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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太平長安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24

分卷閱讀124

    ‘有蕡其實’應(yīng)該就是兇手下一個目標(biāo)。”

小天子忙問:“那‘有蕡其實’找到了嗎?”

“正在找,”蘇岑道,“我們越早找到這個‘有蕡其實’,便能早一步安排布防,早日找到兇手?!?/br>
那意思隱約是你再不放我回去,兇手跑了就怪你。

小天子不懂看人臉色,還欲拉著蘇岑繼續(xù)問東問西,被李釋一句“那便回去,早日破案”給按下了。

蘇岑躬身告退,出了銀臺門,沿著宮墻根往回走,一輛馬車后來居上,車上下來一人,跟在他身后不緊不慢地墜著,正是下朝的時辰,頻頻引人側(cè)目。

蘇岑正在想案子,起先并未上心,但一個兩個看他就算了,十個八個都往這兒看蘇岑難免也覺出幾分異樣來??纯醋约旱陌撞家律?,那太監(jiān)催的緊,他也沒來得及回家換身正經(jīng)衣裳,臟了點,皺了點,但也不至于這般引人注目。再聞聞自己身上,難道是跟尸體待久了惹上了什么怪味?再一想也不至于,尸體他壓根沒碰過,又在院子里晾了一夜,有味也早就散盡了。

李釋饒有興趣地看著前面的人東瞅瞅西看看,就是不留意身后,也不點破,靜等著看這人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

最后蘇岑在張君的再三提點下才發(fā)現(xiàn)了些門道,疑惑著轉(zhuǎn)身,若不是被一只手撐了一把,能一頭栽倒在那人懷里。

李釋抬起指節(jié)在蘇岑頭上敲了下,“想什么呢,這么出神?!?/br>
蘇岑痛呼一聲,抬頭瞪了人一眼,“方才想什么都忘了,現(xiàn)在在想王爺這懷里是有多金貴,三番五次不讓我撞?!?/br>
李釋瞇一瞇眼:“三番五次?”

蘇岑一臉委屈,“還有一次是在興慶宮門口,你拿湘竹傘柄擋著我?!?/br>
李釋不禁笑了,“這么記仇?!?/br>
一邊說著卻又拉著人兀自往前走了一步,蘇岑只覺得眼前一黑,撲面而來的檀香氣息,那人在他肩上輕輕拍了兩下,問道:“金貴嗎?”

結(jié)實,溫暖,強有力的心跳縈繞耳邊,蘇岑一時間失了神,及至分開耳朵尖都紅透了。好在那些大臣們都走在前頭,但又不知道有沒有被誰回頭偷看了去。

李釋抬手招來了馬車,“上車,捎你一程?!?/br>
蘇岑原本想直接回大理寺繼續(xù)審問徐家管家,怎料李釋盯著他一身衣裳一臉嫌棄,“你這身行頭幾天沒換了?”

蘇岑不禁又抬起袖口聞了聞,再三確認確實沒有怪味才放下袖子,臟是臟了些,都是昨天那些抱大腿的人一把鼻涕一把眼淚蹭的,但應(yīng)該還沒到人神共憤的地步。

李釋道:“先回去,把衣裳換了?!?/br>
蘇岑不樂意了,“長樂坊距離大理寺一個城東一個城西,太費時間了。”

“那就回興慶宮,順便洗個澡?!?/br>
進了興慶宮洗澡了他還能出來?兩害相權(quán)取其輕,蘇岑立即改口:“我換衣裳,”又討好著討價還價:“我寺里也備著衣裳,回寺里換行嗎?”

李釋不再在這上面糾纏,算是默認了,沖蘇岑招招手,“過來?!?/br>
蘇岑生怕這人再反悔,有眼力見兒地立即向前,觍著臉笑:“王爺有何吩咐?”

李釋把人輕輕一拉,讓人在他大腿上落座下來,下一瞬絲帛聲裂,李釋大手一扯,雪緞褲子從膝蓋挒到了大腿根兒。

蘇岑:“……”

李釋一挑眉:“回大理寺?lián)Q?”

