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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直接找團委老師溝通。“李方潛!”周柯叫住他,語氣緩和了一些:“咱們室友一場我才跟你說這些。你可能會覺得我怕事,不像你那個師弟那樣,只會拿大喇叭喊。但是咱一個月以后就滾蛋了,真沒必要陪著一群小孩犯渾。”“犯渾?”李方潛站住腳,聽到這句猛然回過頭:“你覺得他們是在犯渾?”“不然呢?”周柯聳聳肩膀:“你以為這是振臂一呼,還該拍手叫好?”說罷冷笑著搖搖頭:“你之前在N大做了那么久的學生工作,不至于這么天真啊?”“他們都覺得這些條條框框是束縛,但是沒有這些規(guī)章,思想引領(lǐng)沒法做,工作流程一團亂。”周柯頓了頓。本來對沈拙清就沒什么好印象,此時因為這部劇挨了幾頓訓,更是不耐煩:“沈拙清會鉆空子,但他以為搞了個特立獨行的戲,就能讓整個B大陪著他瘋了?一堆人跟著冒險跟著他鬧,現(xiàn)在那兩個主演能不能繼續(xù)上學都不一定,搞得這么亂,就為他心中的那個理想世界?”周柯越說越激動,沒顧得上關(guān)心李方潛已然一片鐵青的臉色:“如果排個戲就能改變所有人的觀念,那B大這么多年怎么沒人干?說輕了,這叫無視紀律,說重了,這叫又蠢又壞!”“他不是!”李方潛本以為自己會憤怒,但直到聽到最后一句話時,才明白什么叫夏蟲不可語冰。本不想爭執(zhí),實在聽不下去他對沈拙清的評價,李方潛沒按捺住,反駁道:“我理解你,因為偏見或無知得出這些結(jié)論。但陪著他的人不是在鬧,是感同身受!這出戲真的很好,你該看看的?!?/br>“感同身受?那拍照上網(wǎng)的人也是感同身受?”周柯冷冰冰丟出一句,見李方潛被噎住了,以為說服起了成效,便接著說:“網(wǎng)上的評論你看過了,大多數(shù)人是支持他們,還是覺得這出戲和那兩個小子惡心?”“B大已經(jīng)算好的了,你出去看看——哦,都不用出去,你問問爸媽,哪個人會對這種事情有好眼色?整個環(huán)境就是這樣,你們改不了什么的?!?/br>“總得有人去做......”李方潛只覺得悶得厲害,嘆了口氣。“但不用你!”周柯瞥了他一眼:“咱們學的專業(yè),是要去......”“探索地震機理及提高地震預報和預警能力?!崩罘綕摯驍嗔怂脑?,只想快點結(jié)束這次不愉快的聊天:“我知道。這些很偉大,我也為此驕傲。但是,戲劇、文學、音樂......這些也許離我們很遠的東西,是心跳!”李方潛說著說著,覺得血液不停地翻涌,到最后竟有些想罵人的沖動:“你不理解同性戀的處境,但總愛過人吧!如果沒愛過,總看過電影吧!同樣都是愛,憑什么有一群人要藏得那么辛苦?同樣都是人,為什么他們要頂著壓力去發(fā)聲,我們就可以躲在后面!”“李方潛......”周柯從沒見過他這樣激動的樣子,反應了好一會,突然笑了起來,“你真是跟沈拙清呆久了,說話一套一套的,越來越像他了?!?/br>“看在咱倆住了三年的份上,提醒你一句,離他遠點吧。我有同學看到他拉開外套給一個男的擋風,抱在一起,不像什么正經(jīng)人。說不定啊,也是個同性戀!不然好好的干嘛寫那種?。俊?/br>“是??!”李方潛是一句不想多說了,血液沖上頭,拳頭緊緊握著,“那個男的就是我!”-又一次交涉無果,沈拙清已經(jīng)能平靜接受這個事實。他甚至可以笑著安慰李方潛,讓他好好準備畢業(yè),別為自己的事情分神。但不得不承認,在每次經(jīng)過宣傳欄時,還是希望那張簡筆海報能再次出現(xiàn)。林泉和劉冬被記了大過,最近很少在眼前膩膩歪歪,都規(guī)規(guī)矩矩呆在自己宿舍,劉冬連架子鼓都敲得少了。李方潛和周柯不歡而散,氣急直接在校旁租了一個月的房子。說來奇怪,以李方潛的前瞻眼光,是絕不可能與周柯這樣的人交惡,但這次不知為何,連見一面都覺得煩躁。惹不起,總躲得起吧?有時,沈拙清會對著處分公示出神。這一刻,沈拙清才明白什么叫“沒那么仁慈”。孫干明早在半年前就給他提了個醒。校風校紀。沈拙清盯著這些刺眼的條約,讀了三遍,仍未明白劉冬和林泉究竟違反了哪一條。“我們平日里應該算低調(diào)吧?”一次吃完飯,李方潛突然這樣問他。沈拙清回想了一下他們相處的模式。的確,即便并未自我暗示要避嫌,但除了極少數(shù)情況,只要是在光天化日之下,除了了那次夕陽下的擁抱,兩個人很少做出什么逾矩的事情。像潛意識里就在避免什么一樣,大部分時候,兩個人大庭廣眾時沒有半點親密動作,看起來只是一對走得很近的朋友。“我在想......你還記得從S縣回來后,咱們說了什么嗎?”沈拙清的神情晦暗不明,直勾勾望著李方潛的眼睛。他記得那時二人無比坦蕩地在司機直視中牽手,甚至在路燈下相互親吻。如此想想,那似乎是最后一次,在光下親吻。“幸虧咱們的事兒沒被捅出來?!崩罘綕摏]接這句話,只是嘆息著關(guān)掉了電腦,看四下無人,握住沈拙清的手,說:“等我們政審通過,工作穩(wěn)定下來,就真的什么都不用怕了。”沈拙清磚頭看著漸漸暗下去的屏幕,一言不發(fā),也不知在想什么。良久,像和自己妥協(xié)似的,沈拙清松了口氣:“算了,要不我跟你一起住?對外就說合租,這樣,總不怕被別人看到了吧?”-沈拙清搬來出租房后,跟李方潛一起看書、午睡。只有一張小床,兩個大個子擠在那里,沒一會就都是汗津津的。“拙清,睡了嗎?”李方潛感受到了耳邊凌亂的呼吸,開口問。沈拙清悶哼了一聲,頭發(fā)蹭了蹭李方潛的背:“熱,睡不著?!?/br>后來是怎么開始的也沒誰記得了,因為有些緊張,腦子都是空白的。李方潛轉(zhuǎn)過身,急切地接吻,兩個人滾在一起,分不清是誰的手在脊椎上細細摸索,一直往下探到尾椎骨。口腔又濕又熱,那里也是。李方潛的手在作亂,沈拙清則緊緊貼著他的胸膛。“方潛——”沈拙清嘴唇被堵住,含糊不清的喊著名字。“嗯?”李方潛在意亂情迷中睜開眼,放開唇瓣,轉(zhuǎn)向他的耳垂。“你不覺得,現(xiàn)在更熱了嗎?”沈拙清笑得燦爛。............準備從出租房里出去時,李方潛把襯衫拾掇得板板正正,還給沈拙清也拿了件T恤,正兒八經(jīng)的說:“你的那件濕了,穿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