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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的收拾完就走了。秦勇心情沉重,像個石像一樣坐了一夜。在外面天色漸漸亮起來的時候,才用手狠狠的抹了一把臉,站起身準備出去打點熱水,回來給白荼擦擦臉。忽然門把手轉動,有人走了進來。秦勇抬起頭,對上帶著一身寒氣的林諾。林諾看了秦勇兩秒,又看了看躺著的白荼,小心翼翼的把行禮拎進來,沒有發(fā)出一點聲音。放好行禮,林諾走到秦勇對面,隔著病床,目光中帶著挑釁和審視,毫不掩飾的看著秦勇,然后伸出手,高貴的抬了抬下巴。“林諾。”秦勇實在沒有心情欣賞林諾這一切花孔雀般的行為,他撩了下眼皮,沒有理會那伸過來的手,而是彎腰提起熱水壺,報了聲自己的名字,轉身出去打熱水去了。其實在第一眼看到林諾的時候,秦勇就認出來,這正是白遠帆手機屏保上的那個人。第18章他對我很好秦勇用熱水洗了毛巾,掃了一眼林諾拉著白荼的手,然后走過去,強壯的身體硬生生把林諾從床邊擠走,然后低著頭,小心翼翼的給白荼擦臉。“你和小荼不合適。”林諾忽然說。秦勇也不搭話,毛巾輕柔的從白荼的眼瞼上撫過,將拿纖長的睫毛擦得根根分明。仔仔細細的擦完了臉,秦勇又洗了一次毛巾,然后給白荼擦手,尤其是被林諾拉過的那只手,反反復復擦了好幾遍。“秦勇,你逃避也沒有用。以小荼的身份和地位,你配不上他?!绷种Z的聲音帶著淡淡的嘲諷。秦勇繞到床尾,掀起被子,把白荼的腳露出來,仔細的給他擦腳。“你以為你這樣照顧他,就算是對他好了?小荼從不缺人照顧!”林諾提高了聲調(diào),終于引來秦勇的回應。秦勇冷冷的看了林諾一眼,沉聲道,“他需要安靜?!?/br>一句話成果讓林諾靜音了。秦勇繼續(xù)專心的給白荼擦腳,他沉著臉,也看不出太多的情緒,只是在幫白荼掖好被子的時候,才露出一絲溫情來。他以為他對白荼只是向對弟弟一般的感情,但其實,這感情早就在不知不覺中變了質(zhì),只是他一直沒有察覺而已。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把一切看在眼里的林諾心已經(jīng)沉了下去,如果只是白荼一廂情愿,他還能在白荼失敗后去安慰他,再追求他。可是如果秦勇對白荼的感情有了回應,那以后在白荼心里,恐怕再也不會有他林諾的位置了。秦勇忙完之后,在林諾的視線下,低頭在白荼的額角輕輕印了個吻。林諾瞬間站起。秦勇一觸既分,起身向病房外走去。路過林諾的時候沉聲說,“你跟我出來?!?/br>走廊里,夜班的護士剛剛交完班,帶著一臉的疲倦離開。剛剛上班的大夫正在查房,身后跟了一群護士,浩浩蕩蕩。秦勇靠在窗臺前,摸出一根煙來,叼在嘴里。他不緊不慢的挽起衣袖,露出線條結實的小臂,然后單手插兜,掃了林諾一眼。“秦勇,你最好離小荼遠一點?!痹谇赜聫姶蟮臍鈮合?,林諾率先沉不住氣了。一個護士從旁邊路過,“這里不準吸煙?!?/br>秦勇抬手取了本就沒點的煙,夾在手指上,對林諾說了見面后的第二句話,“你最好不要多管閑事?!?/br>“小荼是我最好的朋友!”林諾怒道。秦勇扯了下嘴角,像是嘲諷,“哪又怎樣?”“我不會讓你欺負小荼的。你要是敢纏著他不放,我林諾不會放過你?!?/br>秦勇仿佛是聽到了一個笑話,看了一眼林諾,目光中滿是不以為意?!熬蛻{你?”就在林諾被秦勇氣得差點暴跳如雷的時候,走廊一段忽然傳來白遠帆的聲音。“林哥?你什么時候回來的?”白遠帆手里拿著幾張單子,快步走過來。秦勇不想聽他們寒暄,推開病房的門就想回去。“等等?!卑走h帆忽然叫住秦勇,把手里的單子甩給他,“轉病房的手續(xù)?!?/br>秦勇拿過單子,粗略的看了眼上面的內(nèi)容。昨天白荼被送進醫(yī)院的時候是急診,出了手術室后就已經(jīng)是深夜了,所以只是臨時被安置在了監(jiān)護病房。今天一早,白遠帆就過來辦了轉到高級病房的手續(xù)。秦勇推著白荼朝高級病房走,白遠帆跟在身后,沒有打算上前幫忙的意思。忙活了半晌,白遠帆看著秦勇熬紅雙眼,終于有點不忍心。“行了,你回去休息一會兒,這里我來守著。”秦勇看眼白遠帆,又看了眼林諾,覺得不放心,坐在床頭沒有動。“一會兒家里的王媽過來照顧。你沒有事需要處理嗎?”秦勇想了想,對白遠帆點了下頭,“有事的話,立即給我打電話。”“放心,我會第一時間告訴你?!卑走h帆承諾。對于兩個人打啞謎一樣的交流,林諾完全聽不懂。他疑惑的問,“你們在說什么?”白遠帆對上林諾,態(tài)度完全變了,溫和的關心他坐了多久的飛機,吃沒吃早飯。秦勇不關心這些,他的確有很重要的事需要處理,他不可能容忍傷了白荼的人,還在外面過悠閑的日子。白家有白家的手段,秦勇也有自己的辦事方法。白荼昏迷的時間里,秦勇雖然絕大多數(shù)時間都在醫(yī)院里,但是他的電話卻沒有斷過。他動用了所有能動用的人際網(wǎng),他就不信,紀磊能悄無痕跡的消失。第三天的時候,秦勇看起來已經(jīng)沒有了往日的氣魄,胡子拉碴,像個體格健壯的猥瑣中年大叔。白遠帆實在看不過眼,想把他趕回去休息,但是秦勇卻始終不為所動。堅持到第四天,秦勇的電話更加頻繁了起來,他的眼中也出現(xiàn)了擔憂的神色。他站在走廊里接電話,聽著電話那頭的人說,“這回要是再讓他跑了,可能就真的沒機會了?!?/br>秦勇手插在衣兜里,指腹摩挲著煙盒,遠遠的,從病房門上的玻璃向里看,忽然目光僵住。病房里,白荼緩緩的睜開了眼。白遠帆按了護士鈴,很快就有大夫和護士趕了過來,病房里瞬間擠滿了人。秦勇默默的看了一會兒,毅然的轉身離開。“幫我聯(lián)系王先生,約個時間,我可以過去找他,跟他說我有個計劃……”秦勇的身影消失在醫(yī)院的走廊里。而病房中,白荼正迷茫的看著對他進行各種檢查和詢問的大夫。“小荼,你差點把我嚇死了?!绷种Z上前握住白荼的手,這句話是真心的,當時他正在和白荼通電話,聽到那邊的撞擊聲,他的心都要嚇出來了。白荼心虛的看了一眼白遠帆,費力的想把自己的手抽出來?!靶×肿?,你怎么忽然回來了,也不和我說一聲?!?/br>白遠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