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69
籍、油畫和U盤里,藏在不同的地方。很快,他等來了意料之中的死亡?!?/br>“對,意料之中……”祁辛黎嘆道,“他的生活一直被監(jiān)視著,從來沒有獲得過真正的平靜。他去世沒幾天,住所就被一場大火燒成了灰,據(jù)說東西全毀了。但通靈的結(jié)果是——水源,在一個有水的地方埋著最后的線索?!?/br>阿芙羅拉總算畫完了眉,俞銘洋悄悄地松了一口氣。要是不知道阿芙羅拉的真實性別就算了,對方想怎么畫眉他都覺得很正常,可一旦知道了真相,他真是……有點心梗。不過,這下應該消停了吧?卻不料,阿芙羅拉拿出了一管睫毛膏,優(yōu)雅地刷了起來。俞銘洋:……祁辛黎繼續(xù)道:“那是一個十分龐大的組織,牽涉甚廣,具備足夠的武裝力量和信息部門。據(jù)我推測,‘偷獵’只是這個組織的部分構(gòu)成,絕不是全部。而它的危險程度,足以讓任何一條針對它的信息都被它捕捉到?!?/br>“所以,紀斯帶我們來烏拉只是個障眼法?!逼钚晾璩谅暤?,“我們要做的是以烏拉為跳板,迅速前往北歐獲取情報,再根據(jù)情報鎖定那個組織。”“你們仔細想想,一個武裝力量強大、信息情報充分的‘妖魔聚集地’,成形之后會有多危險,簡直是全人類的災難?!?/br>阿芙羅拉刷完睫毛,換上一副鑲嵌著孔雀石的大耳環(huán)。他卷了卷大波浪,滿足地笑了。隨即,他端莊如貴婦地坐好,姿態(tài)矜持。姜啟寧看得目瞪口呆。見狀,饒是祁辛黎也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他看著面無表情的司諾城,喃喃念叨:“或許是司諾城是對的……”帶著一個女裝大佬出行,好像是有點惑亂“軍”心。只是,阿芙羅拉是紀斯欽點的人,而紀斯從不做無用功。眼看司諾城臉色不好,估計是不想說話了,祁辛黎只好委婉地問道:“阿芙羅拉,這趟旅程很危險,如果不是必要的東西,就盡量舍下吧?!?/br>“都是必要的東西?!卑④搅_拉笑道,“沒有一樣多余?!?/br>俞銘洋膽子很肥:“你的耳環(huán)……”“孔雀石?!彼忉尩?,“綠色的孔雀石對應心輪,可以清空頭腦中的雜念,讓我的精力更專注?!?/br>姜啟寧意有所指:“你的化妝品……”“化妝品對應人際魔法,可以讓人緣更好。”阿芙羅拉眼波一橫,可謂風情萬種,“想試試嗎?或許有用哦?!?/br>“不用了,謝謝?!?/br>“你們很快會知道的?!卑④搅_拉撫摸著白貓,“行李箱里的每一樣東西在遇到你們之后,都會發(fā)揮出最大的效果?!?/br>“因為,你們的氣場可以讓一切‘虛無’在現(xiàn)實中顯化成‘真實’?!?/br>……當阿芙羅拉正式出手的時候,覺醒者終于明白了一名精通占卜的人能在團隊中起多大的作用。只見他蕩出一枚黑曜石靈擺,往烏拉的地圖上一感應,沒多久就敲定了落腳點:“選擇維斯機場就能順利出行?!?/br>凌晨四點左右,一窩人呼啦啦地涌到維斯機場。這前腳跟剛到,后腳跟就發(fā)現(xiàn)有一家制藥大公司的特配客機即將起飛,降落地點正是北歐。覺醒者們:……不是吧?