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勝將軍”。姜存云笑著落了座,拿出來一個白玉碗,價值千金天水碧般的汝窯瓷就堪堪裝著個蛐蛐,可見主人愛護。只見掀開蓋子一角,露出來一個體型雄偉矯健的蛐蛐。趙執(zhí)明一見著就露出狂熱之色,情不自禁的想要去摸。被姜存云一手攔下:“執(zhí)明兄,這蛐蛐好斗的很,莫要傷了你?!?/br>趙執(zhí)明悻悻的作罷。飯桌上,兩個人就著斗蛐蛐熱聊了起來,趙執(zhí)明那平平無奇的面容一聊起蛐蛐就生了幾許光輝。兩人從蛐蛐喂養(yǎng)怎么才能更促進蛐蛐生長、怎樣挑選好的蛐蛐、怎么培養(yǎng)蛐蛐的好斗性。再到哪里產(chǎn)的蛐蛐最好,煙霞樓又上新了幾款精巧的蛐蛐盒子。讓趙執(zhí)明拉著人的手愈發(fā)熱切。先前他以為姜存云是因為他爹的緣故,想投其所好,只是運氣好買了個好蛐蛐,怎料這人對蛐蛐的了解和愛護不輸自己。尤其是當他提出來要換蛐蛐時,姜存云想都沒想就拒絕了,又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執(zhí)明兄,這蛐蛐實在是在下心頭好,要是喜歡,日后可以來我府上一起賞玩?!?/br>聽此,趙執(zhí)明心里的肯定更深了,因為這才是真正的興趣相投,而不是想通過他諂媚他父親。最后他心滿意足的離場,再三表示會改日拜訪。他走了以后,姜存云喝了幾口小酒,蔥白似的手指捏著白玉杯,嘴角勾著一點弧度。隨手就把剛剛護著的蛐蛐瓶放在一旁,市場上價值千金的平津蛐蛐王這時候是一文不值了。為了今天這局,他可是布了三年的網(wǎng)。他早就知曉趙執(zhí)明的癖好,卻沒有在剛投奔趙黨的時候就顯露心思,只是偶爾露出來他也喜歡卻苦于找不到好蛐蛐,直到上月,才培養(yǎng)出一個戰(zhàn)無不勝的蛐蛐王,你看,這魚就上了勾。半斂著的桃花眼下,若即若離的風云暗起。————————————————————————趙執(zhí)明走后,他又坐了一會,漫不經(jīng)心的看著窗外景象。外面的夜市倒是一如既往的熱鬧,那條他與褚戈走過的街道上還擺著熟悉的餛飩攤。鮮rou餛飩皮薄餡大,他往往只吃二兩半,褚戈要點四兩。最后他的碗里總飄著剩下的兩個餛飩,褚戈夾過去面不改色的吃著。他就俯身過去調(diào)戲人:“褚哥哥,沉之的口水也在上面了?!彼棵慷际枪室馐O聛淼?,他就喜歡看著褚戈被他逗弄的模樣,硬朗下的反差,甚是可愛。想著這舊時記憶,姜存云的眉眼也不禁多了些抵達心底的笑意。可是這好脾氣沒有維持太久,鋪一出門,就被一個醉漢抓住了手,堵住路不讓走。那個喝醉酒的富家子弟蠻橫拽著他衣袖,酒氣熏人,惡狠狠的沖他罵道:“喲,這不是趙黨的走狗嗎?怎么,狗也學會了喝酒?”瞬間,大堂靜住了,來往的人都看向二樓,有不少人認出姜存云來。姜存云見多了這樣的場面,加之今天心情確實不錯,他看著眼角還是帶笑的,只是笑意不到眼底,聲音愈發(fā)冷的笑道:“這話你爹來和我說都不夠格,你算什么東西?”末了,看著這人羞忿的樣子,姜存云一雙桃花眼笑的更冷了,附在人耳邊,聲音又緩慢又狠:“告訴你爹小心些近來的事端,可別哪天栽倒我手上了?!?/br>這么明晃晃的挑釁放話,姜存云也不怕被人記下來彈劾。