蘇岑咬牙切齒,“你堂堂一個王爺,怎么能這么……”

話沒說完又是一聲,蘇岑硬生生把“無賴”兩個字咬斷在嘴皮子底下,這次遭殃的是那件歷經(jīng)風(fēng)雨的白袍衫,一條袖子已經(jīng)沒了。

李釋尚不罷休,把人往坐榻上一放,拽住領(lǐng)口便往下撕扯,邊撕邊問:“你說你昨夜是在哪兒睡的?”

蘇岑也被撕出了幾分脾氣來,手腳并用地反抗,據(jù)理力爭:“我昨夜查案家都沒回,在徐有懷房里守了一夜!”

兩人從坐榻掙扎到地上,茶壺茶杯躺了一地,虧的李釋這馬車大,由得他們作成這樣外面紋絲不動,蘇岑終是落了下乘,李釋把人按在地上,冷笑:“別人的床滋味如何?”

蘇岑一愣,“你一個勁兒叫我回去換衣服,該不會是吃醋了吧?”

“是又如何?”李釋大大方方認了。

蘇岑氣極反笑,“堂堂寧親王跟一個都不知道長什么樣子的死人吃醋吃的這么起勁,我倒真是長見識了?!?/br>
李釋大手一揮,蘇岑一身衣衫盡裂,挑唇一笑,“那便讓你見識見識。”

第95章逼供

馬車一路駛回了興慶宮,停了車?yán)钺屪约簭鸟R車上下來,傲倨神閑,頭發(fā)絲都沒亂了一根,沖后擺擺手,示意馬車把人送回長樂坊去。

可憐咱們蘇大人兀自坐在馬車?yán)镆а?,一身衣裳被撕的稀碎,大些的布條尚不能蔽體,只能抱著馬車上的錦衾瑟瑟發(fā)抖。

青樓里的恩客歡愉之后還知道給蓋條被子,這位寧親王卻是把人吃干抹凈之后連件衣裳都沒給他留下,蘇岑暗自盤算,一會兒到了家門他該怎么下車?

一坊的距離眨眼就到,蘇岑小心掀開車簾一條小縫吩咐道:“麻煩先把曲伶兒叫出來?!?/br>
他這副落魄樣子連阿福都得背著。

車夫去了又回,回道:“曲公子不在,就一個下人在。”

“……那就把那個下人叫過來,”蘇岑咬咬牙,方才車上那么大動靜車夫不可能沒聽見,如今這般淡定只怕是早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了。這點臉面值幾兩銀子?蘇岑扔下臉皮不要,又吩咐道:“讓他帶身衣裳過來。”

等阿福帶來衣裳蘇岑在馬車?yán)飺Q好了才下去,臉色青的厲害,阿福只當(dāng)是誰在外頭給他弄臟了衣服惹了自家主子不高興,一個勁兒安慰:“二少爺沒事,不就是一件衣裳嘛,你要是真喜歡舍不得扔,我就拿回來再給你洗洗,我衣裳洗的干凈,什么臟東西都能洗下來?!?/br>
蘇岑停了步子,想問一句:臉皮管洗嗎?

蘇岑板著一張臉,面無表情地問:“曲伶兒呢?”

“他呀,一到飯點就往外跑,”阿福翻了個白眼,“二少爺不用管他,過了飯點自己就回來了?!?/br>
“不長記性的白眼狼?!?/br>
蘇岑抬頭看了看天色,又到飯點了呀,一上午又這么過去了,說好的三天破案,這半天一面圣什么都耽誤了,能給他扣出來嗎?

祁林跟著從朝里剛下來,還沒走回自己的住處便被叫住了。

一個小孩兒模樣的人靠墻站著,身高不過五尺,神色卻沉穩(wěn)的像個大人,沖蘇岑一努嘴,“上次校場演練我們輸給了你們,說好請你們順福樓吃肘子,他們都去了,就差你了?!?/br>
興慶宮里的勢力也分作兩撥,所謂“我們”指的是漢人,守護興慶宮安危的禁衛(wèi)團便在其中,也包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