,我給你解藥?!迸油采香紤幸惶?,朝林宴嫵媚地勾了勾手指,“小弟弟,快到j(luò)iejie這里來。”林宴跪坐在石床上,嫩綠枝芽從指尖冒出,女子驚訝挑眉,“喲,原來是個小植物精怪呀?!?/br>枝芽慢慢長大,林宴隨手掰斷一截,剩余枝芽迅速退回指尖,指尖恢復(fù)雪白。看了看女子受傷的腹部,林宴把掰下來的枝葉遞給她:“擠出里面的汁液,涂抹到傷口就行了?!?/br>“這么簡單?”女子遲疑的接過,依他所說擠出藤汁往傷口上涂抹。甫一涂抹上去,就有一股清涼之感,片刻過后,傷口的灼痛確實減緩了許多。“你是哪種植物的精怪?”女子奇異看著他,“汁液竟然能治愈傷口?!?/br>“小樹藤。”林宴催促她,“我治好了你,快把解藥給我?!?/br>“急什么?等我的傷口真的好了,再給你。”女子追問,“哪種樹藤?”林宴撓撓頭,茫然道:“就林子里普通的那種樹藤啊?!?/br>他怎么知道自己是哪種樹藤,記憶之初就沒有父母,山上藤蔓那么多,他長得和它們差不多,應(yīng)該也就是最普通的小樹藤吧。女子的傷口太深,愈合好要一會兒功夫。林宴回去石臺上,和涂二待在一起。這個兔子精,不知道是不是被嚇暈過去的,一直都沒醒。又過了大概一炷香的時間,才動了動身體,揉揉眼睛從石臺上坐起來。“這是哪里?蜘蜘蛛精!”他抬頭看了一圈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