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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幻想的干柴烈火、侃侃而談都沒有出現(xiàn)。如今李方潛竟是拘謹?shù)模q豫著走上前,沖沈拙清伸出了手。兩人幾乎是同時想起了離別時的情形。那個伸出卻不敢交握的手,那顆無法貼在一起的心臟,那種連關(guān)心都要收著的絕望......沈拙清愣了好一會,才猛然抓住李方潛。彼此的溫度從手心交換,這種久違的觸感,刺得心里又酸又脹。沈拙清忍著鼻酸,緊緊握著李方潛說:“瘦了,還黑了?!?/br>“嗯。你瘦了好多,但是白了。”李方潛一時沒忍住,張口的瞬間,眼眶也跟著紅了。終于聽見的不再是經(jīng)過聽筒的失真聲音,而是真真切切、站在自己面前的愛人。四百九十四天的朝思暮想、觸不可及,融化了,不見了,全碎在甜齁死人的眼睛里。沈拙清忍淚的表情很是扭曲,卻打心底里擠出一個笑來。如果是在平時,李方潛一定會問兩句,為什么出站后不打電話?為什么不問清楚新校區(qū)在哪?但現(xiàn)在,有關(guān)錯過接站的蠢事,被拋到了九霄云外。時間太緊了。在僅有的四十八小時里,有太多的思念無從開口。光天化日下,仍舊擔(dān)心有熟人會和阮琳琳嚼舌根。李方潛花了很大力氣,才忍住想擁抱的沖動。他往沈拙清那邊靠了靠,手里收緊了力氣,直到兩人的血液都在手心中交握發(fā)燙。-坐上了回新校區(qū)的車,沈拙清才發(fā)現(xiàn),習(xí)慣留座的人原來不只是自己。李方潛自然地坐在了左邊,手一直沒有松過,即便是對上了陌生人詫異的眼神,他們也如兩年前那個雨夜里一般,坦蕩而大膽的回望過去。也許他們從不缺勇敢,只不過面對那些溫柔的羈絆時,勇敢?guī)缀醪豢耙粨簟?/br>一路上,李方潛的心跳都沒冷靜過。雖然能神色如常指著窗外,介紹翻新的鼓樓、新開的點心鋪,但忍不住飛起的嘴角將心理暴露無遺。沈拙清聽著男朋友明顯壓抑激動的聲音,心里一陣陣竊喜。“糟了,我怎么忘了這茬——”在介紹到點心鋪時,李方潛突然頓住,懊喪地指向窗外,“本來想帶你吃那家桂花蜜,可是剛剛開過去了。”沈拙清隨著手指的方向望去,卻只看到不斷倒退的影像,哪有什么點心鋪。他笑著點了一下李方潛的眉心,說:“我還當(dāng)是什么大事?,F(xiàn)在你都在我面前了,誰還管吃什么???”李方潛仍舊悶悶不樂,戀戀不舍地往后望。“別看啦,你不想多看看我嗎?”沈拙清伸手把他的頭轉(zhuǎn)過來,做了個鬼臉。李方潛當(dāng)即笑了,愁云褪去,像破云而出的日光。怎么會不想看你啊,簡直想每一分每一秒都不離開你。第33章四十八小時回到新校區(qū)的那兩天,美好且不真實。沈拙清把見孫干明、拜會鄭欽譯等事情全都壓縮在一個上午完成,剩下來的時間,幾乎都跟李方潛膩在一起。他們?nèi)チ讼闪致返男率程?,不但菜品豐富了不少,而且擴建到了三層樓,每一層都配上了空調(diào)。托盤餐具都是自助,沈拙清一時連碗筷都找不到,任由李方潛全程帶小孩兒一般幫他拿齊餐具。“你不在,我都不知道幫誰挑青椒?!