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仔細(xì)去看屏幕里那兩張被炮擊后又重新長出來的臉，下一秒睜大了眼睛，讓AI管家停止攻擊，伸手就打開了門。他跑下臺階到了院子里，才回過神來停下了腳步，猶豫了兩秒，轉(zhuǎn)身回了屋子里，把門重新關(guān)上。

托尼一邊看屏幕里那兩“人”等在門口的情形，一邊來回走著，腦子里亂成一團(tuán)。

“托尼，別讓我和你mama等著，快把門打開?！眴适缓苡型?yán)地開口了。

那樣冷淡又高高在上的語氣托尼再熟悉不過了。他握緊了拳頭，心里的憤怒和悲傷已經(jīng)快要將所有理智燒成灰燼。

究竟是誰，這么利用他的父母？

“Sir，有不明飛行物體正在接近?！?/br>
托尼召來戰(zhàn)甲，剛剛穿好，就見一個不太大的物體撞破了門直沖自己而來，同時隱約間還聽到了仿佛有人說話的聲音，卻既聽不清晰，又不確定那到底是不是屬于人類的語言。

他朝那物體開了一炮，卻僅僅只是阻攔了幾瞬，連忙往旁邊躲閃，卻被那物體劃破了左臂的戰(zhàn)甲，手臂瞬間泛起一陣疼痛。

“戰(zhàn)甲破損1%。”

“那好像是個黑色的戒指?！蓖心嶙财屏藟Ρ谕焐巷w，那物體仍然在后面緊追不舍。

....

“形狀與戒指相似度100%，實際用途未知?！盇I管家說道。

樓上被炮聲從網(wǎng)絡(luò)海洋中驚醒的幻視此時已經(jīng)循聲穿墻飛來，擋在托尼身后，額頭上的寶石對著那戒指射出一道強(qiáng)光。

頓時就如同兩道能量撞擊在一起，僵持片刻后，戒指才像失去了力量一樣往下墜落。

危機(jī)暫時解除，幻視看了看一片狼藉的復(fù)仇者公館，又看向托尼，像是在問發(fā)生了什么。

托尼沒有理他，只是看著大門之外。

“托尼，這么多年我沒有哪一刻不在想念你。我真的很抱歉，沒能和你一起度過圣誕節(jié)。”

這道女聲一如托尼記憶里般溫柔，而臉龐卻不再雍容美麗，只剩腐朽的骨rou。

“沒什么好抱歉的，瑪麗亞。托尼早就忘記了我們，他讓那個兇手還活在這世上，不是嗎？”

托尼聽完這樣的話，閉了閉眼睛，緊咬的牙關(guān)反而放松了些許。

這不是霍華德。

“J，6號武器?！彼曇舫晾涞亻_口道。

霍華德對待包括他親兒子在內(nèi)的其他人的確刻薄，但對待得到了他認(rèn)同的同伴，他會給予超乎別人想象的尊重和珍惜——比如瑪麗亞，比如史蒂夫和巴恩斯。

托尼不止一次想過，如果巴恩斯真的受人控制殺死了他的mama，而霍華德還活著，那么對方會怎樣對待巴恩斯。

他會憎恨、責(zé)怪嗎？會的?；羧A德可能會一時激憤殺了巴恩斯，也可能會狠狠打巴恩斯一頓然后跟他再不來往。但他不會稱巴恩斯為“兇手”。

“是，Sir?！?/br>
炮彈射出，炸開一片白色霧氣，門前兩具喪尸體表泛起冰晶，被凍僵在原地。

“打給史蒂夫，告訴他……”托尼降落在草坪上，沉默片刻后才接著說道，“他的老朋友霍華德從墳?zāi)估锱莱鰜碚宜?。?/br>
十分鐘后，一架昆式戰(zhàn)機(jī)降落在復(fù)仇者公館前院的草坪上，史蒂夫、娜塔莎、索爾和班納走出戰(zhàn)機(jī)。

看著明顯經(jīng)歷過戰(zhàn)斗、衣服上還沾著血跡的史蒂夫和娜塔莎，托尼眨了眨眼睛，“你們？”

