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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不會走到那一步。他想過的最好的結(jié)果,就是現(xiàn)在這樣。顏意舒了一口氣,連續(xù)幾日的疲憊慢慢抽離,向后靠在椅背上,從兜里掏出那顆奶糖,剝開第一層糖紙,糖紙背面一行字映入眼簾。“小意,大膽向前走,我在身后扶著你。”顏意睫毛輕顫,慢慢垂下來。臨近新年,車窗外燈光繁華燦爛,明亮的路燈蜿蜒至看不見的盡頭,好像連接至星空,至未來的某一天。“謝老師,不要怕,我在懸崖底接著你。”“就讓我們牽著手磕磕絆絆地走吧?!?/br>“小意,大膽向前走,我在身后扶著你。”顏意喉嚨干澀,一路沒再說出任何話,直到到了家門口,他側(cè)身抱了一下謝宿。謝宿頓了一下,克制地拍了拍他的脊背。在那個吃人的劇組,第一次謝宿抱他時,額頭抵在他的肩膀上,把他當(dāng)成唯一支撐,可以短暫棲息的所在。剛過去一年,他反過來成了他的后盾。這大概就是互相扶持的意義。兩人進屋時,四個人正坐在客廳的地毯上斗地主,桌子上放著雷橦送來的宵夜。郁宴善于謀算手氣又好,白時景和黎搖互有幫扶,殷修輸?shù)绵秽唤小?/br>“郁宴,你是不是出老千!”郁宴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殷修:“我不想跟你玩了,你這ug!”“我想跟你玩?誰硬拉我來的?”郁宴嗤笑一聲。“我來吧?!敝x宿走到郁宴身邊,“我換你?!?/br>郁宴原本淡淡的視線,落在他身上時銳利了不少。他的眼睛眼形姣好,化女妝時動人心魄,平日里懶懶淡淡,銳利起來幽黑冷澀,讓人心顫。謝宿不動聲色地任他打量。半晌,郁宴站起身離開,“斗地主當(dāng)然可以讓你?!?/br>白時景挑了一下眉,不緊不慢地洗牌。謝宿剛要坐下,殷修忽然拉住他的胳膊,“等下,今晚這個位置風(fēng)水好,我要坐這里,你坐我的位置?!?/br>謝宿還沒說同意與否,就被殷修摁在他的座位坐下了。“小顏哥哥呢?”黎搖沒注意到剛才十幾秒的對視,他還是習(xí)慣性地尋找顏意,好像一會兒看不到都不行。謝宿:“擦獎杯去了?!?/br>“哦~”殷修:“恭喜謝視帝?!?/br>黎搖:“恭喜謝視帝?!?/br>白時景:“恭喜謝視帝?!?/br>謝宿:“……”沒有被恭喜到的感覺,反而像是被占便宜一樣被叫了三聲“謝師弟”。一局結(jié)束,殷修又輸慘了。趁他叫的時候,黎搖忙跑去瞻仰視帝獎杯了,不想再洗牌的白時景也跟了過去。“洗牌?!敝x宿對殷修說。“呦,演員本就比愛豆高貴,拿了視帝的演員更是高愛豆一頭了,可以吩咐愛豆做事了?!?/br>謝宿:“……”嘴上那么說著,殷修還是拿起了牌。“我覺得你有點不對勁?!彼戳艘谎壑x宿,很快又低下頭,雙眼專注于手上的牌,“你不會是喜歡我們的大經(jīng)紀(jì)人吧?!?/br>“你這個見女導(dǎo)師第一天就能約人家出去,一個月連約七個女明星的人,看誰都能看出曖昧是吧?!?/br>殷修:“……”“你怎么能這么想我!”殷修據(jù)理力爭,“出去吃頓飯看個電影犯法了嗎?違背經(jīng)紀(jì)人給的愛豆守則了嗎?”“我只是好心提想你,我們經(jīng)紀(jì)人他心如磐石?!币笮捺洁炝艘宦暋?/br>謝宿站起身,“不用你提醒,管好你自己吧。”說完他也去前面看獎杯了。殷修:“……cao啊?!?/br>這是別墅第一個超高含金量的獎杯,顏意擦完遞給黎搖,黎搖抱了一會兒,遞給白時景,白時景觀摩了一下,剛要向右手邊遞,反應(yīng)過來右手邊是郁宴,又遞回了顏意手上。顏意見謝宿過來,把獎杯遞給他,“恭喜阿宿。”謝宿接過獎杯,“我們共有的,如果不是當(dāng)時你拿著iad去追鄧騎導(dǎo)演,幫我爭取男主角,我不可能拿到這個獎。”郁宴哼了一聲,“我就知道是憑拿獎的,畢竟里有我這么出彩的人壓著?!?/br>顏意:“……”“你醒醒,你是女二,又不是男二?!?/br>郁宴:“……”黎搖噗得一聲笑了,笑完忙捂住嘴,甕聲甕氣地說:“時間不早了,該睡覺了?!?/br>說完他就跑了。已經(jīng)快要十二點了,確實不早了,明天都很忙,幾人先后回房。“女二怎么了?”等人走得差不多了,郁宴逼近顏意,兇狠地說:“女二還不是能讓你哭。”顏意耳朵一紅,默不作聲。郁宴越想越氣,半夜又翻進顏意的房間讓他哭了一次。顏意知他心里有氣,他知道什么事都瞞不過郁宴的眼,郁宴拿邱慕辰撒氣不提謝宿,是他隱忍的體貼,他不說不代表他不介意不生氣。所以,顏意被欺負(fù)到淚珠滑出輕紅眼尾,也只是壓抑地咬著唇,試圖藏住怎么也忍不住地低咽。直到被郁宴接到口中。最后在床上“割地賠款”,神志不清時被迫答應(yīng)了很多條款。定在新春檔,國內(nèi)首映和國外在同一天,郁宴拿了幾張首映禮門票,以及一副包裝好的字畫,站在顏意面前示意可以出發(fā)。這是答應(yīng)好的條款之一,帶郁宴去雷家老家走一趟。年前家家戶戶走親串友,來他們別墅的人也不少,郁宴原本對此不屑一顧,忽然就提出要去雷家走一趟。顏意疑惑不已,“你不會以為這就是過門吧?”雷明對此驚喜不已,他們剛踏入最外面的大門,他就開心地迎來了。“小意,郁宴!”雷明一手拉一個,“你們來我可是太高興了!”顏意面對雷明比雷橦輕松很多,并不拘束,好像已經(jīng)習(xí)慣生命中有爺爺這樣一個角色。“郁宴來給您送幾張的首映禮入場券,還給您帶了幅畫。”顏意把其他禮品遞給管家,示意郁宴把畫和券親自給雷明。“爺爺,有次看到您在練字,猜您喜歡字畫,我特意淘了一副送給您。”“爺爺”兩個字一出,顏意和雷明都愣了。顏意看著郁宴,一言難盡。郁宴泰然淡定,再自然不過。雷明愣過之后,驚喜得睜大眼,“太好了!爺爺最喜歡的就是武林和字畫,郁宴都給我了?!?/br>“而且還叫爺爺了,這是我最想要的!”說完,他期待地看了顏意一眼。顏意:“……”“您打開吧……爺爺?!弊詈髢蓚€字聲音非常小。他不可能在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