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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觸到guntang的臉頰,條件反射一般躲開了。——是無意碰到的吧?可為什么,能聽到如此快速的心跳聲?是自己的心跳嗎?李方潛也被這反應(yīng)嚇了一跳,趕忙收回手。食指和拇指在桌子底下揉搓,仿佛在消化剛剛的溫度,心跳如戰(zhàn)鼓。——沈拙清,你真的這么害怕被我觸碰,以至于在酒醉時,都有這么大的反應(yīng)?而隔著一整張桌子,隔著菜肴觥籌、推杯換盞,周柯在一眾吹噓和侃談聲中,望向?qū)γ鎯蓚€人。作者有話說:嗐,想摸就摸,你倆能不能麻溜點(diǎn)(bushi第18章人們稱之為愛人對于自己無法解釋的事情通常采取回避態(tài)度,因此李方潛沒敢提起自己趁沈拙清酒醉時的反常行為;而人通常不敢正視心里有鬼的事實(shí),因此假裝酒醉的沈拙清也沒敢提起那天的聚會。日子依舊很平靜,照舊吃飯上課、互相幫忙翻譯最新文獻(xiàn)。直到這天,圖書館來了位貴客。其實(shí)貴客的衣著倒沒有多“貴”,只是肩負(fù)的任務(wù)有些“貴”。因?yàn)槔罘綕摯笱圆粦M地讓他把N大的邊邊角角都拍下帶過來。孫干明忿忿地和李方潛計算起膠卷、相機(jī)、車費(fèi)、沖洗費(fèi)以及人工費(fèi),但后者臉都不紅一下:“你不是來B大開會嗎?陳哥不給報銷?”哪個學(xué)校會報銷私人用的膠卷?。?/br>“這是什么時候拍的?”李方潛攔住孫干明正在翻頁的手,指著照片上屬于沈拙清的笑臉,問道。“國際大專辯論賽!”孫干明獻(xiàn)寶似的,“怎么樣,是不是拍得特別好?”李方潛點(diǎn)點(diǎn)頭。照片中的人穿起正裝,脊梁筆挺,不卑不亢地望向鏡頭,臉上帶著淺笑。沈拙清捧著榮譽(yù)證書,看不清字,但紅木框和鍍金字在他手里合適極了。相逢意氣為君飲,系馬高樓垂柳邊。李方潛讀過的詩不多,大都是高中時被語文老師刀架脖子押著背的,囫圇不知其意。但與照片里的人對視時,李方潛突然就想起了這句詩。心里像是一陣風(fēng)拂過,柳動水流,靜瀾微漪。-孫干明一張張展示著照片,給李方潛和沈拙清分享完N大這段時間的點(diǎn)點(diǎn)滴滴,“貴客”就失寵了。“你們不覺得這樣做很殘忍嗎?”連午飯都沒撈著一頓的孫干明表示很受傷。沈拙清笑著擺擺手指:“這是深刻的人生課堂?!?/br>李方潛也附和著點(diǎn)點(diǎn)頭。孫干明似乎當(dāng)了真,有些生氣的架勢,李方潛趕忙正色:“不逗你了。不是不帶你吃食堂,是今天我生日,早就定好別的地方了,你跟我們一起去?!?/br>孫干明嗷地一聲站起來,連連點(diǎn)頭:“我就說我現(xiàn)在年紀(jì)大了記性不好吧!今天早上我差點(diǎn)把車票丟了,你知道我在哪里找到的嗎?衣服口袋!哦對了,師兄生日快樂!”“......”聽完這一連串沒有重點(diǎn)的話,李方潛也不知道怎么接,只能道了聲謝,領(lǐng)他們往校門口走。孫干明過于聒噪,以至于李方潛并沒有注意到,沈拙清的神色不太對勁。因?yàn)槔罘綕摰纳针x情人節(jié)很近,以至于在挑選禮物時,沈拙清繞著商超走了許多圈,仍沒能找到令人滿意的。