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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都是他的手筆,他抹去自己獨立生活的可能讓自己只能依附他而生活。至此終于喪失了自己的人格,他就該厭倦了,倦了,然后疏遠,去找一個和自己以前一模一樣的人繼續(xù)他的愛慕。喉頭似乎被什么堵死,被他親手毀掉的時候,被他關在這里折辱到這樣的地步的時候,自己都沒有那樣難過,甚至為他開脫,而現(xiàn)在,一切的理想都被打破。一瞬間覺得好累,脫了力,過往他的無理和蠻橫全部浮現(xiàn)心頭,不過是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沈識棠!”唐映秋遲遲等不到人回來,打開了浴室門,才發(fā)現(xiàn)臥室里是一片黑暗,這樣,只有浴室的光打亮了小小的一方空間。唐映秋的目光停在了沈識棠的手上,手上是發(fā)出熒光的手機屏幕,突然意識到了什么,趕緊沖過去把手機一把奪過來甩得好遠,身上還有水珠,兩個人身體緊貼。明明是赤//誠相見,緊貼著,水珠的溫度不斷升高,似乎化身熔漿要把兩個人的身體焊死在一起,可是沈識棠覺得兩個人之間隔了億萬個光年,自己不知道面前的這個人在想什么。唐映秋感覺到懷里的人正在慢慢脫力,就好像靈魂已經出竅,只會給自己留下一個空殼一般,說道:“沒有,我只愛你一個,真的,你信我,我沒有碰過除你以外的任何人,我也只愛你一個,我的心里只有你,只有你才是我的信仰?!?/br>“那些是什么?!鄙蜃R棠被人抱著,猜不透唐映秋的心,也看不到他的表情,只是兩眼空空,看著那個被甩遠了手機。“你信我,那些什么都不是。”“那我是什么?”“你是我最愛的人,我只想和你共度一生?!碧朴城镎f完就要去吻沈識棠。沈識棠現(xiàn)在只覺得一陣反胃惡心想吐,自己現(xiàn)在還會因為他的貼近而有反應,精神摧殘至此地步。沈識棠用力把人推開,就這樣站在原地看著唐映秋,這輩子完了,都拜面前的人所賜。所有的聲音都被黑暗嚼碎了吞進了肚子里,片甲不留。良久,只聽到沈識棠的一句,“我聽你解釋?!?/br>到底還是懷揣著一絲希望,期待著那些都是假的,期待著唐映秋能說明,就算是騙自己都好,不要讓自己的心甘情愿,對這段感情的希冀都白費。唐映秋紅了眼睛,緩緩地跪在了地上,帶了哭腔,說道:“我也不想的,我也不想的,我怕我害了你,我怕我哪一天就忍不住想要一直把你留在我身邊,我想我不能太喜歡你了,我要分散一點,可是你看!你看我全都失敗了,不管和誰走在一起,我都想到的是你,他們都像你,他們都不是你……他們來找我,我全部都拒絕了!你看!我全部都拒絕了!我發(fā)覺了!我早就發(fā)覺這樣行不通了!我怕你難受,可是我忍不住想要你,我沒有辦法。”語無倫次,蒼白辯駁。他……們?愛?自己?連最后的一絲希望的火苗都被唐映秋親手拿黑暗蓋上,沈識棠脫力往后退,還是鐵鏈的響聲,被絆倒,跌坐在了床上,到最后竟然也不再覺得難受,只是該笑自己怎么傻,被面前的人欺蒙那么久,反問:“我什么時候說過你害過我了?”只消這一句,唐映秋突然捧起來了地上的鐵鏈,虔誠如信徒,抬頭看著沈識棠,問道:“我能怎么辦,我也不知道我該怎么辦,你這樣都是我害的,都是我害的,都是我害的啊!我都知道,你不說我也都知道的,可是我忍不住,我忍不住?。∥遗履闩芰?,怕你不要我了,我從來就不討人喜歡。我害怕……我不是你第一個喜歡的人,你喜歡過別人,也把自己送給過別人?!?/br>沈識棠只覺得周身一陣戰(zhàn)栗,一股氣血直沖腦袋要把自己激暈,淡淡問道:“所以這就是你的處理方法?找別人上床,和別人在一起,那我毀了關起來,然后時不時過來我這里,把你那點被瓜分的可憐的愛意再分給我一點當作施舍,然后我感恩戴德,感謝你還記得我?!?/br>“把我這輩子都困死,成為你的附屬品?!?/br>“你從來就覺得,我不干凈,對嗎?”直到現(xiàn)在,沈識棠還是發(fā)覺,自己還是不愿意說出當年的實情,即使被他傷害到這樣的地步,他也不能拿這件事去做最后的反擊,還在顧及著他的感受,可是胸膛里的那顆rou做的東西已經快要碎掉。“沒有,我沒有……”唐映秋像一只野獸一樣撲到了沈識棠的身上,結果換來了沈識棠的冷笑。唐映秋慌了,要去吻沈識棠,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懷里的人像真的變成了瓷娃娃一樣,沒有了溫度,也不知道反抗。終于,沈識棠說道:“如果你還念這幾年的情分,放我走,我們都放過彼此?!?/br>唐映秋去看沈識棠,眼睛里沒了光彩,甚至是不愿看自己,閉上了眼睛,趕緊抱緊了人,拿唇去碾壓沈識棠的皮膚,喃喃說道:“你不是說要陪我一輩子的嗎?是不是在開玩笑,我不喜歡你這個玩笑。”“我,還不如死了?!鄙蜃R棠偏頭,這個房間并沒有窗戶,更讓它像一座囚籠,“你的報復成功了。”沈識棠說得波瀾不驚,甚至能讓人覺得他早早就做好了這樣的準備,唐映秋不敢再動作,也不敢再和沈識棠說話,落荒而逃。幾聲鎖落。而沈識棠抬起了手,現(xiàn)在兩只手腕上都牽上了一根極粗的鐵鏈,比腳腕上的那根更粗、更重。他哪有什么病,病的人是自己。*沈識棠不知道自己到底入睡了幾次又醒來了幾次,太陽似乎東升西落了好幾遭,可是即使這樣,眼前還是漫漫長夜,夢里是苦痛,兜兜轉轉這么多年,終于落得這樣的下場,從開始認識就是一個錯誤,或者再去追溯,自己被生下來就是一個錯誤。事到如今,反而不再想哭,只是眼睛干澀再也吹不得風。門突然被打開,有一個人沖到了沈識棠的身邊,沈識棠也就從迷蒙睡夢中驚醒。那個人先是不知道罵了一句什么,然后就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脫了下來蓋在了沈識棠的身上,頭偏過去不去看人,小聲說了一句,“抱歉?!?/br>本來以為是唐映秋,還是通過聲音辨出了來人,是付清和,再一轉眼,拷在自己身上的鐵塊就被下了下來。沈識棠滿臉疑惑地看著付清和,記憶中他和唐映秋是一伙的。付清和罵的更快,說道:“唐映秋他……真他媽見鬼?!?/br>付清和無權過問什么,自己幫唐映秋把唐艾初送進去之后也算是完成了自己的夙愿,正準備和付清音兩個人收拾東西回美國,結果就被唐映秋的一通電話從機場叫了回來。他什么都沒說,只丟給了自己一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