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神情中隱約流露出的痛苦，猶豫片刻后，伸出手放在他的肩膀上。

史蒂夫感受到娜塔莎放在自己肩上的手，睜開了眼睛，沉默許久后，開口道：“我會考慮的?！?/br>
圣誕節(jié)過后，新年接踵而至，托尼進行手術(shù)的日子也隨后到來得飛快。

史蒂夫和佩珀站在手術(shù)室外，看著醫(yī)生們圍在托尼身邊，在無影燈下仔細地一個個取出他胸口里的彈片。

兩人都沒有說話。

看著佩珀擔憂地望著托尼的目光，史蒂夫左手輕輕放在她的右肩上。

佩珀轉(zhuǎn)過頭，看到史蒂夫皺起的眉頭，右手握住他放在自己肩上的手，重新看向手術(shù)室。

這是一段漫長的時光。史蒂夫不知道自己和佩珀在手術(shù)室外站了多久，他只知道他們倆都是一樣的度日如年。

手術(shù)順利結(jié)束后，托尼再次重金購入的S.T.A.R.Labs產(chǎn)的醫(yī)療倉派上了用場。

但即便有氪星科技的幫助，托尼也在佩珀和史蒂夫嚴肅的、不容置疑的表情下謹遵醫(yī)囑，臥床一周，吃了一個月的清淡營養(yǎng)餐，整整兩個月沒有碰他的裝甲。

而經(jīng)過這兩個月，很神奇的是托尼胖了，班納反倒瘦了。

“一個月了，我真的覺得托尼已經(jīng)完全恢復(fù)了健康。”班納一進門，毫不在乎會議室里其他人的反應(yīng)，直直走到史蒂夫面前說。

示意神盾局特工先暫停報告的史蒂夫一臉疑惑地看著他，接著看向跟在他身后慢悠悠走進來，表情從容自在的托尼。

班納舉起雙手，一副幾乎崩潰的樣子。這嚇得一旁的神盾局特工都條件反射似的摸上了自己的武器。

“我不能……再忍受了。我在研究超光速狀態(tài)下的物體所具有能量，托尼卻一直在旁邊念叨關(guān)于超高能粒子的猜想。我在分析視頻里閃電俠的運動，托尼卻喋喋不休說他跑起來的姿勢真丑。我……”班納說著，晃了晃手，一下捂住了自己的額頭。然后他真誠、懇切地看著史蒂夫，希望他能讓托尼離自己的實驗室遠一點。

史蒂夫看著班納抓狂時都文質(zhì)彬彬、明顯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樣子，輕易明白了托尼為什么會熱衷于招惹他。

“我知道了，布魯斯，你先回實驗室?！笔返俜蛘f著，看向托尼，“托尼留下?！?/br>
班納松了口氣，尤其鄭重地說了聲謝謝，轉(zhuǎn)身繞過托尼腳步輕快地走出會議室。

托尼看著史蒂夫，雙手插在衣兜里，一臉“我真的什么都沒干”的表情。

史蒂夫與他對視著，神情中漸漸浮現(xiàn)出些許無奈，“別再欺負布魯斯，托尼?！?/br>
“OK.”托尼毫不猶豫地點頭應(yīng)道。

“你還有一份報告沒寫完?！?/br>
“我知道。”托尼拉長了聲音道，轉(zhuǎn)過身往會議室外走。

他覺得，去找布魯斯和自己一起寫報告應(yīng)該會是個不錯的主意。

第75章

“哇——”

“什么？”

“我真沒想到?！?/br>
“……我覺得好像也沒什么，托尼。布魯斯·韋恩只是收養(yǎng)了一個孩子?！?/br>
正在切三明治的史蒂夫聽到布魯斯的名字，注意力不由得轉(zhuǎn)到了托尼和班納的對話上。

“只是、收養(yǎng)一個孩子？這可是布魯斯·韋恩。”

“我不覺得韋恩養(yǎng)活一個孩子會有什么問題。”

