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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醒來后,他就只剩他自己了。“哈,那我可沒看出來。”美國隊長永遠(yuǎn)都是光明偉大的,史蒂夫永遠(yuǎn)都是正義包容的,而托尼討厭這一點。他只覺得這樣的表現(xiàn)虛偽又冷漠,就像霍華德在他記憶里的威嚴(yán)又從容不迫的樣子。他們什么都不在乎,所以才總是對什么都很積極,都很淡定。而他就像個杞人憂天、多愁善感的小丑,根本沒人在意他在想什么,他想做什么。托尼憎恨別人跟他說“別在意”、“一切都會過去”,見鬼的他非常在意,而且該死的所有事情都沒有過去。他痛恨失去。史蒂夫頭枕著手臂,閉上雙眼,“我以前就不止一次地想,假如我當(dāng)時抓住了巴基的手,或者掉下火車的人是我,結(jié)果可能都會更好。剛剛在樓上,這種想法強烈到我?guī)缀蹙鸵J(rèn)真地去實現(xiàn)它?!?/br>托尼面無表情地看著天花板,“怎么實現(xiàn)?逆轉(zhuǎn)時間,回到過去?”史蒂夫睜開眼睛看著他,“你想嗎?”說真的,他對這個想法是有那么點微小的心動。托尼看了他一眼,“逆轉(zhuǎn)時間根本不可能實現(xiàn)。我都懶得跟你講那些科學(xué)原理,你也聽不懂。少看點科幻電影?!?/br>史蒂夫轉(zhuǎn)回頭。好吧,他一點都不失落。兩人就這樣沉默許久后,史蒂夫才再次開口:“在我還沒有真正走上戰(zhàn)場的時候,我其實是有些自卑和敏感的,特別是在面對巴基的時候。他高大英俊、有禮風(fēng)趣,家世雖然不算顯赫,但也衣食無憂。而我只是個病弱的小矮子,一無所有,大多數(shù)時候都在街頭流浪。”“你的故事真多?!蓖心崛滩蛔⊥虏?。史蒂夫輕輕地笑了起來,“是啊,畢竟史蒂文·羅杰斯都快一百歲了,人老了就愛講起年輕的時候。”他轉(zhuǎn)過頭看著托尼,“而且我的記憶力很好,如果你想聽,我連我第一個暗戀的女孩都能跟你說說。”托尼聽到這個突然來了興趣。他深知機不可失,失不再來的道理,“說吧,我想聽?!?/br>“我第一個暗戀的女孩,不,女人,是一個舞女。那時我十四歲,總是混進(jìn)酒店里看她表演,她有一頭紅發(fā),笑起來很溫柔,還有,咳,”史蒂夫清了清嗓子,“還有那雙白花花的大腿?!?/br>“什么?!”托尼發(fā)出一聲怪叫,臉上的表情在震驚和爆笑之間。史蒂夫捂住自己的上半張臉,加重了語氣,“十四歲,拜托,我那時候只有十四歲?!?/br>然而托尼的笑聲已經(jīng)大到快要把樓上打了麻醉劑的巴基吵醒了。作者有話要說:關(guān)于史蒂夫的童年設(shè)定參考于漫畫。第12章“所以賣國債的時候讓姑娘們跳大腿舞是你的主意?”托尼笑得都快喘不過氣了。“不!”史蒂夫放下捂著臉的手,他受夠被托尼取笑了,“關(guān)于大腿舞,你可沒什么立場說我,你和霍華德都是一脈相承地?zé)釔鬯??!?/br>“斯塔克喜歡大腿舞,就算再嚴(yán)苛的衛(wèi)道士都不會覺得有什么不對。但你可是美國隊長,道德標(biāo)桿,你怎么能喜歡姑娘的大腿?”托尼浮夸地比劃著,語氣里的笑意滿到快要溢出來。史蒂夫哭笑不得地閉上眼睛,“我是個男人,再怎么道德高尚也改變不了這一點。”