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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顧已的聲音有著明顯的疲憊,問他:“準備睡了?”“剛躺下,已哥呢?”“差不多?!鳖櫼颜f:“我剛到酒店,洗洗也就睡了?!?/br>“明天工作強度大嗎?”“還好?!?/br>電話打了15分鐘,說的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兒,沒什么營養(yǎng),甚至也沒什么內(nèi)容,可即便這樣,誰也沒舍得掛,他們十年未見,重逢后一直都處在一種極其別扭的狀態(tài)里,如今好不容易正常相處,誰都想多沉溺一會兒。但后來遲焰還是率先結束了通話,他明天沒什么事情,可顧已還是要工作的,所以還是說了晚安:“等已哥回來再說,現(xiàn)在去休息吧?!?/br>“怕是不行。”顧已說:“回去還有別的事兒。”“什么事兒?”遲焰沒理解顧已的點:“接下來還有別的什么工作嗎?”“有?!鳖櫼训穆曇敉蝗坏统料聛?,像一根羽毛輕輕滑過遲焰的心尖兒,遲焰聽到他說:“床上的?!?/br>遲焰反應了兩秒笑了:“行,我等已哥回來?!?/br>“睡不著給我打電話?!鳖櫼炎詈笳f了一句。遲焰靜默幾秒:“好?!?/br>熟悉的房間,自在輕松的入睡聊天,還有樓下對自己關心有加的顧青暉,這應該是一個很容易讓人放松下來的環(huán)境,也應該一夜好夢,但有些東西總是會見縫插針,凌晨3點,遲焰再一次被噩夢驚醒。在和程虎吃飯遇到那個人之前,遲焰已經(jīng)很久不做當年的那個夢了,他固執(zhí)的認為十年的時間可以抹去自己在顧已心中的份量,也曾經(jīng)堅定的以為,不過是差點殺了一個惡心的人而已,時間總能抹去一切的。可這幾日連續(xù)不斷的噩夢告訴遲焰,他沒有忘,那頭惡魔不過是被自己壓制住了而已,而隨著冰山露了一角,又開始肆無忌憚起來。每次夢醒他都覺得自己的手沾滿了粘膩的血。每次夢醒他都以為還在那個毫無自由的牢籠里。遲焰靜靜的坐在床上緩和呼吸,等差不多從夢境中脫離出來的時候起身下了床,打開門走了出去,去樓下拿了瓶水,慢慢走上樓回房間的時候又突然的頓住腳步,回頭看向身后那扇緊閉的房門。回來北城之后這是遲焰第二次回來別墅里住,卻從沒想著要來自己曾經(jīng)的房間里看看,一是沒什么可看的,他把這里當成家的時候已經(jīng)是高三的下半學期,留在這里的東西也并不多,二來也確實沒什么心情。但現(xiàn)在或許是因為睡不著,又或許是單純無聊,他還是推開了那扇房門。開了燈,房間里并沒有什么特別的不一樣,似乎還是離開時候的樣子,他的高三習題甚至都還在書桌上擺著,很干凈,沒有一點的灰塵。遲焰走過去拉開椅子坐下,擰開了臺燈,回頭往床上看了一眼,似乎還能看到當年那個學習不好的少年就那么打著陪自己一起學習的幌子卻抱著書本呼呼大睡的模樣。那個時候的他們總是這樣,你陪著我,我陪著你,熱烈真摯的似乎沒什么能將他們分開。他們也以為沒什么能分開他們。可是終究還是空白了十年。遲焰緩緩起身走過去在顧已曾經(jīng)躺過的位置躺下,抬手準備把手臂墊在腦后的時候,意外的摸到了枕頭底下似乎有東西,遲焰起身拿出來,是一個筆記本。他預感到里面可能承載著顧已這十年間的過去,有瞬間的猶豫,卻還是不受控的打開了。但遲焰猜錯了,這本筆記被撕了不少,可即便那些被撕下的那些內(nèi)容遲焰沒有看到,卻也能猜到什么,左右不過是罵自己的,不會生氣,更多的是心疼。他心疼只能在筆記上洋洋灑灑宣泄情緒的少年。可隨著遲焰一頁頁的翻動,他很快就被另一種情緒所替代了。那些憤怒和怨恨被顧已撕去了,可有些沒有,也絕對不會撕去。就像他們過了這么多年,還依然愛著對方一樣。201X年12月遲焰要平安。201X年1月遲焰要康健。201X年2月遲焰要如意。201X年3月遲焰要順遂。……遲焰要自在。遲焰要回來。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見~第41章遲焰要回來。沒有人知道在那個萬籟俱寂的后半夜,遲焰捧著那本被撕過的日記,看著這幾個字看了多久。也沒有人知道他到底想了什么,只有清早上樓來打掃衛(wèi)生的阿姨看到遲焰從那間她從未進去過的房間走出來,眼睛紅紅的。像是一夜沒睡,又像是哭過。遲焰沒有告訴顧已自己發(fā)現(xiàn)了他的秘密,沒必要的事情,顧已也未必愿意讓自己看到他曾經(jīng)面對這段感情的無助和狼狽。他偶爾示弱,卻有他自己的驕傲。不見面的日子里,兩個人會打電話,依舊是沒什么營養(yǎng)沒什么內(nèi)容的話題,卻也能說個半小時都不會掛,他們好像在一天之內(nèi)就捅破了所有的別扭屏障,變得自然也隨和起來,就像他們不曾有過空白的時光,顧已只是偶爾出個差,遲焰也只是偶爾想他。至于那些會讓人不愉快的,卻是默契的誰也沒有提及。因為,不重要了。第二天傍晚顧已出現(xiàn)在別墅的時候遲焰正陪著顧青暉在陽臺上閑坐喝茶,顧青暉第一個看到顧已,微微笑了下:“來了?”“爸?!鳖櫼殉雎暣蛄苏泻?。遲焰聞聲看過去,顧已正邁步走過來,穿著風衣,帶著北城初冬的涼氣,兩個人的視線短暫交匯,顧已似是笑了下,又錯開去跟顧青暉打招呼,但遲焰的視線卻一直未曾離開過顧已分毫,看得顧已跟顧青暉打招呼都快要打不下去。最后還是中斷了和顧青暉的說話,走到遲焰面前,因為一坐一站的原因,顧已很輕易的摸了摸遲焰的頭頂,頭發(fā)yingying的有些扎手,但手感不錯,很輕聲的問他:“怎么了?”遲焰搖搖頭:“看看你?!?/br>顧已看著遲焰,總覺得哪里不對。但遲焰的狀態(tài)似乎并沒有什么不好,甚至比他走之前還要更自在一些,至于現(xiàn)在的不一樣,顧已說不出來具體是哪里,不過也沒什么,只要是往好的那一方面發(fā)展的,顧已并不介意遲焰有什么瞞著自己的地方。他說過的,遲焰好好的就行。他只想遲焰好好的。遲焰以為顧已回來,又加上之前已經(jīng)很長時間沒回別墅了,總要陪著顧青暉吃頓飯的,可是明明已經(jīng)快到飯點卻還是跟顧青暉打了招呼便準備離開了,而顧青暉似乎也早就知道顧已會這么做,揮揮手就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