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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睫顫了顫:“也不是什么大事?!?/br>確實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覺得自己太沒用了,原以為示軟就可以風平浪靜,可其實不是的。他可以被誤解,他可以被指手畫腳,可不代表他能看到身邊的人被如此對待也無動于衷。本以為自己能做到對待萬物心如止水,終究是高看自己了。不過……越寒真誠地看著蘭徹:“我們現(xiàn)在是去哪兒?”到達目的地,已經(jīng)是晚上七點左右。越寒坐在隱秘的大排檔包廂,有些無語。洪子棟見到越寒顯然有些意外:“小越,原本我還想喊你一起呢,可你助理不是說你去海南玩了嗎?怎么還在銀州呢!”越寒尷尬,蘭徹的目光果不其然而來,他扯謊道:“沒趕上飛機,就不去了?!?/br>陳昭自然不放心他一人呆在員工宿舍的,這次陳昭本不打算回家,可越寒卻說自己訂好機票打算去海南三日游,連導游都找好了,陳昭這才放心地回家探親。只是沒想到,假海南游的越寒,會撞上真海南游的蘭徹。洪子棟:“啊?那不是可以改簽嗎?”難道就因為沒趕上飛機,就放棄了旅游機會?越寒絞盡腦汁地想著理由,覺得這個謊不好圓,蘭徹看得想笑,桌下的手按了按他的手腕。越寒觸電似的抬起頭。蘭徹替他道:“我也誤機了,然后我們倆臨時打算不去海南了。元旦就三天時間,玩起來也沒意思。”這話說的也對,三天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若真的去旅游,也許行程會比較趕。洪子棟狐疑地看著蘭徹,可蘭徹是家庭游,越寒是個人游,為啥這倆人會一起臨時取消計劃?不對勁,很不對勁。元旦期間劇組也歇業(yè),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媽,洪子棟家是銀州的,所以組織劇組不少留守兒童一起組局吃飯。洪子棟組局,肯定少不了酒。洪子棟拿起一大啤,往越寒面前一撩,嚇得越寒脊背一涼。洪子棟:“小越啊,接下來你也沒行程,大家伙也都在,你放心!出不了什么意外的!喝就完事兒了!”越寒干笑:“這……我酒量真的不大好……”“那有什么的?蘭徹酒量也很差,他還不是得和我喝?”洪子棟望著蘭徹,“蘭徹,你說是吧!”蘭徹微微一笑:“洪導,我覺得我酒量還可以?!?/br>蘭徹喝啤酒是真的還可以,但如果喝白的,就有些吃力了。幸好洪子棟這一次沒奔著要他們命目的而來,否則蘭徹絕對不會來蹭這個飯的。“可以個屁可以,一年前你喝大了,躺在大街上抱著柱子口里一直念叨‘我要拿金獎’,結果好小子,真讓你給拿到了?!毕肫疬@事兒洪子棟就唏噓,“果然,人還是要有夢想的?!?/br>對于自己的黑歷史,蘭徹并不理會,況且這樣的回憶如今被提出來,只會愈顯他膽量非凡。一年前的蘭徹說他要拿金獎,所有人笑他輕他看他笑話。一年后的蘭徹真的將金獎捧回國,所有白眼奚落都不攻自破。越寒心中嘆息,他也想拿金獎。A國金獎,是娛樂圈內(nèi)最有水準、含金量最高的獎項,這個獎項跟你的熱度、咖位、背景毫無關系,只看你的演技。沒有演員不想拿到金獎。面前的酒杯被一雙勻稱的手接過,越寒怔然側首去看,蘭徹面色平靜,眉宇間的凌冽在昏黃的光線下顯得柔和繾綣。蘭徹將純啤一飲而盡,偏頭目光直撞越寒眼底。他說:“越寒的,我來喝?!?/br>不知道是蘭徹的視線過于灼人,還是言語動人心弦,又或是大排檔包廂太過悶熱。越寒選擇出去透透氣。面上、耳根、脖頸似是被烈火烘烤,吐出的呼吸都帶有駭人溫度。蘭徹不管在哪兒都是視線的焦點,哪怕在大排檔,他都能整出一股藝術氣息。對于蘭徹,他是有印象的。一年前他剛火,蘭徹卻處于事業(yè)谷底。當時蘭徹投資了一部電影,把全部身家精力全數(shù)傾注,電影拍完卻因為女主角吸.毒無法上映,一切努力都白費,蘭徹因此背上巨額債務。這部電影他籌備了兩年,選角拉投資事事親力親為,就是沖著拿獎的目的。蘭徹毫不掩藏自己的狼子野心,也從不羞于展露自己的才華。當時他跌倒了,失敗了,所有人都在看他笑話。就算他沒有參與吸毒,可千挑萬選的藝人曝出這樣的丑聞,他怎么可能不受牽連?娛樂圈實力路線并不好走,蘭徹確實有許多拿得出手的作品,也確實是個演技精湛的演員。可那又怎么樣呢?他不炒作提升曝光,不利用緋聞不迎合市場,注定要被淘汰的。當時符合市場的,是越寒。回到包間后,洪子棟正臉紅脖子粗地扯著一年輕小伙拼酒,小伙面頰酡紅一直爾康手拒絕。“洪導,我真不行了,求求你放過我吧!”“男人不能說不行!”越寒推開門的手一僵,剛邁進去的腿恨不得收回來。洪子棟雖然喝多了,但還是很靈敏的,察覺到越寒想溜,忙道:“小越啊,你先別走?!?/br>越寒提心吊膽如走鋼絲踏進了包間,終于,還是輪到他了嗎。在蘭徹給他擋了不知道多少輪的酒后,洪子棟惡魔的雙手還是落在他身上了嗎。該來的總是得來。洪子棟擺擺手:“你要沒什么事兒的話去廁所幫我找找蘭徹吧,這小子又給我玩尿遁,每次一讓他喝酒就玩這一出?!?/br>蘭徹確實不在包廂內(nèi),原來是使用了逃生術。“蘭徹今天還算是個男人,替你擋了那么多酒,你可得好好謝謝人家啊。”洪子棟意味深長地看著越寒,“我和他喝了這么多年,頭一回見他替人擋酒?!?/br>許多不起眼的小事,只要帶上“第一次”這樣曖昧字眼,似乎就會遭遇升華變得與眾不同。越寒推開廁所的門,見蘭徹站在窗前,指尖夾著一抹星火。漫漫白霧繚繞,將那張輪廓分明的側顏線條虛化了幾分。越寒打了個噴嚏。蘭徹怔了怔,下意識滅了煙,將煙丟進了垃圾桶。剛抬起腳,想起什么似的,將窗戶開大了些,冷風打在他身上,略微驅(qū)散了煙味。蘭徹:“聞不得煙味?”越寒:“也不是聞不得。”就是,不喜歡聞。不討厭,但也不喜歡。“知道了?!?/br>蘭徹自心底記下這一點,靜靜呆在窗邊散味。窗側的蘭徹眉眼冷峻,簡單一身黑色羊絨衫包裹寬肩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