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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洲的冬天寒冷且漫長,北風已經呼嘯了一個多月,從莊園到研究所的道路兩旁結滿了冰凌,光禿的樹枝被積雪壓得低垂,碎石鋪成的土路坑坑洼洼,蜿蜒著通向不遠處的研究所大門。辛卉坐在輪椅上,鼻梁上架著一副老花鏡,微微覷起眼,拿著針線縫補一件簡易的藍色小棉襖,動作緩慢而細致。小棉襖只有不到四十公分,領口、袖子、紐扣齊全,看起來像是一件精致的玩偶服裝,執(zhí)瀾知道,這是mama給蛋丁縫制的冬裝。才短短幾天時間,白白圓圓的蛋丁已經成功俘獲了兩位老人的青睞,連執(zhí)瀾都不由有些吃醋,只恨自己已經長大了,不再是一只可愛的鳥蛋。小竇對藍mama愛屋及烏,聲音放輕了問:“老太太多大年紀了?”“七十三了,”執(zhí)瀾為mama攏緊披肩,盡力避開路面上的石塊,以免干擾她縫補的動作。小竇愣了一瞬:“這么晚才生你?”執(zhí)瀾垂著眼看著路面,神情似乎十分平淡的模樣,大概是一早就已經接受了這個事實:“嗯,爸爸mama五十多歲的時候才有了我?!?/br>小竇斟酌著說道:“這……確實有點晚?!?/br>“是啊,”執(zhí)瀾點了點頭,像是在抱怨,卻沒有恨意:“研究所里應該還有很多和我mama一樣的omega,原生人類就不用這樣。”“我確實見過一些……”小竇在研究所里工作了幾年,多少知道一些內情,說著說著便沒了聲音,執(zhí)瀾轉頭看去,看到他面上滿臉都是愧疚和悵惘。“沒關系的,”執(zhí)瀾也不知道應該怎么安慰他,只好勉強露出個笑:“你又沒有參與過這些研究,錯的不是你?!?/br>小竇的聲音聽起來很壓抑:“我其實很早就知道,研究所的規(guī)則對你們來說很不公平,可我也不知道該怎么抵制它,我只是一個護理員,我能做的,只有盡全力照顧好你……”執(zhí)瀾將身份卡遞給保安,獲得準許后推著輪椅進入研究所內部,回頭朝自己的護理員眨眨眼:“別擔心,小竇?!?/br>一陣風吹過,執(zhí)瀾的眼睛突然亮起來:“我父母給大家留下了一個奇跡,相信在不久以后,目前的一切都會被推翻,往更好的方向發(fā)展?!?/br>小竇瞪大眼:“什么奇跡?”執(zhí)瀾賣了個關子,神神秘秘地小聲道:“先辦正事,等我mama做完身體檢查就告訴你?!?/br>看著執(zhí)瀾鎮(zhèn)定自若地忙前忙后的樣子,小竇莫名一陣心梗:自家國寶……好像真的長大了。他這個飼養(yǎng)員也離下崗不遠了……在執(zhí)瀾和小竇忙著辦理各種手續(xù)的過程中,龐達達和米蓮娜聞風趕來,就連陸龜三兄弟也收到消息,興沖沖跑來與小藍毛碰頭。大家稀罕地圍住執(zhí)瀾的mama,羨慕得兩眼放光,過分熱情的勁頭差點嚇到老人家。在研究所里,幼崽從小就會由護理員接管,再加上五大研究所之間會“交換及交流”珍稀物種,有的幼崽自小就被送往別的大陸,像藏品一樣四處流通,大多數s級以下的珍惜類人都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突然出現一位藍mama,自然成為了大家的重點關注對象。