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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在盯著雷橦的脖子看。雷明一低頭,差點被氣暈。人的反骨是不會隨著年齡的增長而消失的,最多會隱藏起來,隨時會冒出。他這兩天狠狠整治了一下雷橦,雷橦表面聽話,卻帶上了他們家的那個雷電項鏈,他知道今天郁宴回來,目的不言而喻。雷明忙關(guān)上顏意辦公室的門,讓人把扶雷橦起來。雷橦這輩子就沒這么狼狽過,他一起來,16樓另外三個辦公室的門瞬間合死了,只剩一個黎搖承擔(dān)他的怒氣。“你看什么?”雷橦陰狠地問。黎搖被嚇了一跳,脫口而出:“看你的項鏈?!?/br>雷明心里一慌,問:“黎搖,你見過啊?!?/br>黎搖點頭。“郁宴給你看了,一定是很喜歡你。”他打著哈哈,心里在想有什么辦法能圓過去。黎搖愣了一下,怎么是郁宴,他們是不是弄錯什么了?“不是郁宴,是小顏哥哥。”“什么!郁宴竟然給……”雷橦話沒說完就被雷明捂住了嘴。雷明笑著說:“郁宴這個都給顏意保管,看來是很信任他了?!?/br>“不是?!崩钃u搖頭,“這是小顏哥哥的,是他從小戴到大的項鏈!”第60章黎搖話落,兩人變成了兩塑雕像。現(xiàn)場是可怕的沉默。雷橦緊張地咽了口口水,才發(fā)現(xiàn)自己指尖發(fā)顫。他這輩子沒這么狼狽過,也沒這么緊張過,即便知道郁宴是自己兒子,見到郁宴時也沒這么緊張。經(jīng)歷過大風(fēng)大浪的雷明也一時無法沉著應(yīng)對這個情況,但他沒最做虧心事,比雷橦先反應(yīng)過來。“黎搖,我們上樓說解約的事?!?/br>“好。”這是他回公司的目的,黎搖沒有拒絕。三人走后,16樓才活躍起來。王洋和另外兩個經(jīng)紀(jì)人走出來,興奮地看了一眼顏意辦公室的門。“顏意是真完了吧?”一個經(jīng)紀(jì)人感慨道。“完了,別想在娛樂圈混了。”王洋笑道:“真沒想到啊,顏意膽子會這么大,連雷總都敢打?!?/br>另一個經(jīng)紀(jì)人搖頭嘆了口氣。門忽然被打開,郁宴筆直地往那里一站,眼皮輕抬,冰冷的眼眸看了過去。三個經(jīng)紀(jì)人頓了一下,立即各回各的辦公室了。“怎么辦?”顏意沮喪地窩在沙發(fā)里,“我們可能別想那么輕易地離開了?!?/br>他被本就怕冠月挑撥粉絲關(guān)系,現(xiàn)在又多了這么一個大把柄在雷橦手里。“都怪我?!鳖佉庠较朐嚼⒕?他剛才太興奮太大意了。“不能怪你,誰知道他會突然來你辦公室,還沒禮貌地不敲門?!庇粞缒罅讼滤亩梗瑵M足得瞇起了眼。“他應(yīng)該是被氣到了,有些話在樓上當(dāng)著老爺子的面不敢講,下來要跟我說清楚?!鳖佉鈬@了口氣,順著郁宴的手在他手腕蹭了一下。“現(xiàn)在不是愧疚的時候。”顏意抬起頭,“趁著老爺子還在,我先把辭職信打了,別錯過這個好機會?!?/br>“嗯?!庇粞绾苜澇?,“不愧是我男朋友,知道輕重緩急,不陷于無用情緒之中?!?/br>顏意:“……”“我怎么覺著你很開心?”顏意疑惑地問。“我沒有,別胡說,關(guān)系被人知道我也很慌張?!?/br>顏意:“……”而此時,頂樓可沒這么輕松。黎搖坐在沙發(fā)上,被兩人緊緊盯著,忍不住想要移動沙發(fā),后退一點。“不是要解約嗎?”他小聲問。雷明盡量露出平和的神情,“黎搖啊,你說那條項鏈?zhǔn)窃陬佉馍砩峡吹降模款佉鈴男〈鞯酱蟮???/br>黎搖點頭。他察覺出問題了,雷橦身上也有這條項鏈,而且他們對這條項鏈很關(guān)心,小顏哥哥心心念念想要找親生父母,可能要有眉目了。他比剛才還要緊張。“對,那是小顏哥哥的,你們知道這條項鏈的來歷嗎?”雷橦問:“他的爸爸不是顏霜嗎?”語氣很奇怪,憤怒中又有點心虛。黎搖不知道該不該回答。雷明看出來了,他說:“黎搖,你多跟我們說說顏意的事,說不定我們能幫他,我們知道項鏈的事。”黎搖聽他這么說,便全說了。“那不是小顏哥哥的親生父親,小顏哥哥小時候在孤兒院,是被他們領(lǐng)養(yǎng)的?!?/br>兩人忽然緊張。“那條項鏈從小顏哥哥有記憶起就在他身上,他小心保護著,從來不離身的?!崩钃u說:“因為,他覺得可能和他的身世有關(guān)?!?/br>對面兩人沉默著,神情復(fù)雜,好像很激動又很難受,不開口也不再看他了。黎搖有點著急,“你們知道嗎?如果知道請一定要告訴我們好嗎?小顏哥哥真的很想找到他們?!?/br>“他在那個家里過得很不好,從小就想見一眼親生父母,不圖其他的,就是想見一面?!?/br>“他進娛樂圈也有這個目的,即使經(jīng)常會被罵,但是我們上熱搜時,熱搜廣場上還是有我們和他的合照,他就是想著,他的父母或許能看到,認(rèn)出他來?!?/br>“啊?!崩酌鬣鲆粋€音,難受得說不出其他話。“這件事暫時不能讓他知道?!崩讬H垂頭啞聲說。雷明驚訝地看了他一眼,之前都是他竭力阻止他們立即相認(rèn),而雷橦一直想直接說破領(lǐng)回家的,這次怎么退縮了?他稍微一想就明白了,心里冷哼了一聲。黎搖不滿意了,“為什么不能讓他知道?”雷明沉吟了一會兒,說:“我們也不知道他爸爸是否還活著?!?/br>雷橦:“……”“啊?”黎搖有些呆。“是這樣,我們確實知道這條項鏈的來歷,不然我們也不會有,那個人我們認(rèn)識,可他失蹤很久了,我們要先找一下,如果他還在,我們就告訴顏意,如果他不在了,我們不能告訴他,與其讓他絕望難受,不如讓他心里有個念想?!?/br>雷橦:“……”多么熟悉。前幾天,他也聽過類似的話。如果找到孩子就告訴他,孩子不在了告訴他只是平白讓他背了愧疚自責(zé)。因為用過熟悉了,才可以信手拈來嗎?黎搖腦袋還沒轉(zhuǎn)過來,顏意就來了。他對面沙發(fā)上的兩人瞬間僵硬,一個緊緊盯著顏意,一個彎下脊背雙手捂臉,似乎是不敢看顏意。被撞見那一幕的顏意也有點不好意思,他拿著辭職信,沒有站很近,“雷董,辭職信我寫好了?!?/br>“啊。”雷明忙站起來,走到他身邊。顏意覺得雷明更奇怪了。他盯著自己,那眼神過于“深情”,看著看著眼睛有點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