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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家地板”,并沒搭理林泉這帶著艷羨語氣的嘲諷,而是接著剛剛的話頭,問:“那你打算怎么辦,一直這樣下去?”一直這樣,等一個不知是否會回來的影子,不知道分離究竟有多久,不知道他是否已經(jīng)遺忘,不知道未來在哪,不知道為何堅持,不知道何時能走進(jìn)日光......林泉以異常溫柔又同情的眼神看著沈拙清,白熾燈的投影在身側(cè),遮住了酒漬。時間流轉(zhuǎn),但許多年后,沈拙清依舊能記得當(dāng)時林泉拼命壓制哭腔的聲音。那種語氣是如此不甘和憤怒,林泉卻用慣有溫和的嗓音說出來,冥冥中竟有種溫暖的力量。“不然又能怎樣呢?咱們這些人......總得找些盼頭,來證明心還是跳著的?!?/br>第36章誰的風(fēng)骨因著林晚依的關(guān)系,沈拙清總能在辦公室見到張晚。來多了,張晚也不像第一次來時那么拘束,如果沈拙清上課沒回,就坐在一邊處理事情等;每次聊完林晚依的情況,還能寒暄幾句題外話。張晚比沈拙清只小兩歲,因為想留校,在申請考核上有許多可以和沈拙清聊的。在得知沈拙清本科就開始積累文章、發(fā)表劇作后,張晚不禁瞠目結(jié)舌。但沈拙清卻說,這根本算不上什么,他在N大認(rèn)識一個人,學(xué)生工作、社交、語言、科研樣樣不落。“還是N大校風(fēng)好?!睆埻砺犕辏粺o羨慕。畢竟,T院只想混文憑的大有人在,沈拙清口中那種,算是打著燈籠才能找到的稀奇人物。“只是我遇到的人好罷了。”沈拙清眼睛瞇成了月牙。和其他人暗戳戳分享自己男朋友的光輝事跡,是件自豪又滿足的事情。這樣的表情是張晚未曾見過的,但就算再好奇,也不好多問什么,只能接著發(fā)文章的話題說:“既然老師這么會寫,不考慮開一個博客嗎?”“博客?”沈拙清一臉茫然。想當(dāng)初上網(wǎng)還需要預(yù)約機(jī)時,現(xiàn)在倒是人手一個辦公電腦。一個BBS就已經(jīng)夠沈拙清琢磨了,又來了個什么博客。網(wǎng)絡(luò)上最近幾年出新玩意兒的速度,真是越來越快。張晚三言兩語跟沈拙清介紹完博客的用法,用沈拙清的辦公電腦幫他注冊了一個賬號,又登自己的賬戶演示了一遍用法。動作時,張晚注意到,電腦旁邊的書架上,有一層密密麻麻擺滿了書,但書的縫隙中,藏著一個精致的相框,在燈光下泛著銀光。怎么會有人特意裱了相片,又小心藏起來?張晚心下疑惑,卻仍舊乖乖離開了桌子。“老師博客名叫‘山石’,是有什么典故嗎?”張晚站起來,把桌面的雜物歸回原位,問道。沈拙清望著屏幕上空空的頭像,界面上是一排待填寫的資料。他揉了揉眼睛,只說,取自詩經(jīng)。-李方潛在得知沈拙清開通博客后,第一時間就跟著注冊了。兩個人打著電話,暗戳戳商量著資料怎么填寫。說起來,李方潛向來不在意這些細(xì)節(jié),但和沈拙清在一起之后,卻突然也有了九曲回腸的小心思。他低笑著打了兩個字,朝著電話那頭說:“我注冊好了,你看一看?!?/br>“枕巖?”沈拙清看著這個名字,想起公交車上那個幼稚的游戲,也笑了起來,“記性不錯啊,李先生?!?