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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地來B市巡演的話劇。——他會在一曲終了或大幕落下時,趁著余音未盡吻住身邊的人。告訴他,一直一直都是有亮的,然后得到一個俏皮的、更為熱烈的回吻。*背景音樂停的時候,這些片段也戛然而止。林泉突然陷入到巨大的虛空感里。他嘴角的笑意都還沒下去,就猝不及防看到臺上的陌生面孔排成一排,朝他鞠躬朝他笑。觀眾反響確實是熱烈的,都在鼓掌尖叫,只有他愣在原地,還沒有從過于美好的夢里抽身。十點快到的時候,演員陸續(xù)下了臺,觀眾也沒剩幾個。沈拙清他們?nèi)ズ笈_跟演員合影了,林泉就繼續(xù)坐在位置上等,嘴里哼著慢搖的調(diào)。禮堂慢慢靜了下來,林泉也不再發(fā)出聲音。而后臺時不時傳出的笑聲,反倒讓這兒顯得更靜。不知為何,林泉覺得有些冷,便裹緊了衣服,可身體還是在發(fā)抖。他這才發(fā)現(xiàn),不是溫度的原因,是他不自覺地顫抖,緊張又不知原由,甚至手臂上一陣一陣起雞皮疙瘩。林泉本能地站起來,環(huán)顧四周,確認沒什么異常,這才放心坐下。咚——咚——門外傳來高跟鞋的聲音。很急促,腳步很重。林泉猛地回頭。屋里的燈無法眷顧外面的夜。在昏暗模糊的光下,林泉看到一個穿著短裙的人影,急急推開了門。作者有話說:*最后的蒙太奇靈感來源于的結(jié)尾。*感謝流年一杯酒酒在評論區(qū)提供的場景設(shè)定!大家還想看啥盡管說!(雖然不一定寫x)*這章好粗長!耶!更完吃蛋糕去啦~吃完回來闊以擁有小可愛們的留言嘛嗚嗚嗚()第57章李先生與沈先生校慶來得挺快。關(guān)于李方潛的采訪剛在學校里小火了一把,雖然被隱去了姓名,可杰青也就那么些,其中的故事,明眼人都能猜個八九不離十。于是,李方潛也算是體驗了一把上課時的“座無虛席”。要說起來,當初沈拙清的課在T院火,也是因為,畢竟文學系的課程受眾面廣,喜歡的人都能來聽一聽;李方潛實在沒想到,地質(zhì)資源與地質(zhì)工程這種課也能場場爆滿。其實大部分非本專業(yè)的人是聽不懂他講的那些,平時如果不點名,八點鐘的早課大有人逃;可如果有八卦加持,大家倒是愿意頂著寒風從被窩爬起來度過不知所云的兩小時。而新晉“最受歡迎”的男神教師,自然逃脫不掉在校慶里露臉的命運。說起這個,李方潛又不免在心里罵幾句陳放。學校和院里三請九勸,李方潛又被自己的學生們鬧得沒法,只好應了下來。沈拙清是從孫干明那兒得知這件事情的。他倆正商量著改劇本,結(jié)果孫干明突然問他,要不要去看老李的舞臺初秀。沈拙清這才知道,好個李方潛,竟然還敢瞞著。本來,他是不打算太高調(diào)的,兩個人也商量說不在學校里張揚,因此校慶的時候,他想著去個簽名墻就回來。誰知道,李方潛竟然瞞著他在晚會上露臉。越想越覺得,李方潛這個露臉怕是不簡單。不過,倆人都沒說自己打算去晚會的事兒。開場前幾個小時,李方潛還支支吾吾地跟沈拙清“請假”,說今晚學校有事,沒法回家吃飯。沈拙清能聽到禮堂里頭彩排的動靜,也沒戳破他,就憋著笑,說:“行,那不給你留碗筷了,早點回來?!?/br>說完,沈拙清訂了一捧花,往學校里走。的確是有點校慶的氛圍。禮堂那邊半年不開一次的音響此時開始試音,流淌的鋼琴聲飄到外面。沈拙清走在路上,能看到有人穿著厚厚的外套往場館中搬易拉寶,也有衣著鮮艷單薄的女生在露天臺上調(diào)試設(shè)備。事實證明,不管是九零年還是二零年,在文娛活動這回事上,學生總是樂此不疲的。沈拙清離開學校蠻久了,每次找孫干明也是從文學院匆匆往返,很少這么慢悠悠地走在路上。這會林蔭道兩旁的樹已經(jīng)半禿了,滿地上場雪留下來的濕滑痕跡,踩在上面吱呀吱呀的——沈拙清想,過會散場,人應該走得差不多了,到時候一定要把李方潛拽出來,讓他陪自己在這條路上好好走一遍。就這么磨磨蹭蹭著,沈拙清到禮堂時,已經(jīng)快開場了。剛坐下,大屏幕就亮了起來,畫軸緩緩展開,播放著N大櫛風沐雨的百余載。很有N大風格的宣傳片,沒什么宣傳校友成就的臺詞,就只有平凡的人和事,熟悉的老校區(qū),熟悉的老面孔,熟悉的校歌——年輕的旁白問:“當浪漫遇見現(xiàn)實時,它會敗北嗎?”會嗎?沈拙清也輕輕問自己,想到那些復排的劇和十幾塊石頭,笑著搖搖頭。屏幕上是不同年代的相片,組成長長的膠卷形狀。滾動到九十年代時,沈拙清眼尖的發(fā)現(xiàn)了自己。那是九六屆學生的合照,他站在孫干明和劉冬中間,朝鄭欽譯夸張地比劃著什么。一群人都笑得見牙不見眼,好像完全沒把鏡頭放到眼里。他記得,鄭欽譯當時是在說,要帶他們看世紀之交的日落。結(jié)果一九九九年的最后一天,鄭欽譯出差了,沈拙清也出了國。孫干明就帶著叢林詩社的一眾人,爬到學校最高樓的房頂,鋪上報紙盤腿坐著,誰也不說話,就看著西邊的太陽一點點沉入地底,而霞光仍存,久久不滅。沈拙清無數(shù)次想象過,如果自己也和那群人席地而坐會想些什么。但畢竟誰也沒法讓時間再倒回去九九年,錯過的日落也沒法再補,沈拙清只能從孫干明的描述里窺見一二。——他們后來被保安追著趕著下了樓,太陽完全下去的時候,一群人趕忙攜著瓜果報紙,噔噔蹬地在路上跑著。風是呼嘯而過的,掀起年輕人的衣角,把他們的笑聲都吹變了調(diào)。照片一閃而過,沈拙清卻覺得心臟被什么擊中了。他眼前早就滾過了98屆、99屆的合影。相片質(zhì)量越來越高,相中人也穿著越來越時髦,但沈拙清確信,他看到的,那種生生不息的力量,直到屏幕暗了下去,都仍舊燃燒著。出奇的,他覺得眼睛有點酸,自嘲道,怎么越長歲數(shù),還越喜歡為這些奇奇怪怪的儀式感流淚。大概是受校慶的氛圍影響吧,沈拙清想。禮堂里暗了幾分鐘,才重新拉幕打光。背景音樂突然變了風格,是那種很合家歡的躁動音樂,一群伴舞簇擁著一行人,又唱又跳,在臺上好不快樂。沈拙清一眼就看到了李方潛——夾在人群中間,其實舞步還算靈活,但是身上穿的確實太好笑了。鵝黃又毛茸茸的大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