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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靠山,平時還是得看仲燕的臉色。現(xiàn)在見裴恒和楚亦寒談笑風生、朱煒又管裴恒喊穆總,誤以為他是穆立新,心中驚駭。他不想給仲燕背鍋,立刻道:“沒有丟,都在檔案室里?!?/br>“那她怎么說丟了?還要我重寫一份?”裴恒指了指仲燕。仲燕哆嗦:“我以為丟了……”“以為個屁,分明就是故意刁難我!”裴恒沒好氣道。仲燕才站起的身子被他一嚇,再次摔倒在地。這時,許躍帶著財務(wù)進來:“賬本顯示獎金當月就發(fā)放了,裴先生的也在其中?!?/br>“我沒拿到。領(lǐng)款人是誰?”裴恒問。“領(lǐng)款人仲燕,領(lǐng)款方式現(xiàn)金支票?!?/br>財務(wù)怕惹禍上身,主動補充:“仲主任說這三個人催得緊,銀行公對私打款時間流轉(zhuǎn)長,就由她代領(lǐng)現(xiàn)金支票后當天給他們,免得他們多等?!?/br>裴恒哼哼:“我可是前天才聯(lián)系上尊貴的仲主任,求她辦點事就差給她跪下來了,哪里敢催她?”仲燕差點給他跪下。“錢呢?”楚亦寒言簡意賅地問。裴恒簡要說了另外兩名獲獎?wù)叩那闆r,嘆息道:“我連一半錢都沒拿到,上門討債還被人兇,真是太可憐了?!?/br>楚亦寒睨了眼他:“要我給你做主么?”裴恒用力點頭:“嗯嗯!”楚亦寒揚眉,矜貴又傲嬌地吐出兩個字:“求我?!?/br>“求你?!迸岷懵冻鲇懞玫男Α?/br>許躍默默別過頭去,心想這兩人太膩歪了。楚亦寒的心理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吩咐仲燕:“拼賬號去,我就在這里等著。”又吩咐許躍,“派人來查賬?!弊詈髮?jīng)理和財務(wù)說,“有什么話現(xiàn)在跟許躍去隔壁說,不然等我查出來,就是另一回事了?!?/br>經(jīng)理和財務(wù)連連點頭,跟著許躍去隔壁的會議室。朱煒趁機道:“楚總,那我們繼續(xù)視察嗎?還是今天就先到這里。”“其余人繼續(xù)視察,老朱留下?!?/br>朱煒渾身一顫:“什么事?”“我們斗地主缺個人。”裴恒揚了揚手機,屏幕上金燦燦的卡通人物閃得他眼瞎。“您和楚總玩吧,我就不了。”“放心,不扣你工資,帶薪打-牌。”楚亦寒把手機遞給裴恒,示意他給自己下一個斗地主的軟件。朱煒沒辦法,被留下來一起斗地主。仲燕就頂著一串“叫地主”、“要不起”、“王炸”……身心煎熬地站在一旁拼圖。碎紙不同于真正的拼圖,重量很輕,稍微一點小動作都可以帶起來,經(jīng)常好不容易拼好一小塊,稍有不慎就又打亂了。眼見日頭西墜,仲燕心想楚亦寒總該回去了。誰知裴恒問:“吃外賣嗎?我請你。”楚亦寒欣然同意。裴恒望向朱煒,朱煒連忙道:“我不餓,不勞穆總費心?!?/br>“噢,那就不給你點了?!迸岷銢]跟他客氣,楚亦寒特地留下朱煒,顯然是知道這貨有問題。仲燕在楚氏的靠山,十有八-九就是這個朱煒,餓他一頓不冤。為此,即使明知朱煒認錯他了,裴恒也沒糾正,只是偷偷給楚亦寒使了個眼色,狐假虎威。兩人吃完飯,辦公室里彌漫著麻辣燙的濃郁香味。朱煒和仲燕兩人的臉色更加慘白,不知道是被熏的,還是被餓的。一直到味道快飄散了,仲燕才終于把紙片拼好。楚亦寒掃了眼,扭頭就讓許躍去丟掉。仲燕臉上好不容易才涌起的三分笑意,就那么僵住了。她知道拼這個沒有意義,但被楚亦寒當面丟掉,那種心酸、惱怒與懊悔的心情交織,痛苦得難以言喻。“仲主任能把第二名到第四名的聯(lián)系方式給我嗎?”裴恒問。仲燕心里這會兒氣得都快要爆炸了,但不敢得罪他,只能從電腦找出這三人的聯(lián)系方式。楚亦寒不解:“要他們的聯(lián)系方式干什么?”“一點私事?!迸岷阈α诵?,沒多說。這場業(yè)余賽前面三名都有獎金,裴恒身為專業(yè)運動員,參加這場比賽對其余選手來說并不公平。當時裴恒是生活所迫,沒有辦法。他想等自己條件好一點后,把原本屬于這三人的獎金還回去。他不想說,楚亦寒也沒多問。他記掛著裴恒還沒退燒,提醒裴恒回去休息:“走吧,我送你回去?!?/br>裴恒沖仲燕揮了揮手:“麻煩仲主任早點把獎金打我卡里哦。另外兩人還有一半獎金沒發(fā),也勞仲主任費心?!?/br>他和楚亦寒離開,屋內(nèi)只剩下汗流浹背的朱煒和仲燕。“老朱……怎么辦……我是不是要被開除了?”仲燕不安地問。朱煒不復(fù)在楚亦寒面前的膽小,咬牙道:“別說是你,我也逃不了干系!”“怎么會呢?我沒爆出是你……”“你不說,其他人就不會說嗎?楚總自己就看不出嗎?不然你以為他為什么要特地留下我?你是豬腦子嗎!得罪誰不好,得罪穆立新?他和楚亦寒哪個是好惹的?”仲燕驚懼:“那個裴恒是穆立新?”“不然呢?就是不知道他們倆什么時候和解的……你貪什么心?我給你的錢還不夠嗎?非要去貪那點錢!你趕快把錢還回去,其他……聽天由命吧!”朱煒摔門而出。仲燕沒了靠山,徹底傻了。……楚亦寒開車將裴恒送到樓下,告別前,探了探裴恒的額頭:“燒退了?”裴恒點點頭:“大概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病也好了。等錢到賬,我請你吃飯?!?/br>“好?!背嗪厝サ穆飞暇痛咧税彦X打了,和裴恒約好第二天晚上聚餐。為了避免再發(fā)生上次的事,楚亦寒這次著重強調(diào)只和裴恒一個人吃飯,不許他再請別人。裴恒心想除了他,也沒人想和楚亦寒一起吃。第二天訓(xùn)練結(jié)束,裴恒換上一身干凈衣裳準備出門搭車,意外發(fā)現(xiàn)門口停著楚亦寒的保時捷。車窗緩緩落下,露出楚亦寒英俊的側(cè)臉:“上車?!?/br>裴恒樂了,麻溜跑到另一邊坐上副駕駛:“你來多久了呀?”楚亦寒超酷地吐出兩個字:“剛到?!?/br>話音未落,一交警從前面開過來,對楚亦寒說:“你說馬上就走,我才沒貼你罰單,怎么還在?都一小時了!”楚亦寒面無表情地發(fā)動車子離開。裴恒驚訝,心中莫名涌出絲絲甜膩:“還特地來接我呀?怎么不進來找我?”楚亦寒異常高冷:“正好路過。在車里有事。”裴恒心里老甜老甜了。他家寒崽就是這樣的傲嬌。什么路過、什么在車里有事,都是假的,肯定是特地過來接他去吃飯,怕影響他訓(xùn)練,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