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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煦一下去,就感覺陰慘慘的,跟地面簡直兩個世界。他穿著短袖,明明沒有風(fēng),卻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這地下通道沒人走么?”周煦說。“沒人走么?”“走么?”“么?!?/br>整句話幽幽地回蕩了三遍。周煦:“……”孫思奇:“自從三米店關(guān)了,哦不對,自從它開了,這里就沒什么人走了?!?/br>“什么人走了。”“人走了?!?/br>“了?!?/br>……周煦已經(jīng)不想說話了,這他媽氣氛太足了。他心里其實很虛,但他死要面子,只得硬著頭皮往里拐。這里信號太差,地圖上的指針已經(jīng)開始亂轉(zhuǎn)了。周煦攥著手機(jī),靠著那點屏幕光給自己撐場面。過街的通道繞在那家店外圍,墻上張貼著大幅的海報,從這頭一直延續(xù)到那頭,沒有什么過于血腥的畫面,只有一雙雙眼睛從柜子縫隙里、床底下、廁所隔間上面,窗簾后、鏡子里……各種引人遐想的地方露出來。人在通道里走著,就感覺海報上的眼睛一直在身后,默默地盯著你的背影。太cao了。周煦在心里罵,嘴上卻說::“感覺也還行嘛。”孫思奇干笑兩聲,夸道:“你膽子真大?!?/br>周煦:“那是?!?/br>個屁。“你之前說這家店挺神的,神在哪?”周煦把聲音壓低,這樣回聲就小了。“他家密室里有很多道具,擺件,是全國各地收集來的,據(jù)說都被傳過鬧鬼?!睂O思奇說。周煦:“……”這得多傻逼的店主,才干得出這么狗的事?海報的中段終于出現(xiàn)了斷點,那里有扇門。掛著發(fā)黃的塑料門簾。“那門進(jìn)去就是了?!睂O思奇說。周煦不動聲色吸了口氣,撩開門簾進(jìn)去了。果然,正對著就是“三米店”幾個大字。周煦本以為會看到掛著鎖的玻璃門,店里堆著不用的東西,到處都蒙著灰。誰知玻璃門是有,但人家沒鎖……人家敞著呢。店里也并不是一片漆黑,而是亮著幾盞幽幽的小燈。收銀臺后面坐著一個長頭發(fā)的女生,她很奇怪,臉已經(jīng)轉(zhuǎn)過來了,眼珠卻慢半拍。當(dāng)她視線緩緩移過來,看向周煦和孫思奇,咧開嘴笑了一下,說:“來玩密室啊?”孫思奇當(dāng)場就要尿了。“不是說關(guān)門了嗎?”周煦說。“昂。”孫思奇聲音都抖了。“關(guān)門?我們嗎?”女生眼珠黑漆漆的,盯著他們說,“沒有啊,誰說關(guān)門了?我問下密室好沒好。你們先坐?!?/br>周煦腦子一片空白,她讓坐,他跟孫思奇就真的在沙發(fā)上坐下了。女生抓起一個對講機(jī),問道:“小花、小花,能玩嗎?”對講機(jī)滋滋響了一會兒,一個空洞洞的男聲從里面響起:“快了,讓他們稍等一下,等前面的客人結(jié)束?!?/br>周煦一聽前面還有客人,心神穩(wěn)了一點。“會不會重新開業(yè)了?”他小聲問。孫思奇過了半天,憋出一句:“有可能?!?/br>但是不管開不開業(yè),我都不太想玩。孫思奇想。其實周煦也是這么想的,但他不知道怎么才能不露怯地開這個口。女生擱下對講機(jī),拿起桌上一個袋子,咬著里面的東西吃。那玩意兒白生生的,還帶脆骨。對方嘴唇鮮紅,慘白的腮幫子鼓著半邊,嘎吱嘎吱地嚼著。孫思奇魂都沒了,小聲說:“她吃的好像手指頭?!?/br>周煦:“……那是泡椒鳳爪?!?/br>孫思奇:“鳳爪好像沒那么大?!?/br>周煦:“你別說話!”女生吐掉一節(jié)骨頭,忽然想起什么般,對周煦說:“哦,咱們密室是8人起,現(xiàn)在人不太夠,還得再等等?!?/br>周煦心說太好了!就等這個臺階呢。“人不夠?!”周煦努力掩飾住興高采烈,裝出一副遺憾的樣子說,“那算了,我們再去別家看看吧,現(xiàn)在等肯定等不到——”“人”字還沒出口,塑料門簾就被人撩開了。收銀臺里變了調(diào)的門鈴“叮咚”響了一下,女生笑著說:“哎,你倆運氣真好,這不就來人了么?”我倆運氣有毒,哪個傻逼這時候來?周煦在心里罵著,轉(zhuǎn)頭一看……靠,謝問!還有他店里那個老毛。謝問看到門里的情況,也有幾分意外。他挑了眉,目光在店里掃了一圈,最終落在周煦身上:“你怎么在這里?”周煦:“……來玩。”“真會挑地方?!敝x問說著,手機(jī)忽然震了一下。他沒再管周煦,垂眸劃開屏幕。他先點開了大召的信息,一共倆字:老板?謝問:“?”他切回之前的界面,這才發(fā)現(xiàn)小召在一個小時前給他發(fā)過一條信息,說聞時和夏樵要出門,但是不讓她們跟。除此以外,夏樵40分鐘前也給他發(fā)過一條信息:謝老板,我們剛剛路過西屏園,店門關(guān)著,你們不是去店里了么?謝問想了想,給夏樵回復(fù)道:剛看到,我跟老毛去超市買點東西。找靈相這件事,他沒跟聞時說。說了牽扯太多……他就更走不掉了。謝問回完,又問夏樵:你跟你哥怎么也出來了?夏樵收到回復(fù)的時候,正跟著聞時往云錦路走。他看著前面帶路的一只小紙鳥,心想:那真是說來話長。聞時最初要出門,是因為家里有倆姑娘直勾勾地盯著他。于是他進(jìn)了一趟后院,把紙盒里團(tuán)了三天的小貓拎上了,裝口袋里,露了個頭。然后丟下一句“有事”就走了。幸虧夏樵竄得快,這才追上他。免得這祖宗要啥啥沒有,迷失在現(xiàn)代城市里。他們先去了一趟醫(yī)院,得知那個老宋已經(jīng)出院了,于是輾轉(zhuǎn)又去了望泉萬古城。白天的萬古城沒那么陰森昏暗,雖然還是灰撲撲的,但好歹有幾分活人氣。徐老太還在拐角踩著縫紉機(jī),米線店不中不午的居然還有兩個客人在吃飯。在他們對面,關(guān)了很久的文具批發(fā)店重新開了門,老宋就坐在收銀臺后面。他氣色并不太好,依然有些浮腫,但頭發(fā)和衣褲是干凈整潔的,不像籠里那樣頹喪。夏樵站在米線店這邊,看見聞時穿過橫廊走到文具店墻邊,把口袋里的小貓放在地上。然后便抱著胳膊倚在墻后等著。小貓跌跌滾滾地進(jìn)了文具店,不一會兒發(fā)出了幾聲細(xì)細(xì)的叫喚。對賬的老宋抬了頭,拉開椅子在周圍尋找,過了片刻,從貨架底下把小貓撈了出來。他對萬古城很了解,哪家店是誰的,養(yǎng)了什么東西,他都知道。這只小貓應(yīng)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