娜塔莎收回看向大門外兩具喪尸的目光，看了眼依然沉默地望著斯塔克夫婦的史蒂夫，開口道：“史蒂夫差點被加布·瓊斯挖出心臟?！?/br>
她和史蒂夫剛剛抓住了一個小嘍啰，正要撬開對方的口，卻不知道什么時候一具活尸悄然站在了史蒂夫的身后。要不是史蒂夫察覺到危險躲得快，就算他有再強(qiáng)的自愈能力現(xiàn)在也都是一具尸體了。

至于之后，她和史蒂夫怎么制伏那具喪尸，喪尸又怎樣說自己是加布·瓊斯、用語言刺激史蒂夫，還是不細(xì)說了?？傊?，史蒂夫現(xiàn)在的心情絕對非常不妙。

他們本來還以為加布·瓊斯這件事是有哪個瘋子在針對史蒂夫。但現(xiàn)在看來，情況更糟。

“加布·瓊斯？”托尼有點疑惑，這是哪個新出道的罪犯？

幻視瞬間就在網(wǎng)絡(luò)中找到了最有可能的那個同名之人，“加布·瓊斯，曾為咆哮突擊隊的一員，在八年前死于腎臟自然衰竭?！闭f到這里他看著史蒂夫猶豫了兩秒，“他還是佩吉·卡特的丈夫。”

史蒂夫沒有說話，顯然是在默認(rèn)幻視并沒有說錯。頗有些尷尬的沉默在此刻蔓延。

托尼咳了一聲，安慰史蒂夫道：“至少現(xiàn)在能肯定卡特女士對你余情未了了，否則她丈夫也不會這么恨你?！?/br>
史蒂夫?qū)⒛抗廪D(zhuǎn)向他，面無表情地翻了個白眼。

“你呢，托尼？”娜塔莎問。

托尼看了看四周，和幻視一起將之間發(fā)生的事講了一遍。

“一枚戒指？”班納非常敏銳地立刻抓住了關(guān)鍵點。

“看起來像戒指，黑色的，攜帶很大的能量?！蓖心嵯蛩麄兪疽饬艘幌伦约簯?zhàn)甲破損的左臂。

“這個位置……”娜塔莎皺起了眉，“離心臟只有四五英寸?！?/br>
幻視低頭用目光搜尋著，找到了之前墜落在草地上的戒指，走過去正要撿起來，被史蒂夫開口阻止了。

眾人走過去蹲下/身，圍成一圈看著那枚靜靜躺在那的戒指。

“有點兒像綠燈俠的燈戒?！彼鳡栆荒槆?yán)肅地說。

“我也覺得像?！笔返俜螯c了下頭。雖然沒和哈爾一起戰(zhàn)斗過，但他是常?？吹綄Ψ绞稚系慕渲傅?。“不過，怎么這個是黑色的，戒面的圖案也不一樣?！彼行┎唤獾卣f。

索爾搖了搖頭，“我不知道?！彼仓宦犝f過七色燈團(tuán)，其他的就不清楚了。

史蒂夫思索了片刻，站起身說道：“娜特，先聯(lián)系綠燈俠，如果找不到他，就打給蝙蝠俠?！闭f完后他看向托尼，“我們?nèi)セ羧A德和瑪麗亞的墓地，那兩具尸體就先放在冷藏室里?！?/br>
復(fù)仇者公館里是有一個步入式冰箱的，調(diào)低溫度后完全可以作為小凍庫使用。

....

鋼鐵戰(zhàn)甲如流星般劃過天空，降落在公墓之中。史蒂夫跳下托尼的胳膊在地上站定，環(huán)視四周，一眼就看到了好幾個被挖開的墳?zāi)埂?/br>
“遭遇襲擊的不止是我們。”托尼的面色開始變得凝重。

“阿喀琉斯，聯(lián)系尼克·弗瑞。”

“是，史蒂夫。”

兩人一起來到霍華德和瑪麗亞的墓前，史蒂夫之前來這里為他的老友及其妻子獻(xiàn)上過花束，而現(xiàn)在草地被挖開，泥土四散，六尺之下的棺材上破開一個大洞。他們可以從洞里看到，尸體并不在棺材之中。

“是從里面被挖開的?！笔返俜蚨紫?身，仔細(xì)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