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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怎么覺得鏡頭是對準蘭徹的,而越寒只是不小心入鏡的?][別逗好嗎,一兩次是不小心,次次你怎么說?別洗,洗不干凈的][無語子,我壓根不是越寒的粉絲我洗什么了?]主持人悅耳的聲音通過話筒傳遍了大堂每一處角落:“歡迎各位來到樂晨星娛十五周年典禮,十五年來,沒有諸位的陪伴就沒有現(xiàn)在的樂晨星娛!”主持人后方投影以畫面滾動形式顯示樂晨星娛的藝人姓名。字體端莊大氣,播放完畢后,有人的視線譏誚地落于后方。“是不是我看錯了?不是說那個誰也是樂晨星娛的嗎?怎么我沒在名單里看到他?!?/br>“啊哈哈,涼到自家公司都不記得有這號人,慘喲?!?/br>越寒依舊保持著平靜的面孔目視前方。方才的名單播放里確實沒有他的姓名。他現(xiàn)在還是樂晨星娛的藝人,也許這是工作人員的失誤。也許,樂晨星娛已經(jīng)準備和他解約了。不管是被忘記還是被舍棄,都不是值得喜悅的情況。但也沒差了。李漪涵與林欣然原本她們還在議論樂晨星娛哪個男藝人帥哪個身材好,突然戛然而止,害怕什么似的偷瞄越寒。越寒鎮(zhèn)定得過頭,好像這么窘迫的事與他毫無干系。李漪涵嘀咕:“這什么垃圾公司啊?這點小事都能辦漏,真不知道干什么吃的?!?/br>根本不是事小不小的問題,林欣然沒接這話,認真地側(cè)頭看向越寒:“越寒,要不你跳槽來我公司?我呆的公司雖然不大,最起碼干人事兒?!?/br>越寒真誠道:“謝謝,但是不用了,我不能離開樂晨星娛。”“為什么?”林欣然蹙眉。“因為,”越寒無奈攤了攤手,“違約金太貴了?!?/br>林欣然一怔,旋即幾個人同時噴笑。越寒看起來呆呆的軟軟的,屬乖乖男類型,她們還以為越寒不會開玩笑呢。沒想到還挺幽默的。“這一次的周年慶,我們請到了樂晨星娛的新股東,他就是——徐最!”雷鳴般的掌聲就此炸開,越寒看向了上方舞臺,一個身穿黑色正裝的男人面無表情走向舞臺正中央。他的頭發(fā)、衣裳皆是一絲不茍,讓人完全挑不出差錯。最驚奇的是,他每一次踏出的步伐都似是經(jīng)過丈量邁出,距離統(tǒng)一。“他年紀看起來好小?!崩钿艉@。不管徐最打扮得多老成、氣質(zhì)多穩(wěn)重,略顯稚嫩的外表是無法掩藏的。林欣然給他們科普:“徐最是徐家的繼承人,徐家你們知道吧?商業(yè)巨鱷家庭。徐最的母親是國際鋼琴協(xié)會的世襲成員,jiejie繼續(xù)母親的鋼琴事業(yè)。姐弟倆一人搞藝術(shù)一人進軍商業(yè),分工明確。這會兒他剛成年,據(jù)說先拿樂晨星娛試試水?!?/br>樂晨星娛在圈內(nèi)也算是響當當?shù)膴蕵饭?,可在人家的眼里只是一塊試驗田,真讓人唏噓。“這一次參加周年慶典禮,我倍感榮幸?!毙熳畹穆暰€屬較為低沉一類,像深不見底的暗淵有著無形壓迫。他的眸光冷漠地掃視了觀眾席,繼續(xù)道,“當然,我也有一個意外收獲?!?/br>“我曾以為,我離開家中以后再也無法聽到如此美妙的鋼琴樂曲??墒聦嵶C明,華-國的鋼琴并非一定落后于西方,”徐最的眉宇略微緩和,“謝深先生在今夜彈奏了一曲,技法高超銜接靈動,我相信他能在鋼琴界獲得不菲成就。”越寒驀地抬頭,手指在袖子下扣得死死的。場面一片死寂,皆是驚嘆不已。“剛剛我們聽到的鋼琴曲是謝深彈的?!”“天啊,沒想到真的是他!我早該想到是他了!除了他,誰還有如此行云流水的手法?”“徐最是想捧他?”“是了,徐最雖然經(jīng)常和母親在國外生活,但畢竟是個華-國人。他比誰都想華人在鋼琴界闖出一番名堂。”有人起哄道:“不如讓謝深現(xiàn)場彈奏一曲吧?”徐最淡道:“鋼琴是一項神圣的藝術(shù)。”“我希望謝深不要辜負自己的天賦以及才華,犯下愚蠢淺薄的錯事。既然選擇了這條路,就要頭破血流地往前沖,而不是因為軟弱半途而廢?!毙熳钫f,“畢竟,謝深先生是我少有見過的鋼琴天才?!?/br>“之一?!?/br>“越寒哥哥,你臉色怎么這么難看?”李漪涵猝然回頭,發(fā)覺越寒的面上慘白無比。越寒呼吸有些急促:“我……可能被風吹得有些頭疼。”“你的燒才剛退!”李漪涵著急道,“不如你先走吧?反正我們在這么后排,也沒人注意的?!?/br>越寒正有這個打算。陳昭已經(jīng)偷偷溜到大門口,越寒剛一起身便頭暈目眩,若不是路回清拉了他一把,他也許會栽倒在地。越寒抓緊了路回清的手臂,手臂顫抖:“謝謝。”聲音淡如蚊吟,路回清擰眉道:“我送你出去吧?!?/br>直到出了大堂,獵獵冷風吹拂讓越寒稍微鎮(zhèn)定片刻。方才徐最說的鋼琴曲,是?謝深彈奏的?腦袋里一片混亂幾乎要將他的意識吞陷,他用力搖了搖頭,試圖喚醒自己的清醒意志。【要搶回屬于你的榮耀嗎?我可以幫你】要嗎?那一曲分明是他彈奏的,可卻被人取而代之偷走了勞動成果。要嗎?千思百緒在腦中飛快走馬觀花而過,最后,越寒幾乎泄氣地捂住自己的面龐。“不要?!?/br>越寒的狀況看起來真的很糟糕,手臂一直在顫抖,臉上毫無血色。哪怕在錄制期間發(fā)燒,越寒的臉色都沒這么難看過。“等等,越老師,你的衣服!”羅范范緊追了上來,手里提著大塑料袋。陳昭:??為什么我家藝人的衣服會在你那里?陳昭接過塑料袋打開一看,里頭裝著的是他給越寒挑的磚紅色禮服。現(xiàn)在的越寒穿著不知道哪里弄來的黑色禮服。羅范范身后漫步走來一個帶著鴨舌帽與黑色口罩的男人,他略抬頭,看向越寒。越寒穩(wěn)住身形,從口袋里拿出了一張紙巾,緩緩遞給蘭徹。越寒禮貌道:“蘭前輩,今天的事謝謝你?!?/br>望著那一張方方正正的紙巾,蘭徹凝視了片刻,才伸出手接過。骨節(jié)分明,指節(jié)修長。是一雙很好看的手。越寒想要鞠躬,卻因腳軟險些撲進蘭徹的懷中。若不是蘭徹及時伸手攙住他,此刻他的姿態(tài)一定是投懷送抱。手腕傳來溫熱細膩的觸感,如裹帶電流竄過全身。越寒一個激靈往后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