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8
們返京后,戎人內部,出了小sao動,不過西戎首領快刀斬亂麻,很快將造反者壓制,并驅趕到邊緣地帶。這事情本來不算什么,左不過戎人內斗,可怪就怪在,那支被打壓的小部落,不知道聯絡到哪方勢力,原本奄奄一息潰不成軍的小部落,沒過幾天就兵強馬壯,甚至敢來犯邊了。而且跟這事有關的,還有個傳言,說是那個莫名崛起的小部落,跟朝中還有聯絡。“跟朝中有關聯?”柳憶心下一驚,這難道就是后手?放眼朝中,犯邊的事情,柳家得利最大,那這關聯,柳家豈不是嫌疑也最大?何況如今柳家返蜀,連請安折子都不遞了,皇上會不會覺得,柳家這是在示威或者反抗?不過,只是這樣并不夠。要逼迫柳家義無反顧站隊,只能先把柳家逼到絕地,然后再施恩拉攏,將柳家就出水火之中。所以,扣下折子只是開始,至于后來,柳憶瞇起眼睛思索片刻。要把將軍逼入絕境,最好的辦法,便是叛國通敵,所以無論暗中那人是誰,下一步,都是放出柳家通敵的謠言,再后來,便是給出通敵證據。如果真是這樣,到確實難辦了,柳憶一邊吩咐夜一暗中留意,一邊忍耐著憂慮又等兩日,事情果真如他所料,前朝開始隱約有些風吹草動。因著請安折子遲遲不到,說柳家居功自傲的也有,說西戎情形有異的也有,不過大部分人都還是觀望著,并沒開口。倒不是大部分人不在意這事,而是他們在忙著其他事宜,在柳家請安折子遲遲不來的這段時間里,北邊出了異常。大旱之中,沒什么動作的北狄,在旱災的尾聲,居然sao動著開始有入侵的意思。這兩日,無論是否有早朝,齊簡都早早入了宮,柳憶抿著嘴唇,心里更加擔憂。柳家的事情,山高皇帝遠的,就算真爆出什么,也不用擔憂父母和meimei的生命安危,只要活著,其他的都能想辦法。但齊簡不一樣,要是皇上動了讓齊簡帶兵的心思,那北征便推脫不掉了。打仗還是其次,關鍵是齊簡的身體,一路奔波會不會吃不消?也不知道今天上朝,會說些什么?看眼窗外灰蒙蒙天空,柳憶圍著桌子踱了半圈,點燃燈盞。燭火跳動起來,噼里啪啦打破屋內寂靜,屋外風聲漸漸大了起來,接著轟隆一聲,閃電和驚雷齊下。柳憶幾步竄去書桌旁,慌忙將那本塞入懷中,這才不緊不慢將窗子關好,沒一會兒,黃豆大的雨滴,不要錢般砸下來。聽著雨滴砸在屋檐的清脆聲響,柳憶勾了勾嘴角,還真是齊簡說所得好天氣,只是不知道,齊簡那邊現在怎么樣?想到齊簡,他罕見地有些煩躁,繞著桌子又轉了幾圈。平時這個時候,齊簡都已經下朝了,今天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大事,為什么遲遲還不回府?到底是西邊的事情,還是北伐的事情?在他越發(fā)焦躁的時候,院外傳來腳步聲,身披蓑衣的身影,由遠而近跑入院內,是曉斯。看見曉斯慌亂的模樣,柳憶猛的瞇起眼睛。這幾日齊簡身體不適,都是曉斯負責駕車接送,按理說曉斯回來了,齊簡就該回來,可如果齊簡好端端回來了,曉斯怎么會慌成這樣?想到什么,柳憶兩步跨到門邊,聲音發(fā)顫:“齊簡出什么事了?”曉斯明顯愣了一下,沖到門畔低聲道:“柳公子別急,世子沒事?!?/br>不是齊簡出事了,柳憶稍微安心了些,又想到另一種可能,他側身將曉斯讓進門內:“是西邊出事了?有人誣陷柳家?”沒想到他能猜到這里,曉斯驚訝地眼睛都圓了:“世子剛從宮里送出消息,是小公公傳的話,話語不敢太過分明,不過的確跟柳家有關系,宮里的人馬上就到,柳公子等會進宮,千萬沉住氣?!?/br>進宮,沉住氣?到底出了什么事?柳憶神色微變,還想再問什么,遠處傳來喧嘩聲。趁著家仆將人拖住,曉斯壓低聲音急急道:“據說昨夜有西戎探子落網,不過探子身上什么都沒搜到。拷問之下,那探子只是交代,說進京來尋人,所尋的人是…”話還沒說完,宮里的人便已經進了別院,柳憶看看氣勢洶洶的侍衛(wèi),又看眼焦急不安的曉斯,用嘴型說了個字:“我?”第49章蜀地布防圖金殿內,烏壓壓站了一群人,皇帝擺擺手,點了其中幾個。老太監(jiān)會意,喊聲退朝,又將皇上剛剛單獨點過的幾人留下,召去暖閣。齊簡跟在太子和三皇子身后,邊走邊朝著殿外某個小太監(jiān)使個眼色。那小太監(jiān)是個激靈的,只是轉了轉眼睛,連身子都沒欠。待人走遠,他四下留意,確認無人,這才抬腳往宮門方向跑去。暖閣里,皇上微瞇著眼睛,手上是封秘折:“昨夜之事,眾愛卿怎么看?”昨夜的事,便是指昨夜落網的西戎探子,如果只是個普通探子,倒還好說,可那探子明顯十分熟悉京中情況,且逼問之下,竟說出柳憶名字。聯想到遲遲沒有送來的請安折子,以及某些流言,大家心里都存?zhèn)€疑影。不過皇上如今問的直接,卻又沒人敢站出來明說。幾個重臣低垂著頭,太子和三皇子,也垂眸不語,皇上的目光在他們身上掃過,定格在齊簡身上。看著齊簡和齊王年輕時,十分相似的容貌,皇上垂眸,移開目光。“怎么都不說話?”皇上放下密折,臉上看不出喜怒,“但說無妨,朕恕你們無罪?!?/br>聽到這話,幾位重臣才站出來,每個說上那么一兩句模棱兩可的話,這個說此事定有蹊蹺,那個接需要細查,再來一個,又道事關重大,不敢妄自猜測。皇帝聽完,將手重重的拍在案幾上:“都是這些車輪話,朕想聽實話。華琮,華瓊,還有齊簡,你們三個呢?”臣子擁兵自重,是皇家大忌,可單憑一個不知來歷的戎人,卻又不能說明什么。然而不能真說明什么,有何關系,只要皇上希望真相是什么,那就是什么。齊簡在心里冷笑一聲,捂著嘴輕咳起來。看他這樣子,皇上嘆口氣:“華琮,你說?!?/br>太子聽見叫自己,手指微微發(fā)顫,他戰(zhàn)戰(zhàn)兢兢抬起頭,說兩句前言不搭后語的話,并沒將話說死。三皇子等他說完,也跟著說兩句場面話,便輪到齊簡。齊簡還沒開口,又是陣猛咳,咳到后來,臉頰微微泛紅,呼吸聲有些急促。“罷了,你先去一旁歇著。”皇帝擺擺手,老太監(jiān)趕忙過去,將齊簡扶到一旁,端上杯熱茶。齊簡于是瞇起眼睛,在斷斷續(xù)續(xù)咳嗽間隙,抿兩口茶,悠哉悠哉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