崩罘綕摱嗄昧艘粋€空碗,擺到自己面前,耐心地一邊挑菜一邊聊著近期工作情況。話是聊不完的,兩個人吃完在學(xué)校里逛了好幾圈,直到晚風(fēng)送來了圖書館的閉館音樂。新圖書館附近是一片人工湖,路燈還沒修好,他們就趁著夜色,放肆地在長椅邊牽手擁抱。“臺階好高啊?!鄙蜃厩蹇吭诶罘綕摰募绨蛏?,抬眼比劃了一下新圖書館的臺階數(shù)量,不禁咋舌。望著三三兩兩從新圖出來的學(xué)生,李方潛突然想起學(xué)生時代的自己。鼓樓那邊的舊圖書館,只有四五個階梯,那時的N大人,就在稱不上氣派的房間里,產(chǎn)出一代又一代可稱驕子的英雄。入夜后風(fēng)涼得很,李方潛摸了下沉拙清的手背,發(fā)現(xiàn)一片冰涼,怕他凍著,便問道:“想不想回家?”沈拙清見閉館回寢的人越來越多,以為李方潛是怕被學(xué)生認出來,心里有些失落。嘴上卻不好說什么,點點頭就起身了。-李方潛的“家”其實是N大統(tǒng)一分的教職工宿舍,面積比T院家屬樓小很多,但一個人也夠住。沈拙清趁李方潛拿鞋的間隙,細細打量著這個愛人居住的地方。就好像裝下了這些,就能彌補兩個人長久分隔的遺憾一樣。屋子明顯被收拾過,桌上擺著那個大一號的地球儀,還有一疊寫滿了數(shù)據(jù)的紙。書桌旁是一張小床,被子有點亂,應(yīng)該是早上出門太急沒來得及疊。沈拙清一下?lián)湓诒蛔永铮霃臒釟庠缫严⒌谋桓C里,尋找一些久違的氣息。他翻了個身。睜開眼,卻突然瞥見天花板上貼著一張照片。那是沈拙清N大入學(xué)時的校服照。“李方潛啊,你可真是......”沈拙清不禁笑出了聲,沖著天花板,拿兩手的食指和拇指比了個框,裝進那張紅底照片,問:“我那時候這么嫩嗎?”手里拿著兩個拖鞋的李方潛自然是不好意思,走過來,在沈拙清身邊躺下,說:“剛剛分開那會,我總是想你想得睡不著,只好睜開眼,看看照片?!?/br>沈拙清拿手指點了點李方潛的眉心,又指了指天花板:“不怕被你mama看到?”“我不讓她進家。”李方潛把頭埋在沈拙清的頸窩,悶哼了一聲。沈拙清便也低下頭,找到李方潛的唇,細致地用舌頭勾勒形狀。干燥的唇瓣被一點一點打濕,連著干涸的心臟一齊被浸潤。李方潛也緩緩張開嘴,像涸轍之鮒,從彼此的甘霖種汲取生的希望。“方潛......”像食髓知味的旅人,李方潛久久不愿放開。直到兩個人的呼吸都混亂了,沈拙清才微微使了點力氣推開。李方潛摘掉眼鏡,這會兒能清晰地看到他眼睛里氤氳的霧氣。積壓了四百多天的渴望,在熾熱的對視里被點燃。他們緊緊把對方揉進骨血里,沈拙清用力盤著李方潛的腰,即便是撞擊最狠的那幾下,肌膚也沒有分開半點。在這樣緊密的結(jié)合里,深秋夜涼竟不能侵襲這間屋子半點,兩個人身上都是細密的汗珠。不知過了多久,沈拙清趴在李方潛的胸膛,月光從窗欞傾瀉而下,照著赤條條糾纏的身體,留下幾道黑色倒影。“月亮......”沈拙清迷迷糊糊中望向窗外,瞅見一片銀白,皺了皺眉頭。李方潛見狀,伸手替他遮住了光,問道:“這樣好點沒?!?/br>沈拙清撲哧一下笑了,原先的睡意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