太普通的配不上,太用心都不敢給。最后兜兜轉(zhuǎn)轉(zhuǎn),沈拙清選了最不會出錯的襯衫。衣服人人都得穿,而李方潛偏愛襯衫。也算是一個,努力尋求平衡的選擇了吧。只有沈拙清自己知道,在那個襯衫的衣角,以極細(xì)的針腳,繡上了個“枕”字。李方潛洗都沒洗就穿上了,現(xiàn)在正眉飛色舞的和孫干明聊天。動作很大時,衣角翻飛,那個極小的圖案若隱若現(xiàn),像一片花瓣落在腿根。-老友相聚不比那次聚餐,沒有酒也沒有排位。孫干明絮絮叨叨埋怨著陳放壓榨勞動力,見B大是兩人寢,忿忿把N大從宿舍水不熱到辦公室漏雨罵了個遍。“那你別待了,趁著研一,你考出來?!鄙蜃厩逍χ蛉さ馈?/br>孫干明立刻如臨大敵:“那可不行,我生是N大人、死是N大鬼,哪像你們叛變!”沈拙清突然不笑了,若有所思地望著他,說:“挺好的。”“當(dāng)然挺好的。”孫干明說著也嘆了口氣,“那會兒502多好啊,把你們送走以后,我一個人回宿舍,空落落的,哭了好久?!?/br>“我就沒換宿舍,習(xí)慣了,現(xiàn)在還住那?,F(xiàn)在讀研新來了三個哥們兒,人都挺好的?!?/br>說著,孫干明抹了抹臉,笑說:“嗐,說這些干嘛!你們倆在這兒也不錯啊,有伴兒?!?/br>“可是,我還是想回N大?!鄙蜃厩遴?/br>一陣寂靜在房間里蔓延,李方潛見氣氛不對,想著轉(zhuǎn)移一下話題,便問道:“怎么樣了?”孫干明一聽立馬來了勁,雙手不住地敲桌子:“當(dāng)然好!何止是好,鄭欽譯先生還親自題了字——對了,你知道BBS嗎?”沈拙清茫然搖搖頭。如果把能看貼、回貼的交互服務(wù)叫做BBS,那“長城”站可以算是鼻祖,以此為起點(diǎn)開始出現(xiàn)惠多網(wǎng)。而沈拙清很少去機(jī)房上網(wǎng),對這些新興的玩意兒了解不多。“哎呀,BBS就是把喉舌專欄搬上了網(wǎng)!”孫干明激動的手舞足蹈,比劃了個抽屜的形狀,“以前我那抽屜你知道吧?全是信,挑都挑花眼了?,F(xiàn)在多好,他們自己去打字,都不用我cao心?!?/br>沈拙清依舊沒能弄明白BBS是個什么玩意兒,但敏銳的抓住了“信”這個重點(diǎn):“那豈不是再沒有人給你寄信了?”“放P!”孫干明罵道,“給我寫信的人依舊從鼓樓排到體育場了好嗎!”說罷,半是狡黠半是羞赧地笑了:“不過......我的繆斯不會讓她們靠近我的?!?/br>“繆斯?!”沈拙清和李方潛被這個稱呼惹得渾身一激靈,異口同聲地發(fā)問。“不是二劉那個!”孫干明見他們一臉驚恐,哭笑不得地解釋,“是外語學(xué)院一個師妹,處理投稿時認(rèn)識的?!?/br>-三個人說說笑笑聊了許久,光就N大有聊不完的話題。后來坐的時間太長,實(shí)在不好意思再叨擾店家,便轉(zhuǎn)場來到更清凈的李方潛宿舍。周柯不在,李方潛把書桌挪到中央,蛋糕擺在桌上,便瞄準(zhǔn)了孫干明的相機(jī)。“咱們拍個照吧?”李方潛向?qū)O干明投去懇求的目光。“拍!這個肯定得拍!”孫干明答應(yīng)地很爽快。他把桌上雜物全都扔到旁邊椅子上,小心翼翼拿出蛋糕,花紋沖著門口,又指揮李方潛和沈拙清站到蛋糕兩邊。調(diào)了好一會兒光,最后決定三個人站在桌子后,以蛋糕為主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