那人的爹是半個太子黨,在屏門事變后官位多年沒有變動了,所以他兒子見著姜存云就氣得慌。可是他爹還是個從四品的官職,比起正四品的姜存云哪里夠看,加上大理寺掌管著全國的重案和京城百官的案件,正常官員見著大理寺的人都客客氣氣的。剛剛沖動的人瞬間面目蒼白,有些后悔自己的沖動。他踉蹌著在小廝的牽領(lǐng)下走了。姜存云徹底收回了那寒涼的笑意。怎料,一轉(zhuǎn)身,抬眼就對上了褚戈的目光,跟古井似的。也不知道他什么時候來的,又聽進去了多少。兩個人隔著空氣四目相對,又分別錯開了視線。褚戈向來面不改色的,剛剛皺著眉,三十多歲的人了,氣勢沉的很,眼睛里似乎含著些怒火。姜存云敢肯定,他在人耳邊說的話,一句不落的都被褚戈聽去了。他雖是愛在褚戈面前裝模作樣的取鬧,但是也不愿意對方看著他這樣胡作非為似的模樣。這次行事出師有名,但是這老古板為人向來清白,當將軍的時候更是嚴守紀律。他一時對著褚戈的目光,竟也不知該作何表情。真真是尷尬。卻原來,今日是褚戈和下屬在聚餐,留在京城的心腹在一五一十的報道著上京發(fā)生的事情,事無巨細。說道那次戶部侍郎常鈺霖做的好事后,還驚奇不已的跟褚戈說:“這常侍郎面上還真看不出來是個菩薩心腸?!逼渌艘布娂姾染茟?yīng)和。只褚戈眼前莫名就浮現(xiàn)了那人狐貍般的算計模樣,虛影還對著自己調(diào)戲的眨了一下眼睛。他扣了扣桌子,囑咐下官細查這事情。正要散場的時候,就聽著門口的動靜,姜存云的聲音一響,他就出來了。那個人先前侮辱的話聽得他動了怒火。周圍的氣氛自然陳得嚇人。副官幾個以為是姜存云壞了他婚事,所以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就訕訕的都退下了。姜存云在外面沒有跟褚戈打招呼,自顧離了酒樓。————————————————————————在巷子正走一半呢,漆黑的很,身上就被一件溫暖的外袍蓋住了。“天氣冷,怎么不知道加衣?!?/br>他的手握上另一個寬大的手,心里笑意難收。一下什么壞心情都煙消云散了,還有閑心打趣:“褚大公子,那人無端欺辱我,沉之好不委屈?!?/br>褚戈的下屬們要是在場,怕是都要表演個沉默。但是褚戈握著緊扣的手,只道:“過后我教訓(xùn)他。”空無一人的巷子,不久前兩個人在這還交換了一個滿是思念的吻,這時也是溫情愜意。點翠藍那處醉酒惹事的人回到家被他爹拿著板子教訓(xùn)了一頓,又誠惶誠恐的向禮部請求調(diào)任。出了上京就天高皇帝遠,除了考核需要赴京述職以外,其他時候都是縣上的土皇帝。雖然條件待遇不比上京,但是總比烏紗帽在姜存云那廝手上懸著好。調(diào)任的文書竟沒人阻攔,很快就下發(fā)了。他暗自松了口氣。怎料出城的時候竟真真是倒霉,遇見了綠林賊盜,被搶的干干凈凈不說,那小兒子還被痛打一頓,鼻青臉腫。只疑惑上京實行重法地法,京兆尹等府邸更是看管嚴格,壓根不可能有流民強盜。這些賊匪就像是專門等著堵他們一般。此處且先不說,卻道當日二人攜手回姜存云府邸。當是時,夜深人靜,天上的上弦月彎彎的掛著,光輝皎潔。露從今夜白,月是故鄉(xiāng)明。說的就是這般明月。兩人走的悠哉悠哉,閑庭信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