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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流,像是如玉公子,令男人都忍不住心生嫉妒。不過小廝小五還小,還體會不到這樣的羨慕嫉妒恨,被謝非言這樣一問,便回過神來,不好意思笑道:“少爺,這不是您之前說謝三爺回來就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你嗎,所以我……”謝三爺?謝非言本來還有些許困惑,但當他從記憶里搜出這么個人物后,他的神色頓時變得微妙起來。“謝三爺回來了?”謝非言像是原主那樣,第一時間追問起來,“他什么時候回的天乙城?現(xiàn)在在哪兒?”小五伶俐回答起來:“聽說謝三爺是昨晚連夜回的城,因天色太晚就在客棧住下,今天一早就來找少爺了,現(xiàn)在正跟老爺在正屋的堂里說話呢!”謝非言看了看天色。今早他回謝家的時候,大概是凌晨五點左右,現(xiàn)在估摸著八點出頭——還真是一早就來找他了。如果不是怕謝老爺子起疑,那家伙恐怕要連夜把他叫過去吧?!謝非言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將手上的書一甩。“成吧,既然人三叔誠心誠意地來找我這個小輩,我又怎么好意思不去見他?走吧?!?/br>“哎!”謝非言這幾天在謝家也不是白呆的,至少在不翻記憶的前提下也不會在這謝家走錯路。他腳下生風,很快就走到正屋臺階下,還沒踏進門,就聽到一個陰柔的聲音對著謝老爺子隱晦地拍馬屁,將謝老爺子逗得哈哈直笑。謝非言身形微頓,抬眼一看,就見到堂中一個保養(yǎng)頗好面白無須的中年男人,長眉舒展,笑容可掬地坐在謝老爺子之下。“……大哥何必謙虛?侄兒他生得一副好面貌,又年輕有為,以后更是會成為謝家家主,這樣的他,哪怕三弟我遠在晉州城也有聽過他的傳聞!”“哈哈哈,哪里哪里,小非他這樣頑劣,還有得學呢!”“大哥你也不要對小非他太苛刻了,小非他還是小孩子呢,稍稍頑皮一點也是情有可原,等到年紀大了,自然就能沉下心來。以小非的聰慧,他想要做什么做不好呢?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哈哈……咳咳咳,也不是這么好,你莫要再這樣夸他了,叫他聽到,尾巴都要翹上天了?!?/br>“孩子就是要多夸獎才對,大哥你就是老是責罵他,才叫侄兒這樣畏懼你。”“兒孫不罵不成器嘛!”“要我說,侄兒這樣的,哪怕是皇家公主都配得上,您又何必這樣為他的婚事cao心?兒孫自有兒孫福,說不準日后侄兒還真給您帶回一位公主呢!”“哈哈哈,哪里哪里,你太夸獎他了?!?/br>“三弟我說的都是肺腑之言!”“哈哈哈哈……”謝非言在臺階下聽著,簡直忍不住要笑出聲。這兩人,還真是一個敢說,一個敢應(yīng)。原主二十多快三十歲的男人了,性情卻還是那般頑劣不堪。強擄小妾、調(diào)戲民女、好賭博、喜賴賬,爛人必備的“黃賭毒”三樣里他就沾了倆,整天都干著缺德事,說句紈绔子弟都算抬高他,只能配得上一句“爛人”。這樣的男人,如果不是有著謝家的背景,早被人夜里一刀抹了脖子了,結(jié)果里頭的人還一口一個“孩子”、“沒長大”、“配公主都使得”,夸得那叫一個天上有地上無。如果說謝老爺子是滿眼對老來子的老父親濾鏡,那么這個謝三爺就純粹是不安好心,一意捧殺了。而事實也的確如此,在原主謝非言這些混賬舉止的背后,起碼有一半都是這滿肚子壞水的老狗的慫恿。更有意思的是,這老家伙,背后的人正是里第一個登場的反派小BOSS,東方高我。——一個十八線小城里的十八線修士家族的十八線旁支,怎么就搭上了正經(jīng)宗門里出身的修士東方高我?這家伙走的什么路子?——在搭上東方高我后,他又為什么還要對主家這樣阿諛奉承?為什么一定要將謝非言踩進泥地?他到底抱著什么目的?!謝非言笑意越深,感到這書世界可真有意思,一些沒被作者寫到的地方,卻也會像真實世界那樣發(fā)展下去。就像是這位謝三爺,今天的他,恐怕就是為了那個“浪子回頭癡心滿腔,為愛人垂淚守身”的傳聞過來的吧?而這一次,他又想慫恿“謝非言”做些什么呢?本來謝非言還抱著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的念頭,只想當一條咸魚,可現(xiàn)在這謝三爺撞上門來要開支線劇情,他這位的忠實讀者又哪里有放過的道理。謝非言笑容越發(fā)可親,一進屋就沖到謝三爺面前,驚喜地抓住謝三爺?shù)氖帧?/br>“三叔!沒想到您這么早就來了,我還想著您身上的錢什么時候花完呢,看來您老最近開支挺大??!”謝三爺?shù)男┰谀樕希骸爸秲骸@是何意?”謝非言誠懇道:“侄兒在關(guān)心三叔您的財務(wù)情況啊,上半年您還說最近手頭緊,我從賬房偷偷支取了錢還被老爺子打了……唉呀,三叔您臉色好難看啊,這是不是不能說?”謝非言露出詫異和驚惶神色,像是受驚的兔子一樣,小心翼翼地看了主座上眉頭漸皺的謝老爺子一眼,一身茶里茶氣。謝三爺勉強笑著,從懷里豪爽拿出一沓銀票放在桌上,道:“哪有什么能說不能說的?三叔借了侄兒的錢,還叫侄兒為我受過,本來就是三叔不是,這不,三叔最近手頭稍松就咬牙湊了錢來還你……大哥,你也莫要怪侄兒,侄兒雖然大手大腳,但心地還是好的?!?/br>謝非言眉開眼笑,就像是沒聽到他那些暗示,一把將銀票攬進懷里:“那當然,如果我謝非言心地都不好,那世上又有誰算得上好人?三叔既然來還錢了,那就說明最近真的手頭松了,既然如此,那不如將以往那些年的借債都還了?倒不是侄兒要催三叔還債,而是三叔作為分家人,向主家的侄子借錢實在不像話,傳出去對三叔的名譽有損??!”謝非言蓮里蓮氣。謝三爺笑容僵硬:“其實——”謝非言出言打斷:“三叔,不是我說您,您也老大不小了,怎么總做出這么不著調(diào)的事呢?真叫侄兒為你cao心!三叔你到現(xiàn)在都未婚配,恐怕也有這樣的原因吧?也別說侄兒我管得太多,我是心中掛念著三叔才會這樣?。≈秲何覜]結(jié)婚,是因為侄兒我貌若潘安才比子建,連公主都配得上,未來的妻子自然要精挑細選,而三叔你……嗐!”謝非言恨鐵不成鋼。謝三爺嘴角抽搐:“事實上我——”謝非言:“這樣吧,天乙城城西有個劉寡婦,雖然面貌樸拙,但心性精明,絕對能夠管住三叔的錢袋子,如果三叔有意,不如我為三叔牽線搭橋。您看意下如何?雖然她不一定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