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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我曾有幸認識過幾位,我也不認為這是一種病或者是別的什么,我只相信我親眼看到的,他們的結(jié)局并不好?!碧屏值穆曇羝椒€(wěn)而沒有感情,“您是小秋的老師,我也承認您是他名義上的……并不正當(dāng)?shù)囊膊粸樯鐣莸膽偃恕!?/br>“小秋還很不成熟,他還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而您是知道的,對嗎?”唐林劈頭蓋臉的一大段話讓沈識棠懵在了原地,思維停止了運轉(zhuǎn),許是眼鏡的原因,視物有些不清,終于艱難地開口,“對……”“我之后的安排是想送他出國。”唐林微笑,“您懂我的意思嗎?”“懂?!?/br>“我會跟你打一筆錢解決你現(xiàn)在的問題,如果你在工作上遇到了問題也可以來找我,就算是退了,總還是有一點老臉還得讓人給個面子的?!?/br>唐林說完之后響起了敲門聲,沈識棠去開了門,才發(fā)現(xiàn)這個是之前看到的那個年輕人,兩個人微微點頭算是打了招呼,年輕人推著輪椅走到了唐林的身邊,攙扶著唐林坐下。“我不需要您幫我這些,您要求的事我也會盡力去完成,如果這是對他好的事?!鄙蜃R棠在心里默默咀嚼著自己的話,換了一個說法,“這本來就是對他好的事?!?/br>譬如娶妻生子,喜歡男人不過是個錯誤,可能更是因為他壓力太大,是畸形原生家庭的惡果,就是可以糾正的……心理障礙。這場談話并沒有耗費很長時間,分針才走過了兩大格,可是就在沈識棠轉(zhuǎn)身去送唐林的時候,一切都好像顛倒。唐林盯著沈識棠看了很久,這才笑著說道:“我看你第一眼的時候,就覺得你和你父親長得很像。”走廊上依舊空空,坐一人立兩人。“您什么意思?”“方霖曾經(jīng)被我收養(yǎng)過一段時間,只是離開了唐家,很多年了?!碧屏中α诵?,盯著沈識棠,指了指身邊的年輕人,“我這腿啊,是老毛病了,多虧了方霖的照顧?!?、沈方霖,自己的父親。“是?!鄙蜃R棠有些詫異這些往事,自己無比尊敬的父親的往事,也是從來沒被父親提起過的故事,“家父以前沒有提過?!?/br>“我聽見了你的名字,也才知道了原來方霖沒忘記過唐家?!?/br>沈識棠簡直是一頭霧水。“或許你該知道,小秋有一個姑姑,早夭,死在他們私奔的路上?!?/br>“識棠,沈識棠?”*“爸爸那樣愛你,為什么……為什么你還要拿著他的錢去賭?這些錢是爸爸的救命錢?。 鄙蜃R棠打工回到家的時候就只能看到煙霧繚繞,衣冠不整的男男女女?dāng)D在一張小桌子邊上,耳朵里是骰子碰撞的聲音。沈識棠從來不會大聲說話,也沒能撼動這些麻木的□□,繼續(xù)機械地摸著牌搖著骰子,其中有個粗獷的男聲響起,嗓子里似乎是泡著一股濃痰,調(diào)笑道:“你媽都跟你生了個弟弟啦!你還不快去打工給你弟弟買奶粉錢!小心讓你媽都給賭沒了!”“你!”小小少年漲紅了臉卻不知道該做些什么,只能蓄住自己的眼淚跑進小屋里頭,屋里躺著一個中年男人,身上裹著棉被,也能看出其形銷骨立。那時候還沒有禁煙花,窗外有一聲一聲的爆竹聲響,屋外是一種熱鬧,屋內(nèi)是一種蕭然。“爸,我回來了?!?/br>男人眼底似乎是有淚痕,摸上了沈識棠的臉,連一絲笑容都不能再扯起,“今天是……大年三十嗎。”“嗯。”沈識棠手尖都凍得通紅,母親并沒有給父親擦洗身上,這些事情都要等到自己打工回來了做。“在……在床上躺了太久了,都快忘了時間?!鄙蚍搅厝斡芍蜃R棠在自己身上擦拭,嘆了口氣,“今天你過生日的?!?/br>沈識棠感覺有一雙大手抓住了自己,是父親。沈方霖大喘著氣,“你……你要好好學(xué)習(xí)……才高一,我、我聽景麗說你出去打工了,怎……怎么可以?”沈識棠蓄起的淚珠終于再也兜不住,一顆一顆掉在了棉被里,布料上開出了一小塊一小塊的水花,“爸,你別聽媽說的,也、也別聽他們那些人說的,mama、mama很愛你的,我、我們還是一家人?!?/br>沈方霖想要抬手,卻沒有力氣,只好嘆氣,說道:“小棠,是爸爸對不住你們,也不能怪景麗?!钡降仔χf道:“男子漢,哭什么哭?”“沒有!”少年慌亂把淚都抹掉。父親是中學(xué)的老師,一場意外癱在了床上,之后母親開始把賭/博搬到了明面上,甚至是現(xiàn)在才知道,原來她早就跟賭場的老板生了個孩子,比自己小十二歲。原本擁有的一切都沒有了。“我、我先去熬藥?!鄙蜃R棠要走又被人一把拉住。“小棠,別怪你mama?!?/br>“我沒有,爸,我沒有!”“你也好好照顧你弟弟,一個母親,血濃于水?!?/br>“好,爸!”沈方霖突然猛烈地咳嗽起來,沈識棠急忙去搶沈方霖手邊已經(jīng)老舊的座機,“爸!求您松手,我給您叫救護車,求您了,爸爸!”“別……別管我了?!鄙蚍搅鼐o緊按住了座機,沈識棠如何去掰也掰不動手指,要跑開,手腕卻被父親緊緊抓住。沈識棠慌了,聲嘶力竭,聲音卻埋在了碰撞聲中,沒有人能聽見。只記得父親一直在叫自己的名字,一直在叫。那年的北風(fēng)吹得凍人,像是耗盡了所有的力氣要把人吹得骨rou分離。凍得人再也走不動路,一切都停在了原點,冰封千里。從此隨著母親生活,和那個賭場的老板,林白墨,被迫離開江北去到秦野。被關(guān)過小黑屋,受過拳打腳踢,饑一頓飽一頓更是常事,逃過,僅僅只是去了阿婆的家里就看著林白墨當(dāng)著自己的面掀了阿婆的面攤,唯一傾訴的途徑是一部小聯(lián)通,被裝了定位,打不通對方的電話,只能留言。好似地獄。沈識棠坐在電腦椅上,眼鏡放在桌上,雙手捂著臉。自己無比崇敬的父親,精神支柱,一瞬間崩塌。不是愛,維持家的不是愛。自己怨恨著母親,埋怨著她的不忠,直到現(xiàn)在才知道自己以為的父親的包容是不存在的。甚至理解了,為什么父親會帶著自己去山上去祭奠一個自己并不認識的人,會在一個人呆著的時候流出眼淚,甚至是,在死的時候嘴角有笑,不停地……不停地叫著自己的名字。腦子都快要炸掉,身體一下脫了力,整個人往后砸在了椅背上,深呼吸。那自己算什么?一個多余的東西,畸形的東西,勉勉強強被長大,勉勉強強活到現(xiàn)在。荒謬可笑。電話響起。“請問是沈先生嗎?我們這里有一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