/br>李方潛又跟著沈拙清的資料,填寫上或?qū)φ袒蛳嗤奈淖?,心里溢出獨屬自己的幸福的占有感?/br>可能是心情太好,有些空格沒過腦子就填了進(jìn)去。填完后,按鼠標(biāo)的手卻突然頓了一下。因為屏幕中央出現(xiàn)一行灰色的小字:[選填]地址:N市而沈拙清那邊的資料卡上,這一欄空空如也。像文字會灼傷刺眼一樣,李方潛手忙腳亂的趕緊刪除,看著光標(biāo)一點一點往左移,直到地址一欄恢復(fù)和沈拙清一樣的空白,李方潛才長吁一口氣。“怎么了這是?被燙著了?”組長看到李方潛坐著都不老實,湊過來看了眼屏幕,“喲,玩博客呢?挺時髦啊?!?/br>李方潛趕緊關(guān)了顯示屏,用手捂住聽筒,手機(jī)倒扣在桌面上。“嘖,不就是工作時間上網(wǎng)玩嗎,這么激動干嘛,我又不會舉報你?!苯M長嗔罵了一句,不輕不重的拍在李方潛身上,扔過去一沓材料,“放心吧,就算真玩忽職守也影響不了你去B市。結(jié)果都批下來了,寒假走?!?/br>桌上的手機(jī)傳來一句低呼,沈拙清可能是一個人在辦公室,聲音有些大,即便是手捂著也能透出聲響來。李方潛只好尷尬地笑了笑,裝出一副鎮(zhèn)定的樣子。“對不住啊,原來你在打電話呢?”組長看他這樣也不好繼續(xù)打擾,遞完材料就回工位繼續(xù)看文獻(xiàn)。李方潛這才慢慢拿起手機(jī),對著資料上“2月14日”的出發(fā)日期出神。情人節(jié)。這么多年了,他卻終于,要和沈拙清一起過第一個情人節(jié)。-沈拙清的博客經(jīng)常寫寫花草,寫寫大學(xué),寫寫每天的小事。雖然把博客當(dāng)作日記在寫,但和李方潛的短信記錄,沈拙清仍孜孜不倦地留在紙面上。一年多下來,已經(jīng)寫滿厚厚一個本子。網(wǎng)上“山石”的每一篇博客底下,都能看到一個叫“枕巖”的人留言。憑著對文字的敏銳度,張晚本能地覺得這個人和沈拙清關(guān)系不一般。鬼使神差地,張晚順藤摸瓜找到了枕巖的資料卡,卻看到和沈拙清情侶隔空對話般的介紹。一次,因為林晚依小考成績進(jìn)步不少,張晚帶著她一起來和沈拙清道謝,臨走時,突然問:“老師,枕巖是誰?。俊?/br>沈拙清眼睛里閃過一絲慌亂,立刻拿手假裝理著頭發(fā),只囑咐著林晚依繼續(xù)努力,如果有需要可以找他來要課件。張晚自然是不會追問下去,領(lǐng)著林晚依又道了謝,便走了。之后的日子,仍舊和之前一樣,有時張晚會跑來和他聊聊天,到了飯點也會約著林晚依一起吃飯。但沈拙清總覺得,最近的張晚,情緒不太對勁。晚依那邊這幾天出了什么事情嗎?沈拙清在一頓飯間聽到張晚第三次嘆氣后,更加堅信這個判斷。于是支走了林晚依,約張晚去cao場上散步。“嗯?”張晚仿佛才回過神,意識到自己的狀態(tài)令老師擔(dān)心后,趕忙擺擺手,“沒有,不是她。”說罷垂下頭,風(fēng)吹著細(xì)密的發(fā)絲輕輕晃動。沈拙清點點頭,笑道:“不是她?那就是私事兒?”然后望著cao場上嬉鬧的人群,仿佛很想加入他們:“不想說就不說,畢竟,我又不是你的老師。”張晚順著他的目光望去,一群穿著運動服的少年在傳球,足球砸在草坪上,發(fā)出一聲悶響,又彈出弧線直直奔向門網(wǎng),“砰”地一聲撞在了框上。在一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