他那時候只是喜歡多看兩眼,又沒有真的不經(jīng)姑娘同意就去摸。欲望應(yīng)該被控制,但不代表不應(yīng)該存在。托尼哼哧哼哧又笑了一會兒。平復(fù)笑意后,他轉(zhuǎn)過頭仔細(xì)地上下打量了史蒂夫一番,“你是個處男。”他肯定地說,說完還自己點了點頭。“什么?!”史蒂夫像只被踩中了尾巴的貓一樣看著托尼,“不,我才不是,我經(jīng)驗很豐富。”“真正經(jīng)驗豐富的人聽到這個問題,只會露出一個不可言傳只可意會的微笑?!蓖心嵛⑽⒐雌鹱旖牵熬拖裎乙粯??!?/br>史蒂夫看著他半晌無言,最后只能仰著頭,雙手捂住臉,發(fā)出一聲挫敗的呻吟。好吧,還能有誰比他更慘,做了兩世童男。上輩子大學(xué)之前老師家長百般叮囑禁止早戀;大學(xué)的時候他是個燒錢美術(shù)生,可以貢獻(xiàn)給戀愛的,一毛錢也沒有;大學(xué)之后,他是個社畜工作狗,根本沒時間也沒機會認(rèn)識姑娘。而這輩子,天吶,更別提了。他好不容易開始兩情相悅的初戀,卻跟佩吉連舞都沒跳過。回顧自己的過往,史蒂夫只能說:做單身狗,他是上天注定的。托尼毫無安慰之意地拍拍史蒂夫的肩膀,“如果你想,我可以拜托佩珀介紹她的朋友給你認(rèn)識,她的朋友都很漂亮的?!?/br>“不,謝謝你的好意。我也祝福你這輩子都不會‘認(rèn)識’佩珀的朋友?!笔返俜蚍畔率郑砂桶偷卣f。“嘿!”托尼打了他肩膀一下,“別想離間我和佩珀的感情。”史蒂夫深吸一口氣,他拒絕吃下這口狗糧,并且踢翻了盆,“你到底還想不想聽我說我年輕的時候了?”托尼轉(zhuǎn)回頭閉上眼睛,擺出一副聽睡前故事的姿勢,“說吧,說吧,我聽著呢?!彼椭朗返俜蚴橇w慕了。哼,小處男。“在我上戰(zhàn)場之后,我見識到了生命的脆弱和短暫。我的意思是,我之前就知道這一點——因為我的父母都去世得很早,但我之前還沒有那么深地領(lǐng)會到這些。而戰(zhàn)場徹底讓我認(rèn)識到了人生短暫,沉浸于過去不好的一切都無濟于事。你得帶著它們,如同背著行李一樣往前走。在這一路上,偶爾停下腳步,從包袱里翻出那些痛苦,哭一場,然后抹掉眼淚,接著走下去?!笔返俜蚧貞浿约哼^往的人生說。托尼望著天花板沉默著。他心里有很多話想說,但卻什么都說不出來。他想他一輩子都不可能像史蒂夫這么坦然——坦然地面對過去,面對那些他曾經(jīng)沒能做到的事,沒能說出口話,還有……沒能保護(hù)的人。就在兩人的無言中,史蒂夫的手機突然響了。“是弗瑞?!笔返俜蚩戳搜蹃黼婏@示,接起電話,按了免提。“隊長?!?/br>“是我?!?/br>“我們需要你?!备ト鹫f。史蒂夫轉(zhuǎn)過頭和托尼對視一眼,“你們沒有抓住皮爾斯嗎?”“皮爾斯和特戰(zhàn)隊都已被捕。具體事情,等你到了我們再說。昆式戰(zhàn)機即將降落在斯塔克的院子里,你和他一起來?!?/br>弗瑞的話音剛落,工作室里就響起了AI管家的聲音,“先生,別墅后院遭遇不明入侵,是否開啟防御措施?”托尼沉著臉,“shit!我真想說是?!?/br>“防御措施未開啟。”J是個真·善解人意的AI。史蒂夫利落地掛了電話,“你去不去?”“去,為什么不去。”他還要帶著相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