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9
書迷正在閱讀:巴甫洛夫效應(yīng)、在惡毒國師手下討生活、下鄉(xiāng)綜藝后我開始洗白、超時空男團、冷漠王爺?shù)奶婕扌±删?/a>、我和渣攻在線互演、全世界都要朕生崽、我也是有后臺的、快穿之陳舟游記、春光浪費
們的方向,就好像有誰穿著那雙鞋,坐在那里靜靜地看著他們,已經(jīng)看了很久了。剛冷靜沒幾秒的夏樵細品了一下,魂都嚇飛了。他跟周煦、孫思奇擠擠攘攘在一塊,像三只湊窩的鵪鶉,抱團挪到了離聞時最近的地方,才有了些許安全感。“掛這個是嚇唬人的吧?”大東強作鎮(zhèn)定。聞時轉(zhuǎn)頭看向沈曼怡,問:“你說的蔡mama平時穿什么?”沈曼怡緩緩抬起眼睛,指著柜子里的壽衣,輕聲說:“這個?!?/br>房間陷入了寂靜。聞時想了想,又打開了另一邊衣柜,里面倒是整整齊齊掛著很多小女孩兒的裙子、衣褲。跟蔡mama的衣柜截然不同。他又抬腳往門口走,沈曼怡亦步亦趨地跟著。三只鵪鶉和大東緊隨其后,愣是讓老毛殿了后。“你弟弟和奶媽兒子住哪?”聞時又問沈曼怡。沈曼怡瑟縮了一下,好像聽到弟弟兩個字就不太好。她遲疑半天,指了指天花板。“我說樓下?!甭剷r說。沈曼怡搖了搖頭,又指了兩間房說:“可能是那邊?!?/br>聞時忽然想起來,沈家小少爺原本是睡在樓上的,因為沈曼怡失蹤,才搬到了樓下。至少故事里是這么說的。那時候沈曼怡已經(jīng)死了,當然不知道他們住在哪間房。聞時走往那兩間房的腳步頓了一下,沉聲對跟著他的沈曼怡說:“對不起。”小姑娘愣了一下,過了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是在跟她說話,她仰起臉,一邊跟著聞時的腳步,一邊怔怔地看著他,糯糯地應(yīng)了聲:“沒關(guān)系?!?/br>沈曼怡指的房間沒出錯,那兩間都住著人。他們同樣打開了衣柜,在其中一間屋里看到了斯斯文文的長布衫,兩套帶點兒西洋風(fēng)的西裝,以及幾件中式綢布短打。床頭柜上還擺著幾本書,不出意外,就是管家和李先生住的地方。另一間屋里掛著年輕男孩的衣服,大多是洋風(fēng)的西裝、馬甲,大小不一。應(yīng)該是小少爺和奶媽兒子住的地方。“所以……”周煦喃喃地說:“所有人都是正常衣物,只有奶媽是壽衣,什么意思啊?她早就死啦?”聞時:“差不多?!?/br>“可是不對啊,沈曼怡話里話外都是蔡mama,聽著就跟她活著一樣。那個小少爺?shù)娜沼浝镆蔡岬竭^蔡mama,換地毯什么的……”夏樵說著說著,聲音就小了。“……就算前面是臆想吧,還有故事背景介紹呢。第一次說這房子里住著的人有奶媽,剛剛那次又說沈家兩個小姐搬到樓下跟奶媽住?!?/br>聞時:“這個介紹有問題?”好像……確實沒問題。這話不能細想,越想越瘆得慌。“難道籠主是蔡mama?”大東聲音都虛了,“不甘心死得早,所以假裝自己跟他們一起生活?”聞時皺著眉想了想,覺得不對。他搖了一下頭:“先分房間,這個再說。”“一定要分房間嗎?不能大家都湊一起?”夏樵說。孫思奇的思維依然停留在常態(tài),說:“要是密室的話,既然說了哪幾個人睡一間,肯定要按照提示來的。不然開不了新劇情。”說完他就想給自己一巴掌,因為聞時點頭了,覺得他說得沒錯。于是他們就顫顫巍巍分成了三間。大東扶著蔡mama的房門,崩潰地說:“我他媽為什么是這間?”聞時不客氣地說:“因為你對應(yīng)奶媽?!?/br>大東:“她都死了!”聞時:“但是她在。”這話更可怕,大東快瘋了:“那跟我睡的兩個沈家小姐呢?趕緊滾過來。”周煦、夏樵、孫思奇整整齊齊往后退了一步。孫思奇說:“這有個真的沈家小姐,你要嗎?”大東臉都藍了,看向沈曼怡。結(jié)果沈曼怡也往后退了一步。“完了,真的都嫌棄你。”周煦說。聞時沒了耐心,拍板道:“安全起見,你會傀術(shù),挑兩個完全不會的吧。夏樵可以另住?!?/br>畢竟小樵不是人。老毛覺得這主意靠譜,剛想說要不他帶著夏樵住沈家少爺和奶媽兒子那間,就聽見大東指著他說:“完全不會?那就小孫和老毛吧。小孫就一學(xué)生,老毛店員?!?/br>老毛:“……”他還不能反駁,他堂堂金翅大鵬,還得在山寨的面前裝弱。于是他們?nèi)齻€一間,周煦和夏樵一間。聞時則帶著誰都不敢?guī)У纳蚵M了管家和李先生的臥室。臥室里有兩張床,靠窗擱著書的是李先生的,里側(cè)那張是管家的。聞時原本已經(jīng)在管家床上坐下了,想想又換了一下。讓沈曼怡睡了管家的床,自己在李先生床上和衣躺下了。畢竟故事里說,李先生、沒準兒還有謝問,在眾人睡著后是要回來的,誰知道會以什么形式回來。讓一個小女孩孤零零地睡在這張床上,就太牲口了。聞時剛躺下,忽然聽見沈家客廳那盞落地鐘“當當”地敲了起來,接連敲了12下。鐘聲結(jié)束的時候,三間屋子里所有人都睡著了。第42章膽量聞時居然做了個夢。在籠里做夢其實是一件很冒險的事情,意志力和防備心稍弱一些,就極其容易受到籠主干擾,陷入編造出來的夢境里——會誤以為自己是另一個人,在夢里過著另一種人生。敏感一些的,會在某一瞬間意識到自己在做夢,就算能掙扎著醒來,也會嚇個半死。不敏感的,會把夢當做真實,再也出不來。就算籠解了,也會落得一個瘋瘋癲癲的結(jié)果。好在聞時夢到的是自己。夢里的他年紀依然不大,因為視角還是很低,也就跟桌子一般高。那間屋子的布置并不特別。就是一張茶案一張榻,茶案上有一盞油燈,榻前擱著墊腳凳。角落立著一只方正的木柜,柜邊吊著一根細細的枯枝。除此以外別無他物,干干凈凈。唯一特別的是屋里有股天然的松木香,安安靜靜地浮著,很淡。但聞時嗅到的那一瞬便知道,他又見到了松云山。這也不僅僅是一段夢,是忽然而至的陳年往事。很奇怪,他最近夢到往事的頻率有點高,明明之前那么多年都沒能想起一分一毫,為什么?是有什么誘因么?這是徹底入夢前的最后一刻,聞時腦中閃過的念頭。***那是多年以前的某一場長夜。夜里的松云山巔很冷,即便山下已經(jīng)早早入了夏、換了草席,山上的涼氣依然足夠讓人揣著手打哆嗦。在那種涼意之下,裹一床不薄不厚的干凈被褥,有一種恰到好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