胖達激動地抱住長高了一截的執(zhí)瀾,摟著他的肩膀不停搖:“小藍,你太幸福了,居然能把mama接到身邊來?!?/br>執(zhí)瀾咯咯笑著:“好胖達,別晃了,我頭暈?!?/br>米蓮娜與辛卉血統相近,不自覺對這位老人生出強烈的親近感,蹲下來為她整理膝上的毛毯:“藍mama您好,我們是小藍的朋友。”辛卉一直都是溫柔嫻靜的性格,身旁的小家伙們鬧得再歡騰,她也還是溫溫柔柔的樣子,略微遲鈍地點點頭,嘴里念叨著:“好……好……”陸龜家的老三嘿嘿笑道:“小藍,你這些天沒看咱們群里的消息吧,有大喜事。”執(zhí)瀾驚訝道:“什么喜事?”陸老二也跟著起哄:“我們家大哥有蛋了,他媳婦一次生了三個!”陸老大笑得憨厚,紅著面頰應道:“三胞胎,就前兩天的事。”“我這兩天太忙了,一直沒有看手機,”執(zhí)瀾面露驚喜:“恭喜你呀,太好了!”陸老大摸摸后腦勺:“嘿嘿,一不小心超額完成了任務,都是咱們六畜興旺的風水好?!?/br>執(zhí)瀾打心底羨慕他,不管烏龜蛋還是鳥蛋,只要是個蛋,都能讓執(zhí)瀾迷得神魂顛倒。“陸大哥,你家蛋在哪呢?”執(zhí)瀾激動地追問。陸老大沒想太多,老實說:“我媳婦還在孵呢,本來研究所想拿去人工孵化來著,我媳婦不讓,一哭二鬧三上吊,好歹給攔下了,拖一天是一天吧。”執(zhí)瀾露出星星眼:“能帶我和我mama去看一看嗎?”“???”陸老大一臉懵圈。十五分鐘后,一座小院內聚集了一大幫子人,這個院子與執(zhí)瀾和龐達達的院子幾乎相同,只是格局上稍作改動,分出了三家,居住著陸龜三兄弟。陸老二領著他們在客廳里等,陸老大進臥室沒一會兒就抱著一枚蛋出來了,身后傳來他老婆的高聲囑咐:“外面冷,你護著點,小心我兒子著涼!”“知道了,馬上抱回來,”陸老大嘿嘿笑著,小心翼翼把蛋遞給執(zhí)瀾。嬰兒大小的蛋被小棉毯包裹住,散發(fā)著絲絲縷縷的熱意,執(zhí)瀾滿臉驚嘆,愣愣地接過來,感覺心都要被它萌化了。這就是剛出生的蛋嗎?它的外殼并不堅硬,摸起來甚至有點軟軟的彈力,盡管里面的胚胎還小得看不見,但隔著薄薄的蛋殼,執(zhí)瀾仍能感覺到內里的脈搏,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一下又一下,輕柔卻規(guī)律的跳動。“mama,你看,這是我朋友的蛋。”執(zhí)瀾像是捧著什么稀世珍寶,小心蹲下,將蛋遞到辛卉懷中。“蛋嗎?”辛卉微微一頓,垂下眼露出了一個淺淡卻極盡溫柔的笑容。執(zhí)瀾紅著眼眶訥訥道:“mama,這是我第一次摸到真正的蛋,它好漂亮。”“漂亮,”辛卉淺笑著,語言能力還未恢復到正常狀態(tài),吐字卻很清晰。她掌心撫過白凈溫暖的蛋殼,原本混濁的眸子里像是透著璀璨的水光,宛若揉碎的鉆石:“我的小寶也是這么漂亮呢?!?/br>周圍的朋友們并不知道藍mama的經歷,卻能隱約感覺到其中的心酸,不知是誰發(fā)出了一聲微小的嘆息。辛卉依舊靜靜抱著蛋,神情平和而安詳,她拿起為蛋丁縫制的小棉襖,輕輕往蛋上套,低聲呢喃著:“給小寶做棉襖,穿著就不怕冷了。”執(zhí)瀾眼底漸漸濕潤,屈膝蹲下來,下巴靠在母親的膝蓋上,出聲配合她:“不冷,不冷,mama做的棉襖最暖和,小寶喜歡。”米蓮娜不知怎么也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