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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的白爺爺,就直剌剌地打開了門。路啟剛才站在門外,覺得腳有點酸,便背靠著門蹲了下來。誰知他剛蹲下來沒多久,路曜便突然從里面打開了門。路啟一個沒防備,門一開,他整個人便直接向后仰去,摔了個面朝天,還正好與過來開門的路曜對上了眼。此時,路啟的臉上就是大寫的尷尬。路啟萬萬沒想到,他和路曜第一次見面,他居然是以這種令人難以忘懷的方式登場。自打他知道路曜的下落后,他腦海中已經(jīng)模擬過無數(shù)種登場方式,為的就是讓路曜感受到他這個做哥哥的成熟穩(wěn)重,進而對自己這個哥哥產(chǎn)生崇拜之情,結(jié)果他的準備似乎都白費了?!雖然內(nèi)心已經(jīng)尷尬到在瘋狂捶地,但路啟不愧當了這么多年的路家繼承人,他明面上卻是波瀾不驚,拍了拍褲子,施施然地站起身,似乎一切都沒有發(fā)生。路曜看著他這副裝模作樣的樣子,垂眸暗自腹誹,果然是笨蛋一個。如果是這種傻瓜的話,被那個瑪麗蘇女主迷得團團轉(zhuǎn)似乎也是可以理解的事情。在這本無腦瑪麗蘇當中,作者主要是以瑪麗蘇女主為視角,著重刻畫她的萬人迷,以及男主和其他各路追求者們對女主的愛戀,而男主的父母則充當著背景板的人物角色。因此路曜的夢境中幾乎很少出現(xiàn)路父和黎女士。雖然在夢中早已見過路父和黎女士,以及路啟,但這還是路曜第一次在現(xiàn)實中真實地接觸到他們。當路曜打開門看到門外的他們時,或許是因為體內(nèi)流淌著同樣的血液,他的心中竟莫名其妙地對路父和黎女士產(chǎn)生了一種緊張的感覺。幸好有路啟剛才鬧出的這個小插曲,這才緩解了他突如其來的緊張情緒。這些年來,黎女士心中積攢著千言萬語。她目不轉(zhuǎn)睛地望著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抱著小奶貓的路曜,內(nèi)心有許許多多問題想問,想問他這些年過得開心嗎?想問他臉上為什么貼著止血貼?想問他是怎么受的傷?她微微張嘴,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喉嚨緊張到顫抖得發(fā)不出聲音,眼淚居然也開始滴答滴答地往下掉。黎女士急忙伸手將眼淚擦拭掉,她微微側(cè)身,不希望讓路曜見到自己這么狼狽的樣子。見到黎女士居然哭了,路曜心里似乎也開始發(fā)悶了起來,他抿了抿嘴,抱緊了懷中的小奶貓。“蹬蹬蹬”這時,樓上突然有個中年大媽走了下來。她疑惑地望著路父幾人,路曜這個沒人要的孤兒居然還有人找上門來?這三個人又是誰???看這穿著打扮,一臉富貴樣,不像是路曜能接觸到的人啊。關(guān)鍵時刻,還是路父主持大局。他望著路曜與他如出一轍的丹鳳眼,開口問道:“方便進去聊嗎?”比起黎女士來,他似乎極其從容淡定,如果忽略掉他背在身后微微顫抖著的手。路曜側(cè)開身子,讓他們進來后,便關(guān)上了門,隔絕開了那個大媽八卦的視線。路父他們并不知道路曜已通過夢境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因此路父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跟路曜清楚地說了一遍。因為擔(dān)心路曜不相信,他還拿出了一份他跟路曜的親子驗證報告,那是他之前命人悄悄采集了路曜的DNA后做的。黎女士已經(jīng)平復(fù)下了自己的情緒,她眼神溫柔地望著少年冷峻而精致的面容,似乎是想將他的一切都刻印在腦海中。路曜翻看了那份親子驗證報告后,將它放到了路父對面,聲音平淡地開口道:“我不會回路家。”路啟本來正在暗暗嫉妒地望著那只居然可以放肆趴在路曜肩上的小貓崽,可惡,居然連一只貓都比他跟路曜親密。等路曜回家后,他一定要讓這只小貓崽嘗嘗打入冷宮的失寵滋味。路啟自打知道路曜的下落后,便沒有想過路曜會有不回路家的可能性。畢竟在他看來,路曜的養(yǎng)父養(yǎng)母本來就對他不好,而兩人之前更是因為車禍去世了。路曜在知道自己的親生父母是誰后,回家難道不是理所應(yīng)當?shù)氖虑閱幔?/br>因此,當他聽到路曜的拒絕后,忍不住震驚地瞪大了眼睛望著路曜。他剛才說什么了?是他聽錯了嗎?路父和黎女士不同于路啟這個高中生,他們作為大人,之前當然也有想過出現(xiàn)這種情況的可能性,但即使之前有過心理準備,在聽到路曜的拒絕后,眼眸中還是忍不住流露出了悲傷和失落。路啟望著路曜,忍不住激動地開口問道:“為什么?”路曜神色平靜,“沒有為什么。”路啟:“你…”路啟本來還想繼續(xù)追問下去,黎女士卻突然按住了他的手,示意他不要再說了。看到黎女士這個態(tài)度,路啟也只得閉上了嘴。黎女士眼眶泛紅,但卻暗自攥著手,努力克制著眼眶中的淚水。她不想讓路曜因為自己的眼淚產(chǎn)生愧疚感。她剛才其實也想問為什么,但她不敢問。她害怕從這個孩子口中聽到的答案是因為他恨他們。這么多年來,黎女士一直都在想如果她當初不出差,如果路父當初沒有去接那個電話,那么這一切是不是就不會發(fā)生了。這些年來,黎女士在因為路曜的失蹤而遷怒路父的同時,也時時刻刻在譴責(zé)鞭笞著自己的內(nèi)心。因為路曜出乎意料的拒絕,客廳陷入了尷尬的局面。路父看出路曜對他們的抗拒后,沒說什么,只是留下了他和黎女士的聯(lián)系方式,隨后便自然地起身跟路曜告別,似乎只是簡單地來跟路曜打了一個招呼而已。在路曜看來,他們的第一次見面,或許就是最后的一次見面了。雖然真正見到面后,他們?nèi)私o路曜的感覺都與夢境中截然不同,但路曜并不覺得,在被自己拒絕過一次后,路家還會再次上門來。不知出于何種心理,路曜一個人站在窗戶前,目光沉沉地看著樓下他們離去的背影。從未感受過夏日驕陽,便不覺冬日寒風(fēng)刺骨。既然一開始便知道最后慘烈的結(jié)局,那么何必開始呢。他一個人也可以過得很好,不是嗎?告別路曜后,路父三人便陷入了死一般的靜寂當中,誰都沒有心思說話,只是安安靜靜地走著。路父走著走著,突然回過頭,抬頭朝路曜家所在的窗戶望去,卻沒想到正好與站在窗簾后的路曜對視了一眼。路曜沒想到路父會突然回過頭來,他把窗簾拉上,轉(zhuǎn)身離開了窗戶旁。見到那孩子拉上了窗簾,躲了起來,路父深邃的眼眸終于出現(xiàn)了一絲笑意,從下樓后便緊蹙著的眉頭終于微微松了開來。那個孩子也會對他們產(chǎn)生好奇嗎?也會想靠近他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