“問題大了。他收養(yǎng)一個孩子不就等于蝙蝠俠也多了個兒子。”

“托尼，我真的認為他們沒有你說的那種關(guān)系。韋恩可是個眾所周知的花花公子?！?/br>
“去年一年的時間里，被拍到和布魯斯·韋恩在公共場合舉止親密的女人一共有43個，而和他傳緋聞的則有116個?！被靡暸e出了兩個非常精確的數(shù)據(jù)，以佐證班納所說不假。

“這是他的偽裝?！蓖心釘蒯斀罔F地說，“你們想想，如果被公眾知道布魯斯·韋恩是蝙蝠俠的親密愛人，那每個想要對付蝙蝠俠或者正義聯(lián)盟的人都會找上他?！?/br>
班納實在找不出托尼話里不合理的地方，但這一切的邏輯都建立在一個托尼的主觀猜想上，所以推測完全不成立。不過，他也不是在跟托尼討論韋恩性取向的問題。

“就算像你說的一樣，蝙蝠俠多了一個兒子又怎么樣呢？”

“有個小小的、可愛的孩子會叫那個陰沉沉的家伙爸爸。想想那個畫面?！?/br>
班納按照托尼所說的想象著，莫名打了個冷顫。

史蒂夫雙手各端著一個托盤走到餐桌旁，將三明治和果汁分給三人，“布魯斯·韋恩收養(yǎng)了一個孩子？”他在椅子上坐下，假裝隨口問道。

托尼拿起盤子里的三明治，將剛剛收起的新聞投影再次放出來。

“我簡直不敢相信，那個韋恩要當爸爸了?！彼Я艘淮罂谌髦握f道。

史蒂夫看著照片里站在法院前表情嚴肅卻仍然帶著幾分輕佻氣質(zhì)的布魯斯，還有他身旁被他一只手護著后背，一只手擋在身前，臉埋在他腰間的男孩，目光在照片上停頓片刻后，接著轉(zhuǎn)向文字。

新聞的標題是，文中詳細且略微煽情地講述了布魯斯·韋恩如何在觀看空中飛人表演時親眼目睹了格雷森夫婦的死亡，又如何在看到那個哭泣的男孩時決定收養(yǎng)他。報道的最后還猜測布魯斯·韋恩是因格雷森夫婦的死而想起了多年前他父母的不幸遇難，所以才會做出收養(yǎng)的決定，想要給那個同樣可憐的11歲男孩一個家。

看完整篇新聞，史蒂夫好一會兒都沒有說出話來。

托尼看著他，有些奇怪于他反應(yīng)?！霸趺戳?，史蒂夫？”他喝了口果汁問。

怎么史蒂夫看起來好像他才是那個突然當了爸爸的人。

“一個男孩?！笔返俜蜞卣f。

這下連班納和幻視也都將目光轉(zhuǎn)向了他。

好吧，這真的有點像在產(chǎn)房外被醫(yī)生告知老婆生了個男孩后的反應(yīng)。托尼想到。

“你為什么這么驚訝，史蒂夫？”他有些奇怪地問。

史蒂夫一下回過神來，看向托尼，“只是想到韋恩比你還要小幾歲，托尼。而他已經(jīng)要當爸爸了?！彼裆绯５卣f。

班納忍不住一下笑了起來。

托尼頓了兩秒，收起新聞投影，故作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只是收養(yǎng)而已。更何況，以韋恩和蝙蝠俠的關(guān)系，他們也只能收養(yǎng)了。而我已經(jīng)有了隨時可以一起邁入婚姻殿堂，生育兒女的伴侶。”

“可韋恩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一位父親了?！笔返俜蚰闷鹑髦?，看著托尼強調(diào)了一下這個事實。

“他有個兒子?！卑嗉{吃著三明治忍著笑補充說。

“而且說不定還會有更多?！被靡暠硎舅f這話也是有數(shù)據(jù)可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