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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日奇功》重生的人,不會有任何后遺癥,可以毫無顧忌地踏上道途。只要選好了一個天賦奇高的宿體,那么換日奇功的修習者就能通過這樣的天賦走到更高的地方,甚至于登仙都不再是不可能的事!這樣的功法,才稱得上是真正的偷天換日!而鄔慎思當年留下徐觀己的目的,也已經(jīng)一目了然。謝非言已經(jīng)信了大半,畢竟他的猜測也是同樣的方向。但他卻還有最后一件事怎么都想不通:“我已看過燕聽霜的神魂,他神魂之中并未有任何不妥之處,既然如此,這功法到底是將寄生的神魂藏在了何處?”徐觀己道:“丹田?!?/br>丹田,這是一個修士體內最重要的地方,但也是他體內最危險的地方。謝非言這才明白了這功法的奇險詭妙之處,也明白了為什么修行這功法的人不到最后一刻都不愿使用。因為這功法開弓沒有回頭箭,只要開始寄生,就會與宿體的修為融合,注定與宿體共存亡,再沒有換人的可能。用最大的風險,換來最大的利益。至此,一切已經(jīng)清晰明了,而有機會、有動機、有能力改出這本偷天換日的奇詭之法的人,也已經(jīng)是呼之欲出!謝非言神色微沉,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飛快離開這二進的宅院,回頭去拍風近月的門。然而門后遲遲無人應聲,謝非言坦然道了一聲“得罪了”,便推門而入,神識一掃。只見宅院內果然空無一人,甚至連院內桌上擺著的茶都是他們走時的模樣!沈辭鏡和徐觀己追上,看了一圈,眉頭頓時皺起。“風月先生分明聽出了異樣,卻選擇了回護殊元道人?”沈辭鏡發(fā)出疑問。徐觀己卻立即否定了:“風前輩不是這樣的人。他并非不分是非之人,也對白玉京上下沒什么感情,前幾天道門討伐白玉京的事,他其實早知道了,最后卻不也是看都不去看?”“你錯了,他對白玉京的確沒什么感情,但對青霄卻說不定了。”謝非言沉聲道,“他此番定是去了白玉京,而他要回護的,也絕非是想要借助燕聽霜之軀重生的殊元道人,而是想要回護改出了這門功法的青霄!”而唯有令殊元道人徹底死了,才能掩埋這本,才能將青霄仙尊當年偷偷留下的事徹底掩埋過去!“所以風前輩是想……”徐觀己這時也不由得微微變了臉色。他想殺了燕聽霜!風近月雖然不知道殊元道人藏在了燕聽霜的何處,但只要殺了燕聽霜,那么一切都將迎刃而解!三人交換了一個眼神后,謝非言和沈辭鏡毫不猶豫地動身趕去了白玉京。而徐觀己卻落后了一步。徐觀己對白玉京的情緒十分復雜,對燕聽霜也同樣如此。到了現(xiàn)在,徐觀己還沒想好自己該不該去白玉京,去了白玉京又準備做什么。——是去救燕聽霜嗎?他們二人的交情遠沒有到這等地步。——那么,是去幫助風前輩殺了燕聽霜嗎?他們二人的交惡也遠沒有到這樣地步。徐觀己才猶豫了一下,前頭的兩個人就已經(jīng)不見了人影。他眉頭緊蹙,深深一嘆,到底還是跟了上去。·風近月的腳程很快,謝非言和沈辭鏡卻也不慢。只不過他們之間到底有個時間差,所以當謝非言和沈辭鏡趕到白玉京時,白玉京已經(jīng)是一團混亂,那溫柔纏綿如同風月一樣的劍氣,此刻卻毫不留情地將白玉京的十二座高樓摧毀大半,甚至于白玉京的弟子們,也是傷勢頗重,倒在遠處,昏迷的昏迷,哀嚎的哀嚎。而在這一切的中央,在這無情的劍氣風暴的正中,燕聽霜在面對風近月這樣近乎不可抗力的天災之時,竟表現(xiàn)出了難以想象的抗性,哪怕是傷痕累累,卻也絕不言棄,叫風近月難得生出了一點兒愛才之心的猶豫,這才讓他一直支撐到了謝非言和沈辭鏡趕來。看到這一幕,沈辭鏡心中一凜,隨著一聲“劍下留人”,一道劍氣倏爾飛出,縱橫萬里,其森冷劍意直接將入眼所及的一切盡數(shù)冰封,萬里山脈,化作雪地!風近月眉頭一皺,稍稍調開些許劍意對抗這森寒之氣,于是趁著此時,謝非言逼近前來,悍然揮刀,狂暴的火焰沖下,將風近月逼退,也將燕聽霜從風近月的劍下?lián)尦觥?/br>“你們來的倒是快。”風近月見了謝非言二人,微感詫異,沒想到二人這么快就相通了,微微一嘆,道,“你們何苦如此?我此番舉動,也算是為你們掃平障礙,解決你們的敵人,既然如此,你們又何必一定要來?何必一定要攔?”謝非言護在驚魂未定的燕聽霜面前,沉聲道:“風前輩,我是出于對你當年救下廣陵城的敬意,才敬你一聲前輩的,但這并不代表你可以這般將我糊弄過去。殊元道人犯下滔天大罪后向道門眾人狡辯,假死以脫罪,后又暗中借燕聽霜之軀復生,試圖將其取而代之!堂堂白玉京的門主,卻做出此等下作而喪心病狂之事,其前因后果重重細節(jié),都要查個水落石出才行,切不可就此掩埋過去!你的這般做法,與其說是幫助我們,不如說你想要毀滅殊元道人的罪證,將某個人藏起來罷了!”謝非言此次行動,與其說是想要保燕聽霜、保護殊元道人,不如說是要保護青霄的罪證罷了!但謝非言身后,燕聽霜卻聽得呼吸凝滯:“什么?!你說什么?!”他聲音干澀顫抖,“什么假死脫罪?什么借體重生?你究竟是什么意思?你們到底是誰?!”沈辭鏡走上前來,將燕聽霜扶開,免得金丹期的他一會兒被兩個大乘修士的斗法波及,直接灰灰了。而面前,風近月還是那愁苦面容,在聽了謝非言的質疑后,深深一嘆,道:“小友何必如此?得饒人處且饒人罷了,他雖有種種過錯,但到底并未親自做出惡行?!?/br>風近月心里到底還是將青霄視作師兄的。當年的他雖然會坐視謝非言毀去青霄的登天路,但那不過是因為天平的另一端押著的是人間界罷了。而如果將人間界換做他人,哪怕是換做殊元道人換做白玉京換做天下大義,風近月都會選擇青霄。謝非言對此不由得冷笑一聲:“并未親自作出惡行?!留下這般借體重生的惡法,并偷偷改良,甚至還傳授他人——這樣的行為,還不叫惡行嗎?!”謝非言的話語隱去了徐觀己,所以風近月下意識以為是謝非言從他的反應猜出了青霄的作為。風近月神態(tài)更為愁苦了,他嘆道:“師兄他并非惡意,他只不過是好奇罷了。他向來如此,這么多年來一直沉迷各種功法,改過的也不止這一樁,算不得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