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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jié)課由我來給你們上——”才說完,又是一陣sao動,哀嘆聲此起彼伏。沈識棠在轉(zhuǎn)身將黑板拉下來,在上面寫上了自己的名字,歐體的書法底子,蒼勁有力的三個字,“我是你們另一節(jié)課的老師,本來準備在星期六見面的,今天提早見面了。”話音剛落,上課鈴聲響起。沈識棠將手肘撐在講桌上支撐起整個身體的重量,開始點名,全部都叫了到,除了一個叫陳而已的學生,沈識棠想著再給人一次機會,于是一連叫了許多聲。“對不起,我來遲——”沈識棠正背過身子板書,聽到了門軸扭轉(zhuǎn)時候的吱呀聲,聽到了兀然停止的腳步聲。心生疑惑。禮貌性的,沈識棠放下了手中的粉筆轉(zhuǎn)過頭來跟人對視了一眼。然后血液就凝結(jié)了,呼吸都有些不順暢了。巧巧她媽給巧巧開門,巧到家了。面前的少年臉龐如雕刻般五官分明,似乎還有些外國的血統(tǒng),眉眼濃烈,鼻梁挺直,嘴唇略薄,浮著淡淡的粉色,健康的小麥色皮膚。身材頎長,寬肩長腿,是天生的衣服架子,一身黑色的工裝,配上馬丁靴,更顯得人挺拔。一根那么長的粉筆被人沈識棠給掰成了兩半,一半攥在手里,一半落在了地上,啪嗒一聲,把沈識棠那顆沉積了三十年的小心臟給驚著了。面前這個人,沈識棠雖然不知道對方的名字,可是對于他的身體,沈識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昨天晚上與他擁吻,混亂中撕開過所有的衣衫,浴室里朦朧的霧氣,撫摸還有……沈識棠喉頭一緊,看到對方也很是吃驚的樣子,慌亂間,沈識棠將簽到的名冊打翻在了地上,目光停留在了空余的那一行里——陳而已。借著撿名冊,沈識棠盡力讓自己的情緒穩(wěn)定一些,說道:“去找個地方坐著吧?!闭f完之后,沈識棠繼續(xù)板書,如芒在背。為什么?為什么他會是自己的學生?自己的一/夜/情對象是自己的學生?該怎么辦才好?他會對自己怎么樣?會不會跟所有人說自己喜歡男人,或者說,他拍了照片。沈識棠的手不住地顫抖,如墜冰窟,自己這些年來所維護的生活會不會毀于一旦,就因為自己做的這件事。有那么一瞬間,沈識棠覺得時間就停止在一刻就好了,可是沒有這個假設(shè)。沈識棠深呼吸一下,鼓足了勇氣轉(zhuǎn)身,才發(fā)現(xiàn)那個人坐在了教室的最后一排,可饒是如此,他也十分扎眼睛,以致于沈識棠轉(zhuǎn)身后就與他來了一次眼神上的碰撞。沈識棠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上完這次課的,期待已久的下課鈴聲終于打響,沈識棠剛想走就被幾個學生攔住了退路,自己也只好留在這里為他們解答疑惑。沈識棠忍不住用余光去看他,而他的目光也一直流連在自己身上。沈識棠無法忍受這樣的目光,像是有一條小蛇纏住了自己的身體,鱗片在自己的所有皮膚上劃出小口,還能想起來他溫柔的動作和細致,滿地的凌亂,床單上留下的斑斑血跡。第一次這樣失態(tài),沈識棠將西服搭在了自己的手臂上,裝做從容地走出了教室。希望——沈識棠揉了揉自己的腦袋,希望對方就像最開始約定的一樣,彼此都不會追究這個責任,都是成年人,說話算數(shù)。下午沒有課,沈識棠回到家里,一開門腳上就纏上了一只小貓,流浪貓,自己在超市門口撿的,開始時小心翼翼的不敢接近,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得黏人。沈識棠把衣服搭在衣帽架上,換了拖鞋走到了廚房,粗暴地將自己的領(lǐng)帶拉開,單手將易拉罐打開,靠在了廚房的灶臺上。這里是一居室,住他一個人已經(jīng)足夠,整體的裝潢簡約以黑白灰三色為主調(diào),只有陽臺上的一個小小的吊床可以給人帶來一些生活的氣息。沈識棠將可樂放在自己的身邊,照理說那個人會有自己的電話,可是就在這相遇之后的兩個小時后,他都沒有找過自己,大概是和自己抱著一樣的想法,畢竟約/炮并不是什么很光彩的事。自己還有事要解決。沈識棠把手機的備忘錄打開,條目整整齊齊地排列著,每一排的字不多也不少,最后都以一個圓滿的句號作為結(jié)束點,目力所及只有一條還沒有完成。沈識棠用手撓了撓過來討揉的貓咪的下巴,打開了通訊錄。*“這是你第一次嗎?”……“把燈關(guān)上?!?/br>手上有力,似乎是抓破了對方的后背,指甲縫中感受到濕潤。沈識棠繼續(xù)說道。“記得戴套?!?/br>作者有話要說: 開新文了(///▽///)(哼哼唧唧第2章男朋友“等等?我們學校里面什么時候有這樣的帥哥了?”“我之前見過,好像是計算機院那邊的研究生?!?/br>“聽說人家自己在外面開公司平常都不怎么往學校來的。”籃球場邊上的小徑上突然出現(xiàn)的男生吸引到了大部分女生的注意力,很快聊天的話題都轉(zhuǎn)移到了唐映秋的身上。唐映秋到現(xiàn)在都還是是懵的,昨天被人迷迷糊糊地叫去酒店,才進門就看到對方微紅的臉頰,雙眼迷離,他問自己,洗干凈了沒有。對方不是別人,而是沈識棠,多年未見的沈識棠,是自己多年的執(zhí)念,也是不可得。本以為是在之前的意外里認出了自己,也對自己有那么一絲感情所以才會把自己叫過去,誰知道早上他留給自己的只有冰冷的床榻,他睡的那一邊空空如也。已經(jīng)做好了再也見不到對方的打算,誰知道一通電話打來,陳而已拜托自己給他代課,誰知道會又遇見,更讓唐映秋無法理解的是,沈識棠不僅沒有離開江北還在這里成為了老師。唐映秋走在林蔭道上,還在回想。這么多年,自己遠走,自動屏退關(guān)于他的所有消息,也就是害怕自己不能控制自己,怕打擾到他,打擾到性取向正常的他。這一切都跟夢一樣。唐映秋無法讓自己的目光脫離沈識棠,而他看向自己的時候眼睛里面有驚恐,他會因為自己的目光緊張,緊抓住講臺邊緣做出防備的姿勢。課后,天知道自己多想上去抱住他,問他為什么要逃走,最后被理智壓制,目光里只剩下他因為袖口卷起而露出的光潔的手腕,手背上青色的血管,泛白的指肚。神圣潔白。一切都像是夢一般,只能回憶。連頭發(fā)絲兒都寫著生人勿近的沈識棠,昨天就在自己的懷里,像一只小貓一樣輕輕地叫著,眼淚打濕了睫毛——他的態(tài)度好像已經(jīng)很明朗,就那樣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