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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綽綽有余的吧?怎么就一副嫌棄死我的樣子,真是一點(diǎn)數(shù)都沒有。膽子大了不起???他覺得他還是脾氣太好了,看著沒架子,否則也不會讓這位空有長相的繡花枕頭甩臉色。等出了這個籠,給張大姑奶奶反饋的時候,他一定要給這人的評價加一句“不知天高地厚”。“民國初年,三米店這座洋房別墅里住著一位姓沈的富商,經(jīng)營茶葉生意。夫妻倆應(yīng)酬繁忙,常去北平和天津衛(wèi),一呆就是好幾個月,很少在家。家里常住的是他四個孩子——一個兒子,三個女兒,管家、奶媽,教書先生,做飯婆婆以及奶媽的兒子?!?/br>“孩子們從小就在一起玩,樓上樓下、院前院后都有他們的蹤跡。”“直到某一天,有人不見了?!?/br>“失蹤的是富商大女兒,叫沈曼怡,11歲。”“管家和奶媽在書房里焦急打轉(zhuǎn),其他人被惡作劇鎖在了不同房間里。管家說:先把其他人放出來,一起想想辦法。奶媽表示同意。”這段話說完,屋子里安靜下來。大東四下看了一圈,無語了:“我們不會真得跟著密室流程走一遍吧?”聞時走到門邊:“先把其他人放出來。”大東點(diǎn)頭同意,點(diǎn)完又覺得哪里不對。這話聽著有點(diǎn)耳熟,跟剛剛廣播里的一模一樣,而他一不小心走進(jìn)了奶媽的角色里。……黑皮奶媽感覺到了一絲憤怒。聞時壓根沒看大東那個奶媽。他擰了一下門把手,意料之中打不開。于是他扯緊了手指上纏繞的白棉線,正要動,就聽黑皮奶媽開口道:“你別亂搞!”大東以前有幸見識過一些半吊子,傀術(shù)學(xué)個一知半解就瞎用,經(jīng)常弄巧成拙,甚至還有把自己捆住差點(diǎn)勒死的。他自己剛學(xué)傀術(shù)的時候也常犯錯,教訓(xùn)豐富,所以對新人菜鳥敬謝不敏。“你這線纏得也太敷衍了。”大東盯著聞時的手指。傀師纏線其實(shí)是有講究的,哪里交叉,哪里繞幾道,都有說法。這就好比人家畫符咒的筆法、擺陣的口訣,不能亂來。當(dāng)然,頂級傀師除外,畢竟有種說法叫“無劍勝有劍”,那又是另一個境界了,隨便纏根線就能cao傀,甚至不用線都行。但那不在考慮范圍內(nèi)。“這根應(yīng)該先繞在食指上,在無名指上纏三圈,再繞回食指,你這——”大東已經(jīng)沒話說了。光纏得好看有個屁用。他翻了個白眼問聞時:“你實(shí)話告訴我,你學(xué)了幾個月?”聞時默然不答。黑皮奶媽膽子小,說實(shí)話容易嚇到他。不過大東顯然只是想嘲一句,并沒有期待答案。他朝旁邊擺了擺手,一臉頭疼地說:“讓一讓吧,別裹亂了,我來?!?/br>聞時還是沒吭聲,用一種奇異的目光看著對方。幾秒后他垂了手,側(cè)身退開一步,讓奶媽自由發(fā)揮。第32章成雙大東也就二十剛出頭,年紀(jì)不算大,架勢倒挺足。可能是有人在旁邊看著的緣故,他出手之前還起了個范兒。白線有靈一般直甩出去,爭先恐后纏上了書房的門鎖。那是一種老式的圓形門把,黃銅制的,下面有一個小小的鑰匙孔,沒現(xiàn)在這么多棱紋。“像開個門啊,捆個人啊,或者借著線去控制一些東西,這么纏是最好的。”大東愛面子、好表現(xiàn),但人其實(shí)不壞。他想想沈家這徒弟也挺可憐的,師父沒了,凡事都得自己摸索,錯了也沒人糾正。以前上不了名譜圖,以后恐怕更難。于是他一邊動作一邊講解,不吝教這個“陳時”幾句。“食指主靈、中指主形、無名指主力,拇指和小指主傀師和傀之間的聯(lián)系?!?/br>大東cao著線探進(jìn)孔里,轉(zhuǎn)頭對一旁看著的人說,“像這種小事,就用不著把傀放出來。所以中指、拇指和小指可以不——”線碰到了鎖眼里的銅拴,發(fā)出“咔噠”一聲輕響……忽然,門邊響起了小女孩兒的笑。那聲音脆生生的,帶著空蕩蕩的回音,既像站在門外,又像站在開鎖人的旁邊。大東“啊~~”地一哆嗦,猛地縮回手,活像被燙了。什么靈啊、力啊都沒了,那些白棉線驟然失了生命,輕飄飄地掛在他手指上,另一端垂落在地。他一動不動,瞪著圓溜溜的眼睛看聞時。聞時:“?”大東從嗓子里擠出一句:“聽到笑聲沒?”聞時:“沒有。”他很冷靜,就顯得別人有點(diǎn)慫。大東猶豫片刻,懷疑自己可能幻聽了。為了臉面,他清著嗓子凝了神,重新起了個范兒,把線懟進(jìn)鎖孔,輕輕一撥……小女孩的笑聲又來了,銀鈴一般。大東觸電似的縮回來,再次轉(zhuǎn)頭看向聞時,嗓子有點(diǎn)劈:“你真沒聽見???”聞時:“……”他沉默兩秒,說:“要不你去旁邊聽吧,我來?!?/br>這話比什么都有用,大東下一秒就把線捅進(jìn)了鑰匙孔。小女孩咯咯的笑聲就貼在耳邊,近到仿佛就趴在他背上,手臂環(huán)著他的脖子。大東甚至能感覺到脖子邊有一陣很輕的風(fēng)。大東憋著一口氣,努力穩(wěn)住了。結(jié)果那個小女孩跟他說起了悄悄話:“蔡mama,我想買頭花?!?/br>“……”大東那口氣當(dāng)場就沒了。買什么頭花啊,頭給你。他手指又是一抖,眼看著白棉線軟下來,快要滑出鎖孔……忽然!他的食指抬了兩下,快得像是抽筋,連他自己都沒反應(yīng)過來。食指主靈,那根軟綿綿的白線被他一勾,又有了生命力,驟然緊繃起來,直搗鎖芯。而另外幾根則從四方伸進(jìn)了門縫里,上下左右各有一根。像一張簡易的網(wǎng),緊緊扒住了整個門。鎖芯里的簧片咔噠噠抖動著,像兩方在拉鋸較勁。與此同時,大東無名指又抽了幾下筋,扒著門的線猛地一緊。就聽“梆——”的一聲重響,像門炸了。大東驚了一跳,張著嘴抬頭。下一秒,金屬和木頭斷裂的聲音交錯響起。他只感到手上的線倏地一松,整扇書房門都被他強(qiáng)拽下來。他下意識連退幾步,看著厚重的老式木門轟然倒地,在巨響中,砸起一片煙霧蒙蒙的灰塵。金屬門軸叮當(dāng)?shù)袈?,螺絲滾在木地板上,一路滾進(jìn)幽深的走廊。屋里復(fù)歸死寂,大東目瞪口呆。“我……”他看著自己的手指,陷入了深深的疑惑中。他腦中閃過的第一反應(yīng),是自己被人短暫地cao控了,就像傀師對待傀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