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
去。“柳攸臣,你做什么?那是世子的座駕,你快點讓開。”旁邊有人急了。柳憶也沒想到,自己還真摸了上去,他連忙收手,沒等讓開,就看見車簾被掀起來。“抱歉,我…”道歉的話說到一半,待看到馬車里的人,柳憶舌頭突然有點打結。他張了兩次嘴,都沒能把話說全,腦子里就只剩下一句,我靠,明星出街了?齊簡俯身下車,對著柳憶深深一拜:“多謝公子提點,臨近太學的確不宜乘車。”他說完,對駕車小廝吩咐幾句,回過頭來,見柳憶沒有讓開的意思,目光里帶著疑惑:“敢問公子,還有何指教?”對上那雙絢若星辰的眸子,柳憶呼吸微頓,怔怔地搖頭。見他搖過頭卻沒有讓路意思,齊簡也不惱,微微一笑,緩步繞過柳憶,朝大門走去。直到那白衣飄飄的身影,徹底消失在眼前,柳憶長出口氣,終于找回自己的呼吸,同時他也記起,原書里關于齊王還有段描述,說齊王乃當朝第一美男子。齊王是不是第一美男,柳憶不知道,但這齊王世子,倒是真美。肌若冰雪,朱唇皓齒什么的,男的美成這樣,這也太犯規(guī)了吧?柳憶無奈地抿起嘴,覺得有點渴。他揉揉眼睛翻個身,慢吞吞坐起來。“世子妃,您醒了?”看著突然出現(xiàn)的曉斯,柳憶嚇了一跳:“你怎么在這兒?”“來給您送醒酒茶。”曉斯放下食盒,從第一層拿出個小茶杯,“這是用蜂蜜兌好的醒酒茶,還溫著,您現(xiàn)在用嗎?”柳家雖也是世家,但戎武出身,柳將軍又不喜歡下人伺候,柳憶身邊除粗使仆役,還真沒近身伺候的丫鬟小廝。突然被這么伺候,他還挺不自在:“先放這吧,我洗漱完再吃?!?/br>曉斯應聲是,又打開第二層餐盒:“這是白米粥和四種小菜?!?/br>柳憶看著白花花一碗粥,撇撇嘴,再看看小小的四碟菜,無奈道:“齊王府最近,是不是有點困難?”曉斯跟柳憶也算是自小熟識,自然知道柳憶在說笑,他邊打開第三層,邊笑道:“知道您愛甜食,這是世子妃喜歡的奶黃包。”看見奶黃包,柳憶終于露出點笑模樣:“這才對嘛,要是都沒點點心,那齊簡也太不夠意思了?!?/br>“世子特意交代,這不是他吩咐的。”曉斯照本宣科。柳憶無可奈何地嘆口氣:“他還真是…”洗漱完,柳憶兩口解決掉一個奶黃包,見曉斯還沒有要走的意思,抓第二個奶黃包時,他忍不住開口:“你不用回去伺候他?”“世子入宮去了?!睍运箵u搖頭,補充道:“世子交代過,不是他讓我來服侍您的,是我自己偷偷來的?!?/br>柳憶:你不再三強調,我可能就信了…在柳憶記憶里,齊簡雖不太愛說話,但還算誠實,也不知道他到底經歷了什么?為什么突然改風格了?柳憶皺著眉,放下奶黃包:“曉斯,我問你,齊王他?”曉斯看著他,搖搖頭。搖頭是什么意思?不能說?柳憶抿著嘴,不甘心道:“齊王的事情,是秘密?”“不是秘密?!睍运孤冻鲭y過表情。停頓片刻,曉斯繼續(xù)道:“齊王一直鎮(zhèn)守北疆,五年前北狄南侵,齊王率兵出征,歿在戰(zhàn)場上,尸骨無存。”這套說辭柳憶聽過很多遍,但這說辭本身,就已經漏洞百出。“我朝出兵,必定有皇子壓陣,沒道理主帥戰(zhàn)死尸骨無存,皇子卻安然無恙回來了?!绷鴳洺谅暤?,“我記得,當初壓陣的,是太子?!?/br>柳憶頓了頓:“太子他是怎么說的?”曉斯再次搖頭:“太子說他被死士護著,什么都不知道?!?/br>“后來,可派人去找過?”就算人死了,尸體總能找到,退一萬步講,尸體也不見了,那掛飾、盔甲乃至配劍,總會留下點什么。柳憶想到什么,提高聲音:“齊王的鎧甲,不是號稱刀槍不入?我記得,那是皇上御賜的,舉國上下就那么一件?!?/br>曉斯聽到這話,臉色轉暗。“有什么內情?”柳憶敏銳地察覺到問題所在,“那個鎧甲,找到了?”“找到了?!睍运裹c點頭,又搖搖頭,“也不能說找到了,那鎧甲,在太子手里。”柳憶愣了愣,心里一疼。齊簡從小長在齊王身邊,直到十三歲,才被送回京里。他跟齊王的感情很深,陡然聽聞齊王保命鎧甲,竟在太子手里,也難怪他會做出胖揍太子的事。“世子妃,奶黃包要涼了。”曉斯指指柳憶面前的盤子,“世子說,他沒交代過要提醒您趁熱吃?!?/br>“他…”柳憶抿著嘴唇,重新抓起奶黃包,“他當時,怎么熬過來的?”曉斯沉默良久,嘆口氣:“得到消息那天,是世子生辰?!?/br>咚的一聲,奶黃包掉回盤子里。“柳公子,小的不知道您當初為何不辭而別,但如今您能同意嫁過來,是不是就意味著,您心里也有世子?”曉斯說完,徑直跪下去。“世子這些年,刀山火海不知蹚過多少道,公子,您哪怕看在當年交情份上,別再走了?!?/br>柳憶張張嘴,沒說出話來。他默默撿起奶黃包,小小咬上一口,甜甜的奶黃餡不知混了什么東西進去,分外苦澀。曉斯也明白自己造次了,低著頭沒敢多說。一時間,房間里安靜異常,柳憶艱難地咽下奶黃包,清清嗓子:“齊王的事情,你們查到多少?”“這些年世子他,把好多事都壓在心里,小的也不敢多問?!睍运雇nD片刻,“可只要您開口,世子一定會說?!?/br>第6章色令智昏“你先起來?!绷鴳洈[擺手,嘆口氣,“就算我問,他也不一定會說?!?/br>“會說的?!睍运故挚隙ǎ澳沁€不信,不妨想想剛入太學那會兒的事情?!?/br>“剛入太學?”柳憶記得,少年齊簡剛到太學那幾天,大家都有意無意偷看他,當然,這個大家里面,也包括他自己。可是后來,偷看齊簡的人漸漸少了,試圖接近他,跟他打好關系的,更是寥寥無幾。這樣的日子持續(xù)了快兩個月,有一天,太傅突發(fā)奇想,安排學生們兩兩一組來玩飛花令。少年齊簡獨來獨往慣了,根本不知道能和誰一組,他看著別人嘰嘰喳喳開始組隊,只能一個人默默坐著。蔣風俞很快找好隊友,拉著隊友來柳憶面前下戰(zhàn)書:“詩詞是柳公子強項,我且拭目以待?!?/br>“好說好說?!绷鴳泴κY風俞的挑釁早習以為常,他左看看右看看,壓低聲音,“世子怎么,沒人組隊?”蔣風俞也看向齊簡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