阿芙羅拉伸出帶滿戒指的手,垂眸從塔羅牌中抽了一張:“逆位圣杯二?!彼?,“人際聯(lián)系倒置,必須切斷,否則會發(fā)生不好的事。別通過正規(guī)途徑登上飛機,混進它的貨倉吧?!?/br>于是,一窩覺醒者和一只黑豹,狗狗祟祟地混進了飛機貨倉。經(jīng)過數(shù)小時的飛行,他們成功抵達北歐的機場。時差緣故,北歐的夜還沒到深處。而覺醒者在別人尚未發(fā)現(xiàn)之前,借著維度的便利溜出了飛機,直到監(jiān)控死角才現(xiàn)出身形。“走吧,先找奧羅的別墅地點?!彼局Z城撫著黑豹的頭,輕聲道,“摩倫,帶我們?nèi)ツ阋郧暗募?。它已?jīng)不在了,但你一定記得?!?/br>黑豹低低地嗚咽著,即使它與這里分別了一年,可主人帶它走過的每一塊地方它都記得。有的草地崛起了大廈,有的路徑變成了馬路,有的湖泊圍成了公園……陌生又熟悉,它獸瞳微動,率先奔了出去。不得不說,黑豹摩倫極通人性。它很清楚自己作為一只黑豹跑到大街上會引起什么連鎖反應,也清楚自己的主人在這片土地上遭遇過什么。所以,它走得比覺醒者更小心。一路從機場到荒郊,花去了四小時有余。等覺醒者在一家牛仔餐廳用完餐,天光早已大亮,日頭還很猛烈。為了不引起麻煩,他們張開了維度開溜,速度飛快。“我現(xiàn)在一發(fā)現(xiàn)身邊的人多起來就很慌!”姜啟寧心有余悸,“中洲的視頻一放到網(wǎng)絡,我懷疑自己要爬遍全世界的樹。我們太招眼了,黑發(fā)黑眸還背著奇怪的武器,要是不小心被人發(fā)現(xiàn)的話……”“不要擔心?!卑④搅_拉耿直道,“不會被發(fā)現(xiàn)的。都是黑發(fā)黑眼,他們根本看不出來你們的區(qū)別在哪里?!?/br>就像中洲對外國臉盲一樣,外國也對中洲臉盲。覺醒者們:……哦。直到傍晚時分,他們才抵達了奧羅別墅。本以為時過一年,這片區(qū)域會衍生出新的房子、公園和長街,但誰也沒想到,這里荒無人煙、野草瘋長,有不少荒廢的別墅爬滿了藤蔓,七零八落地散在不同的地方。毫無人氣,仿佛被舍棄掉了一樣。黑豹摩倫卻是嗷嗚一聲,撲向空地的荒草叢里。“這怎么找?”拉基蹙眉,“一寸寸把地刨開嗎?我也沒看到水源在哪里?!?/br>阿芙羅拉不語,他只是打開行李箱掏出匕首,將周圍的野草割下鋪在地面上。再取出一張繪制著奇怪圖形的桌布,勉強攤平。“你在做什么?”“做儀式。”阿芙羅拉道,“如果可以的話,請張開你們的氣場,釋放你們的力量。讓它們籠罩我,也籠罩這個簡陋的祭壇?!?/br>祁辛黎緩緩地釋放著力量。在淡藍色的輝光中,阿芙羅拉取出一根黑色的蠟燭,他將它點燃捧在手心,慢慢地跪在了地上。鮑魚貝里的雪松騰起煙霧,阿芙羅拉的嘴里念念有詞。黑色蠟燭的火光明明滅滅,燈芯不停地炸開火花,燭油飛濺。阿芙羅拉不顧guntang的燭油,只一聲聲喚道:“請與我建立聯(lián)系,請與我訴說前因……”夕陽沉入地面,黑暗淹沒所有?;囊暗娘L越刮越大,阿芙羅拉的聲音變得空洞又詭異。一遍遍的呼喚,一段段的吟誦,他們感到有一股與鬼物相近的能量在靠近,卻沒有給人危險的感覺。“請與我建立聯(lián)系……”“他在做什么?”好奇心實在耐不住,司諾城可算跟紀斯說了半天來的第一句話。其實,他自